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舊式茶餐廳又或者逛逛傳統街市,稍有觀察力都不難發現,價錢牌間中會出現以下符號:
「〇 〡 〢 〣 〤 〥 〦 〧 〨 〩 十」
這些符號以往亦會在米鋪、藥房等等見到,現在買少見少,似乎慢慢退出時代舞台。走進歷史,發現這些叫「蘇州碼子」的符號,代表著古老民間商業集體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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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一種傳統中國民間流行的數字,又叫花碼、草碼、菁仔碼、番仔碼,由蘇州發跡,配合十進制計算使用,因書寫方便快捷,亦不容易被竄改,漸漸廣泛使用於商業貿易,在賬簿、發票,甚至官方的銀票等均有使用。
清代官方發行鈔票當中,亦以蘇州花碼記號。 (網上圖片)
花碼使用特別符號來代表數字,而符號是從南宋記錄算籌的數碼演變而來。其實,香港小學數學課都有教,大家還記得嗎?阿拉伯數字0-10,花碼上的寫法,可分橫式直式,寫法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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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數時,符號寫成兩行,首行記數值,第二行記量級和計量單位,下圖顯示黃皮老虎班每兩「〡二」即是「12」,下面寫的是「十元」,即是每兩$12,假若下面寫的是「千元」,即是每兩$1200;那麼「百元」就是每兩$120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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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樣表達數值及單位,與古代計算工具「算盤」相當夾得埋,只要掌櫃看到花碼字,就有如見到算盤,配合口訣,運算速度分分鐘比手篤計數機還要快。古代商業發達,唐宋時間更甚,一直發展,花碼一直在用,可見這套交易運算系統的頑強生命力,被視為中國數字文化的代表。
《清明上河圖》展示古代城市貿易蓬勃的景象 (網上圖片)
現代科技發展訊速,交易電子化,蘇州碼子越來越少人用,在中國或台灣這些華人社會已幾乎絕跡,只活生生存在於香港或南洋這類華人發跡地區。所以話本土不少活東西,都蘊含著濃厚的歷史意義,請讓它們繼續與我們一起「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