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最寵御前女官 獲封「山壽郡主」 裕容齡竟戀上太監？

隨著電視劇《德龄公主》的播出，以及舞台劇《德齡與慈禧》的公演，不少人都聽說過「德齡公主」這個人物，但是，「德齡公主」其實並不是公主，她只是晚清外交官裕庚長女裕德齡。她18歲入宮擔任慈禧太后御前女官，出宮赴美後，因為在彼邦以「德齡公主」為筆名寫了幾本有關清宮生活和見聞的書，風行一時而令作者走紅，人們於是記住了「德齡公主」這個筆名，並以訛傳訛，成就了「德齡公主」。

但其實，當年跟德齡一起入宮的，還有她14歲的妹妹裕容齡。兩姐妹在宮中生活雖然不到3年，但這段特殊經歷卻對兩人後來的生活影響深遠：姐姐德齡成了旅美華裔作家，妹妹容齡留在國內，成為中國近、現代舞第一人，也是中國首位女芭蕾舞者，更是第一個將日本舞和西方現代舞引入中國的舞壇先驅，也是首位跟隨「現代舞之母」鄧肯學習的中國舞者。

容齡(右)和姐姐德齡一起入宮，成為慈禧御前女官。(網上圖片)

裕容齡1889年生於天津，父親裕庚是漢軍正白旗人，原配病故後，再娶了一個名為路易莎‧皮爾森(Luisa Pierson)的洋女人(有說她是法國人，也有說是美國人)，容齡和德齡都是她所生，所以，兩姐妹是中西混血兒。這樣的家庭背景，加上父親的外交官身份，不但令兩姐妹從小就跟父親「出國歸國」或「周遊列國」，還學會了8種語言和外國禮儀。

1895年，裕庚出任駐日本公使(時稱「出使日本欽差大臣」)時，夫人和女兒們隨行。容齡姐妹並在安排下，向日本家庭教師系統學習了音樂、禮儀和插花藝術等貴族必修課程，但對來年幼的容齡來說，最開心的是學跳舞。

容齡初次看到日本藝伎表演，就迷戀上了日本古典舞。(網上圖片)

容齡在初次看到日本藝伎舞蹈表演時，很快就迷戀上了，向父親表示自己也要學習舞蹈。但在清朝貴族圈裡，舞者地位十分低下，其地位等同於青樓女子。裕庚雖然算是思想較開明的父親，但身為外交官，女兒要學跳這種舞，自然難以接受。

然而，容齡骨子裡有股倔勁，每次觀看表演時都會悄悄把舞步記下來，也確實在舞蹈方面有天賦，聰穎的她很快就掌握了藝伎舞蹈的韻律和技法。有一天，日本宮內大臣土方先生的夫人來看望母親。容齡機敏地穿上和服，請求為土方夫人表演了日本古典舞——《鶴龜舞》，受到客人讚賞。客人走了以後，她便被父親狠狠責罵一頓。

容齡三個舞蹈造型，左起：蝴蝶舞；劍舞和希臘舞。(拼接圖片)

幸好，父母還是心疼自己的小女兒，看到她如此刻苦習舞，裕庚夫婦於是讓她接受正規的舞蹈訓練，並請日本紅葉館著名舞師教容齡跳舞，她也成為中國近、現代舞蹈史上第一個學習外國舞蹈的人。

1899年，裕庚又調任駐法公使，11歲的容齡又在巴黎接觸西洋舞，尤其是時值美國舞蹈家、現代舞始創人伊莎朵拉‧鄧肯(Isadora Duncan)正在巴黎開設現代舞班，容齡遂成為鄧肯首個中國學生。在接受鄧肯舞蹈技藝的同時，老師要求個性解放、追求自由的進步思想也深深地影響了她。

與此同時，容齡向法國國立歌劇院名教授學習芭蕾舞，又進巴黎音樂舞蹈學院深造。13歲時，她已在巴黎登台演出《玫瑰與蝴蝶》、《希臘舞》、《奧菲利亞》、《水仙女》、《西班牙舞》等，在歐洲舞壇頗受佳評，獲封「東方蝴蝶公主」。

喜歡跳舞的容齡頗得慈禧歡心。(網上圖片)

1903年，由於裕庚奉命回國，獲賞太僕寺卿銜，留京養病。14歲的容齡和姐姐德齡隨父回京。時值列強入侵，慈禧太后急欲討好各國使節及其夫人，她從慶親王奕劻口中得知裕庚的女兒通曉外文及西方禮儀，便下旨召兩姊妹入宮覲見，兩人遂成為紫禁城八位女官之一。

兩姐妹入宮後，當了慈禧的御前貼身女官，主要職責是把多年在國外生活時候的所見所聞說給慈禧聽。入宮之前，兩姐妹已認真學習宮中的繁文縟節，入宮後，鮮少出錯，也陪伴慈禧接待外國使節夫人，擔任英語和法語翻譯。

跳舞是裕容齡的生命。(網上圖片)

相對於其他女官，兩姐妹剛從歐洲回國，一身洋派作風，予人耳目一新，且年紀尚小，個性活潑，也見多識廣，經常給慈禧分享一些外國的趣事。由於當時正是慈禧壓力最大之刻，容齡便常常為慈禧跳舞解悶，甚得正在老去的慈禧歡心和寵信。

容齡於是順勢請求允許自己在宮中繼續鑽研舞蹈，慈禧竟抛開成見恩准。在這段時期，容齡一方面為慈禧表演自己學過的西方舞蹈，如《西班牙舞》和《希臘舞》等，另方面，為了讓紫禁城內保守的人們更容易接受，她還把西洋舞、日本舞和中國傳統舞蹈相結合，創造出了《劍舞》、《扇舞》、《菩薩舞》、《荷花仙子舞》、《如意舞》等宮廷舞蹈。

