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在與亂港分子的攻防博弈中,除了要掌握對方的實力、策略和圖謀,還須了解其心理狀況(FBI早就設立「行為科學部」分析通緝犯的心理)。潛逃英國的羅冠聰早兩日的社交平台帖文,沒有「繼續抗爭」之類的豪言壯語,反而表現出失落、低沉和焦慮,而在早前的訪問中,也承認「前路的光一直沒進來」。一位朋友看後同我講,那兩段說話顯露了他有抑鬱症初期徵狀,可能與其英國後台即將換莊、面臨不利變數有關。
羅冠聰近日在社交平台帖文,流露出失落、焦慮及對未來無希望的負面情緒,與抑鬱症初期病徵脗合。
羅冠聰的帖文一開始就說,很久沒有到倫敦的各處走走,「置身於輕愉快的氛圍下,自己卻一直提不起勁」。對於近來有關他的新聞和風波,他說「心情早已從憤怒,變成無奈與焦慮.... 漸漸我便陷入失語狀態:沉默」。
他如此描述自己目前的心理狀態:「漸漸情緒找不到出囗... 內心繼續與焦慮糾纏,也花了很多時間與負面情緒博鬥。」又說自己也會疲倦、恐懼、擔憂,有對未來惶恐的時候。
他近日接受《德國之聲》訪問時,也說「好像在一個漆黑的隧道裏一直在走,一直被絆倒,但前路的光一直都沒有進來」,而這份迷惘,在離開香港後變得更強烈。
朋友細看羅冠聰的自白,與精神科醫生指出的抑鬱症初期徵狀,有多處相似:1是非常低落、不開心,沒有了動力,能量大減,對自己喜愛的東西失去興趣;2是沒有了自信,自尊心比平時低落,時常自怨自艾,感到內疚;3是變得孤獨,不想說話;4是感到莫名的焦慮;5是對未來看不到希望。如果羅冠聰真的處於這心理狀態,接着會逐漸消沉,再難回覆當年的意氣風發了。
朋友認為羅冠聰的失落與焦慮,部分源於英國大選在即,他與一眾亂港分子在「後台」換莊後處境如何,充滿不確定性,自己是否仍受關顧,前景並不明朗。
英國政府削減給在英「黃友」組織的資助,通緝犯鄭文傑亦受影響。英國改朝換代的不確定性,令羅冠聰等感到前路茫茫。
朋友舉出近日一個例子,說明「後台」對他們的態度開始變得消極,「換莊」後情況可能更差。正受到水緊困擾的英國政府,早前宣布向「歡迎港人計劃」扭細水喉,將撥款由260萬鎊減至100萬鎊,即時影響是,一些「黃友」港人組織的水源大減,其中包括由通緝犯鄭文傑揸旗的「英國港僑協會」,要暫停組織BNO港人的社區項目。
支援縮水只是第一步,羅冠聰等過往背後的最大靠山,是保守黨的鷹派政客和官員,但工黨極可能在大選後上台,改朝換代後,對羅冠聰等的態度是否有變?會否由熱捧轉為冷待?是個大問號。
面對這不明朗前景,羅冠聰難免感到前路洗茫茫,加上港府頗出重招,狠斷他們在港的支援,在這困境下要有所作為,已愈來愈難,隧道內連一丁點光也看不到,怎能不意志消沉。
至於他個人處境,他雖然獲得政治庇護,但這「安全罩」並非永遠存在,可能因英政府立埸轉變,而一夜之間消失。若然出現這境況,已失去特區護照的他,將淪為「無國籍」的國際難民,下場悲慘。
這些可能性,都確確實實存在,羅冠聰午夜夢迴,想到這可怕的未來,怎能不冷汗直流?他出現抑鬱症初期徵狀,不是沒理由的。
時人物語
** 博客文章文責自負,不代表本公司立場 **
黎智英勾結外國勢力罪成,法官的判詞長達855頁,詳述案中大量口供和證據,及如何據此作出裁決,當中除了黎的種種「罪行」,也講及他與香港和海外政治人物的千絲萬縷關係。我特別留意判詞提到陳方安生和李柱銘,講述兩人與美國政要和「中間人」聯繫的內情,顯示其在案中有重要角色。翻看庭上部分供詞,以及兩人在黑暴前後的活動資料,特別是數次訪美開「密會」,盤舊賬同樣觸目驚心。「亂港鐵三角」中的「兩隻角」雖及時收手,得以甩難,但還有冇手尾跟,仍懸而未決。
