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武舉 勇武輩出但名將甚少

科舉制度由隋唐起至清末，持續了1300多年，是一種通過考試來選拔官吏的制度，希望選拔出經國治世的文才，所以我們很多時說的「科舉」，都是「文舉」，是科舉制的主要組成部分。到了唐代武則天當政時期，出現了「武舉」制度，專門選拔軍事人材。

據了解，唐初科舉制度，想選出來的都希望文武雙全，但現實這類人才百年難遇，最終都演變成分別以文舉及武舉來物色人才。那麼「武舉」要考甚麼？史書《唐會要》記載：「試長垛、馬槍、翹關、擎重，以為等第之上下，為之升黜」。這裡的「長垛」指射箭技藝，「馬槍」指騎馬使槍，「翹關」指抬起城門的大木栓，「擎重」就是舉重。唐代初創武舉，影響力微弱，還沒有「武狀元」的概念。唯一令後世耳熟能詳的中唐大將郭子儀，史書也僅記載他「武舉高等」，沒有詳細名次，但就看出都能發掘良將靖難，保家衛國。

清宫殿藏郭子儀畫像 (網上圖片)

那麼，唐代武舉有利民眾提升階級地位嗎？不，因為武舉制在當時，只為培養效忠中央的武人，普通民眾仍很難擠身。單單「馬槍」考試，草根難有戰馬，也承擔不起戰馬開銷，已將潛藏草根武者排斥；而「翹關」及「擎重」這類需充分肌肉訓練的項目，也非當時一般家庭的營養條件足以供養。直到「清末」，民間尚有「窮文富武」之說，也說明武將階級，大部分來自富裕家庭。

清代弓箭手 (網上圖片)

到了宋代，士族衰微，庶族崛起，文科舉幾乎徹底取代原有門閥文官體系。而對於武科舉，宋人也有一套獨特的審美標準。當時，武舉增設「策對」，要求應試者熟知《孫子》、《尉繚子》、《六韜》等武經書，大大提高中舉武者的文化素質。但同時，考試降低馬術、力量等項目的門檻，令許多讀書人獲得應試武舉的機會。在限制武藝高強而文化較低者入仕下，增設「絕倫科」，降低「策論」、提高「勇武」標準。

宋代武舉為將者首重智取，沒必太苛求個人武藝，頗有近現代軍校考試神韻，但當朝武舉人的實際表現差強人意，未能靠智慧領軍抗衡周邊蠻族。而宋代幾位名將，諸如狄青、岳飛、韓世宗等人，都是職業軍人出身。事實上，中國古代兵書戰策偏好泛論，沒有細說操作流程。即使當時武舉人熟讀兵法，但實際行動上顯現無能。

影視中的岳飛 (網上圖片)

宋亡之後，元代至明代初期，軍隊由世襲軍戶組成，武人選拔制度又回到了初唐以前的狀態。比武考核未廢，還有弓箭比武和並槍比武，即二人以長槍決勝負。不過，當時武職選拔系統只允許軍戶參加。及至明代中葉土木堡戰役後，世襲武臣地位下降，文官逐步統領軍隊，武舉才逐漸對外開放。明代武舉和宋代武舉頗為類似，重視「策論」，武藝考核仍以弓馬技藝為核心。不過當時的「武狀元」，在行伍中成績平平無奇。明代的幾位名將，諸如張輔、戚繼光等，沒有一個是武舉出身。

法國人筆下的射地球 (網上圖片)

到了清代，武舉地位大大提升，更注重武藝考核。內容豐富，難度係數也較高，分為步射、騎射、舞刀、舉石等項。在1885 年，曾有法國人在南京觀看武舉省試，將之圖文並茂記錄了下來。在眾多考核內容中，最有趣的一項是「射地球」，要求應試者必須在騎馬狀態下用特殊形狀的箭頭把皮球從隆起的小土堆上射下來。如果弓力不足或精度不準很難成功。清代武舉，雖與宋明不同，但也只是選拔出一批氣力大、善弓馬的勇士，沒有產生戰績卓越的名將。

武舉步射姿勢 (網上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