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棟助清血浴嘉定 為何能被永曆帝追封？

李成棟降明降清再反清。

明末清初政局大變又混亂，曾湧現大批舍生忘的仁人志士，事蹟可歌可泣，值得後世稱頌。但與此同時，也出現了一大批賣主求榮、臭名昭著的漢奸，行為令世人唾棄。

這些漢奸為博取功名富貴，不僅甘當清廷鷹犬及奴才，有些人甚至還對抗清軍民大開殺戒。其中「嘉定三屠」的元兇李成棟便是典型代表。不過，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李成棟屠戮嘉定城十萬人，擒殺南明兩帝，死後卻被南明永曆帝追封為王，為何這樣？

影視中的永曆帝 (網上圖片)

據王夫之《永曆實錄》記載，李成棟是明末陝西寧夏人。他早年參加高迎祥、李自成領導的農民軍，因作戰勇猛，軍中獲得「李訶子」的綽號。李成棟追隨大將高傑征戰，主從關係親密。高傑因與李自成的妻子邢氏長期私通，擔心事泄被殺，便於崇禎八年（公元1635年）八月率眾投降明朝總兵賀人龍，李成棟自然也在其中。

李成棟投降後，跟隨高傑反擊李自成的農民軍，因戰功顯赫屢獲升遷。到了南明弘光政權創建，他被晉升為徐州總兵，但仍歸高傑管轄（高傑此時已獲封興平伯，與劉良佐、劉澤清、黃得功並稱為「江北四鎮」）。面對清軍大舉南下，李成棟本想追隨高傑一起抗清，但因連串變故，改變了心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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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援剿河南總兵官許定國在駐守睢州時，暗中派人投降於攻略河南、山東的清軍統帥豪格。高傑聞訊後勸阻，並敦請他一起出兵北伐。然而許定國降清之心已定，根本不肯聽，反而還在酒席宴間殺死了高傑，時在弘光元年（1645年）正月。

高傑遇害後，邢夫人扶立兒子高元爵為興平世子，打算讓他拜內閣首輔史可法為義父，結果遭婉拒，後者建議高元爵拜太監高起潛為義父，由是令高傑餘部大為憤慨。受辱後的邢夫人志向大變，在清軍進逼徐州，帶領高元爵、李成棟等人投降，時在同年三月。李成棟投降後被委任為吳淞總兵，成為清廷鎮壓江南民眾的急先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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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閏六月初到七月底，李成棟連續三次出兵鎮壓反抗「剃髮易服令」的嘉定民眾，每次破城後都下令屠城，前後殺戮十萬餘人，史稱「嘉定三屠」。據大屠殺倖存者朱子素在《嘉定屠城略》記載：「市民之中，懸樑者、投井者、投河者、血面者、斷肢者、被砍未死手足猶動者，骨肉狼籍」。李成棟身為漢人，卻殘虐同胞，其罪當誅。

「嘉定三屠」讓李成棟陰狠剛戾的性格暴露無遺，但也因此得到清廷青睞，被委重任掃蕩東南。李成棟不負重托，接連擒獲殺害南明隆武帝朱聿鍵、紹武帝朱聿鐭，屢屢將永曆帝朱由榔逼到絕境。

等到清軍佔領廣州，李成棟因戰功顯赫晉升為廣東提督。他的官品雖高，卻無權過問政務，軍事行動還要聽從總督指揮。李成棟一心想謀得兩廣總督，但最終輸給漢軍旗出身、幾無戰功的佟養甲，加上佟養甲看不起李成棟，拿他是叛將身份說事加以羞辱，李成棟難以忍受。

清人繪《豫親王入南京圖》，在多鐸馬前下跪的都是明朝勳戚大臣 (網上圖片)

永曆二年（公元1648年）二月，當李成棟得知江西總兵金聲桓、副將王得仁「反正」消息，自認時機成熟，在廣州發動兵變，殺盡遼東籍漢八旗士兵千餘人，再挾持佟養甲投降永曆帝，迎奉永曆帝至肇慶。永曆帝很滿意，不僅沒有追究李成棟先前的罪惡，反而封他為惠國公，節制兩廣事務。不久，李成棟以佟養甲圖謀叛變降清為由，將他殺死。

李成棟「反正」後，對永曆帝異常忠心，親率進攻南安及贛州等地，抵禦南下清軍以期扭轉戰局，但他們在清軍猛烈進攻下接連戰敗。永曆三年（公元1649年），李成棟在信豐被清軍擊潰，逃亡時河中溺斃，死後被永曆帝為表彰，追贈他為太傅，追封寧夏王。

「哄堂大笑」這個成語最早是出自於唐代趙璘的《因話錄》，但成語典故卻是衍生自宋代歐陽修所寫的《歸田錄》：「馮相道、和相凝同在中書，一日，和問馮曰：『公靴新買，其直幾何？』馮舉左足示和，曰：『九百。』和性褊急，遽回顧小吏雲：『吾靴何得用一千八百？』因詬責久之。馮徐舉其右足曰：『此亦九百。』於是哄堂大笑。」

宋朝的時候，朝廷中有兩個朝廷命官。一個姓馮，另一個姓和。因此，眾人都分別稱之為和相和馮相。雖然兩人同為宰相，但是性子截然相反。前者做事風風火火，後者卻是悠悠忽忽，所以兩人共事時總是會鬧出不少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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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兩人在中書府辦公時，和相留意到他的同僚換上了一雙新鞋。只見鞋子做工精細，烏黑透亮，馮相穿上它後整個人都顯得精神奕奕。於是，和相便上前，一臉着急地問道：「馮相，你新買的這雙鞋子很適合你！你花了多少錢呀？」習慣做事慢悠悠的馮相自然不理解和相心中的焦急，所以他慢不經心地抬起了左腳說：「九百文錢。」好不容易等到答案的和相一聽只要九百文錢，心裡頓時就變得不平靜了，他氣急敗壞地道：「甚麼！只要九百文錢！怎麼可能！」馮相見他驚訝得合不攏嘴的模樣便繼續道：「我還沒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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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等馮相說完，和相就打斷了他說：「你的怎麼可以這樣便宜的呢？我這雙靴子花了一千八百呀！」本來想不明白的和相突然靈光一閃，轉頭就質問身旁的侍童說：「肯定是你在背後撈油水！看我回去怎樣收拾你！」儘管馮相話被打斷了，但他也沒被和相火急火燎的樣子所影響，而是再次不急不慢地抬起了右腳說：「這只腳也要九百文錢。」

府內在場的官員一開始時不以為然，以為兩人有甚麼磨擦。仔細一聽，才知道原來馮相的靴子也要一千八百文錢，只不過他還沒解釋清楚就被急性子的和相打斷而已。一想到兩人因為性子不同而再度鬧出烏龍後，眾人都不禁大笑了起來。後來人們得知此事後都議論道，兩人身為一朝之相卻因為這樣的一件小事而鬧得洋相百出，到底怎樣治理好國家呢？因此眾人聽後都不禁搖了搖頭，表示着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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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人據此典故提煉出「哄堂大笑」這個成語，意指滿屋子的人都在同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