法官的判詞指,陳方安生於2019年3月赴美會晤副總統彭斯前,獲前美駐港總領事郭明瀚教路,建議她在見面時,以「徹底擊敗《逃犯條例》」為討論核心,其後郭將此事告知黎智英,再由黎轉發給李柱銘、民主黨高層何俊仁、李卓人、李永達等。到陳方安生與彭斯見面後,黎即给張劍虹等下達指令,要把新聞「盡量做大」。
判詞又提及,黎智英於2019年3月26日向李柱銘發訊息,希望郭明瀚協助民主派在「國際綫」進行游說,而郭應留在華盛頓做嘢,特別是推動國會介入反修例。
這只是兩人涉案活動的小部分,我翻查資料及庭上供詞,陳太和李柱銘會晤美國政府高層,比黎智英更早,關係也更深。
2019年3月中,《逃犯條例》爭議越演越烈,陳方安生就在那時獲白宫國家安全委員會邀請訪美,先與國安委官員閉門開會,商討反修例形勢。3天之後,她單獨與前副總統彭斯見面,進一步討論如何「擊敗」這條例。
其後她又分別與國會民主黨領袖佩洛西,以及起草《香港政策法》報告的國務院官員會面。在那次密會中,國務卿蓬佩奧高级顧問、後來被北京制裁的「大漢奸」余茂春也在場。
陳方安生在黑暴爆發前,赴美會晤副總統彭斯,也見過國務卿蓬佩奥的軍師、被指為「大漢奸」的余茂春。她「勾結外國勢力」的行動,比黎智英更早。3
約兩個月後,李柱銘再接力,率領泛民代表團去華盛頓,出席「第二中情局」國家民主基金會(NED)的研討會,以及「美國國會及行政當局中國委員會」就香港問題的聽證會。
他訪美的壓軸好戲,是獲「鷹中之鷹」國務卿蓬佩奥接見,這是他上任後首次與香港的反對派會面,可見美國已視他為重要棋子。
陳太和李柱銘於兩個月之內,在華盛頓權力中心登堂入室,分別與美國兩巨頭見面共商大計,比黎智英早了兩個月。之後不久,反修例暴亂就全面爆發,可見兩人在這場動亂中的角色十分重要。
李柱銘為黎智英搭線,會見國會民主黨領袖佩洛西(中)等美國政界猛人。他在「國際綫」的角色十分吃重。
他們在黑暴期間,也與幾個主力搞手,包括陳梓華和李宇軒,有密切關係。李宇軒作供時披露,他與陳太曾3度會面,其中一次更商量反修例行動大計,當時陳梓華和他前往陳太的辦公室,她問兩人,這場運動「有冇end game(終局),如果有,如何達至」,意即要他們定出這場仗「路綫圖」。
此外,陳太又帶李宇去英國駐港總領事官邸,介绍他認識總領事賀恩德(Andrew Heyn)。可見她當時積極為動亂搞手穿針引線,與英美政府建立聯繫。
李柱銘也扮演同樣角色,他在2019年7月時,邀請「重光團隊」首領陳梓華去一個飯局,介紹與黎智英見面,之後陳就成為黎打「國際綫」的主要打手,不時透過李柱銘與黎聯絡。
與此同時,李柱銘與黎智英、郭明瀚在whatsapp建立群組,成為「行動指揮中心」,因應形勢變化定出策略,顯示李柱銘在本地和國際戰綫,都居核心位置。
到了2020年6月,中央出重手制定《香港國安法》的風氣漸緊,陳太與李柱銘知道大難臨頭,在法例實施前的最後關頭扭軚,急急宣布收手。陳太聲稱再不沾手政治,而李柱銘亦與「港獨」和「激進主義」割席,並退出黎智英的群組,才暫免墮入法網。
可能兩人自知處境仍然高危,故「戰友」黎智英罪成後,始终未發一言,完全隱形。不過他們那盤觸目驚心的舊賬仍抹之不去,會否和何時被清算,仍是未知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