容齡在宮中創作的菩薩舞、扇舞(左起)。(拼接圖片)

容齡的表演動作十分「奔放」，簡直震驚了整個紫禁城。可幸，這些以往慈禧眼中「不堪入目」的西方現代舞，由容齡跳出來，卻順眼了許多。有時候，外國使節夫人入宮覲見慈禧，德齡在一旁充當翻譯，容齡就表演舞蹈。

這令那些使節及其夫人們感覺賞心悅目，也對她刮目相看。慈禧覺得臉上有光，便封她為「山壽郡主」，容齡因此成為慈禧身邊頗受重視的宮廷女官。

不過，作為外交官的女兒，容齡深受西方文化影響，追求個性自由，傳說曾與宮中太監總管張蘭德，人稱小德張，陷入一場「驚世之戀」。

容齡與慈禧太后等合照。(電視截圖)

正常來說，外交官女兒不可能愛上一位太監。但容齡與小德張都是慈禧近身紅人，幾乎天天見面。容齡正值情竇初開的少女，而小德張年近三十，處事成熟，手段圓滑，隨著兩人接觸漸多，彼此間產生了一種特殊的情感。

兩人都鍾情藝術，容齡喜舞蹈，小德張會唱戲，喜歡書法，擅長建築設計。而且，小德張好學且興趣廣泛。他喜歡讀《黃帝內經》和《本草綱目》，也愛研究歷史，經常抽空到南書房請翰林院學士給他講《通鑑集覽》、《十三經集覽》；他會炒菜，在壽膳房做掌案時，慈禧最愛吃他做的燴鴨條、炒乾蘭豆腐等。身為太監，他身體健壯結實，喜歡練武，更重要的是——顏值高，據說長得眉清目秀，辦事敏捷果斷，精力過人。

張蘭德真的長得眉清目秀？(網上圖片)

小德張身上這些特質，正好滿足一位成長背景完全不一樣的留洋少女的好奇心，他也喜歡容齡的開朗活潑，兩人不時在紫禁城約會散步，像正常戀人一樣，牽手依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據說還曾擁抱、接吻。

當然，這段戀情是瞞著慈禧偷偷進行的，持續幾年，但必然是一段沒有結果的愛情。雖屬野史八卦，但也未必是空穴來風。(上)

「後來居上」這個成語出自西漢司馬遷所寫的《史記》，當中《汲鄭列傳》中有言：「始黯列為九卿，而公孫弘、張湯為小吏。及弘、湯稍益貴……或尊用過之。黯褊心，不能無少望，見上，前言曰：『陛下用群臣如積薪耳，後來者居上。』上默然。」

西漢時期，有一位名叫汲黯的官員。此人剛正不阿，敢說敢言。每次漢武帝怒火中燒，把文武百官罵得低頭縮頸時，就只有他敢站出來向漢武帝提出勸諫，因此此人也被時人稱為「直諫之臣」。

汲黯像（網上圖片）

身為九五之尊，漢武帝自然會因為汲黯那不留情面的勸諫而感到不悅。有次漢武帝在朝中提出施政要以人為本，以彰顯儒家之義時，百官無一表示讚同和敬佩，就只有汲黯在一旁說：「雖說陛下嘴上說實施仁政，但所做之事無一不是與民爭利。既然陛下心中貪慾無數，又何必辛辛苦苦地偽裝呢？這不是在為難自己嗎？」漢武帝看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也不免得有點惱羞成怒。不待數日，他便把汲黯發配到東海去。雖然被貶為東海太守，但汲黯卻沒抱怨，反而把東海治理得井井有條。後來時間久了，漢武帝也忘了當初被汲黯當眾揭穿的羞臊，所以他便下了一道聖旨，把理事出色的汲黯調回京城當官。

漢武帝為增加財政收入，任命商人出身的桑弘羊為主要財政官員。當中的鹽鐵專營政策，即百姓不能再私下產鹽，而是由國家把扯鹽、鐵、茶、酒等關鍵資源的開採和售賣。這一政策使眾多百姓失去一大謀生法寶，而為人所詬病。（網上圖片）

不過從東海回來後，汲黯對漢武帝的規諫也沒有絲毫收斂。他並不擔心自己會得罪漢武帝犯，他只在乎百姓的福祉。對於漢武帝來說，他一方面很討厭汲黯這麼嚴苛的對待自己，另一方面又不得不承認汲黯每次提出的建議都是非常正確的。因此，兩人總是維持着微妙的關係。

當時汲黯有兩個年輕的同事，一個叫張湯，另外一個叫公孫弘。因為兩人很會討好武帝，所以哪怕兩人毫無政治建樹，也能身居高位，其官位甚至都要比汲黯高。眼見及此，汲黯自然心有不憤。因此有天上朝，汲黯很不客氣地對漢武帝說：「皇上用人，就像堆柴一樣。總是把後來的柴放在上面，卻根本不管哪一根柴才是真正的好柴。」漢武帝一聽就知道汲黯這是在暗諷他任用張湯和公孫弘這兩個愛拍馬屁的小人，所以也不敢吱聲，滿臉通紅地走了。

漢武帝像（網上圖片）

後人據此典故引申出「後來居上」這個成語，原意是指一些資歷淺的人反而位居於資歷長的人之上；現在多用來比喻後來的人和事，進步很快，趕上或超過了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