明末秦良玉正史唯一入傳 率白桿兵為滿人所憚

每當大家說到古時的女將軍、及巾幗英雄，不少人都指穆桂英、花木蘭、楊門女將。不過她們人物本身以及事蹟有真有假，然而，在眾多我們所指的女英雄當中，有一位在史上唯一被《二十四史》載入將相列傳的女性－秦良玉。

據載，公元1574年（萬曆二年），秦良玉出生於四川忠州書香世家，描述她氣度沉靜文雅。其父秦葵，是明末的歲貢生，飽讀詩書，粗通兵法，胸懷天下。適逢時局有變他教導孩子，即使女兒身也應學點兵事。在父親影響下，秦良玉不僅擅長騎射，還有勇有謀。

清葉衍蘭繪《秦良玉》(網上圖片)

據指，雖然父親因秦良玉是女兒身而頗感遺憾，但秦良玉不以為意，反而激發她領軍掛帥、報效國家的雄心壯志。據《明史·秦良玉傳》載，良玉在1595年，嫁給偏遠少數民族地區的石砫宣撫使「土司」馬千乘。馬千乘雖為土司，卻是漢代伏波將軍馬援之後，視明王朝為正統。馬千乘也正直英勇有謀略。針對當時四海多變，秦良玉認為石砫雖地處偏遠，但不可不備，勸馬千乘練兵。於是夫妻便加緊操練兵馬。

《明史·秦良玉傳》局部 (網上圖片)

《秦良玉傳》載，秦良玉「而馭下嚴峻，每行軍發令，戎伍肅然。所部號白桿兵，為遠近所憚。」她麾下的士兵擅長用矛。此矛以白木製成，不加修飾，矛端有鉤，矛末有環，戰鬥力極強，「為遠近所憚」，號稱「白桿」，即著名的「白桿兵」。

公元1599年，四川播州土司叛亂，秦良玉、馬千乘夫婦領軍，隨明川湖黔三省總督李化龍平亂。秦良玉親率白桿兵「裹糧自隨」，直接與叛軍交鋒，攻下叛軍據點，並活捉叛軍守將鄧坎。李化龍讚歎不已，賞了一面「女中丈夫」銀牌表彰她。《明史·秦良玉傳》則贊稱秦良玉夫婦「大敗賊眾，南川路戰功第一」，秦良玉聲名遠揚。

電影《秦良玉》(1940) 劇照 (網上圖片)

公元1613年，馬千乘死。當時正值女性「貞節」大受標榜，即如果丈夫去世，妻子為其夫殉葬，會有「貞節牌坊」流芳百世。時年40歲的秦良玉並沒受俗世偏見所束縛。據土司舊例，秦良玉代領石砫宣撫使一職，成了「女土司」。

不久，遼東的後金部隊攻明。秦良玉在公元1620年，遣其兄弟秦邦屏、秦民屏率領白桿兵數千馳援遼東，可惜遭遇後金軍隊主力，苦戰不敵，唯秦民屏突圍，秦邦屏戰死。之後，秦良玉與其子馬祥麟親率三千精銳從石砫趕赴，「所過秋毫無犯」。與滿州兵交戰時，馬祥麟目中一箭，拔之力戰。後來，明廷論及此戰，將之譽為「遼左用兵以來第一血戰」，時兵部尚書亦有論：「渾河血戰，首功數千，實石砫、酉陽二土司之功。」白桿兵亦於此戰以「殺虜數千人」揚名。由於主帥秦邦屏陣亡，白桿兵「不願領賞，但願為主將報仇」，士氣高昂，連滿州兵也視之為勁旅。

影視中的秦良玉 (網上圖片)

到了滿州兵入寇京師，遠在石砫的秦良玉「出家財濟餉」，再度率軍直奔京師勤王。這次入京，秦良玉得到崇禎帝接見，賞賜秦良玉「彩筆洋酒」，並賦詩四首表功。

明末遼東戰情緊湊，境內農民軍也四起。公元1634年起，農民起義軍張獻忠等相繼進攻四川。秦良玉再度受命平叛，「專辦蜀賊」。公元1644年，李自成攻陷北京，張獻忠再度興兵攻蜀，年逾七十的秦良玉再度接戰，寡不敵眾，敗歸石砫。

到了張獻忠佔領全川，崇禎自縊。張獻忠於成都稱帝後，招撫各地土司歸順。秦良玉聞訊，以宣撫使名義發布《固守石砫檄文》，表示與石砫共存亡。張獻忠也終究沒有派兵進攻石砫，石砫在秦良玉的庇護下得以保全。

1648年，秦良玉終老於石砫，享年75歲。去世後，秦良玉哀榮鋪天蓋地，無論是明朝遺老遺少，還是後金、以至新立的清朝都對她推崇備至。清末時，女俠秋瑾曾寫詩讚之。到抗戰時期，秦良玉更是成為「抗日精神」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