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的「仁心仁術」是別於西方的醫療體系思想。(圖片︰新華網)
小時生病，看中西醫都會見到寫上「仁心仁術」的鏡子牌片。想不到在新冠病毒大流行的今天，這四個大字可以成為世界衛生防疫的新思維。
過去一周出現很多關於科學的、醫學的新聞，「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成為焦點。這個由達爾文提出的科學觀點，引進入衛生醫療政策，一度成為英國的抗疫方針。我想起中學讀過這位英國生物學家的名著《物種起源》，故事記憶猶新。
剛從劍橋大學畢業，22歲的達爾文登上英國皇家海軍貝格爾號（H.M.S. Beagle），參加環球科學探險，採集礦物、植物、動物的標本和化石，當他到了巴西安第斯山（Andes），在海拔4000米山上，發現了海洋貝殼化石，這個發現令他呆住了。
達爾文後來想到︰「物種不斷改變，是依循一個規律演化而成。」於是他在書中率先提出「進化論」，以科學的觀點推倒「神創論」。地殼的自然活動，把海底變成高山，於是安第斯山出現了貝類。這不可避免的，但不是神蹟的。肆虐全球的病毒可會是不可推翻的自然規律；瘟疫要把人類推入不可避免的進化嗎？如果答案是的話，「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應是抗疫的王道，它保留應該生存的人類。然而，從中國抗疫經驗與成效得知，大眾有醫方可治的。
說的不只是看中醫，服用中藥那麼簡單，而是「仁心仁術」這四個字。仁心者，出於孔孟之道，用在醫療之上，就是武漢到全國在疫情期間，所行的「應收盡收，應治盡治」，確保一個也不能少的醫療政策，而不是放任「群體感染」的達爾文式抗疫。
為什麼中國有心有力在緊急關頭實踐仁心？來自西班牙Rebelion網站上周評論︰「（西方）醫療私有化政策、健康和其他社會權利的商品化，將社會權利的管理交給了資本制度和商業貨幣關係，顯然它使得基礎設施缺乏，醫療預防政策缺失，讓公民無法得到普遍醫治，現在這些痛點（在新冠大流行）都暴露無遺。」原來仁心來自中西不同體制，我們經濟是市場自由，但社會是大政府施政。
儘管大政府可得仁心，可是仁心無限，政府資源有限。西方過去施行福利社會，仁心超過所有國家，然而，全民醫療保障的花費，導政國家赤字大幅增長，西方承擔了過度的支出，於是紛紛引進市場機制，摻和這個不可能任務。想不到，結果導政今天的局面。有方法可解嗎？有的，這就是仁術。中國今次以中藥抗疫，對於輕中症患者有效，證明病時用中醫藥是行的，不過，建立低成本而健康的醫療保障系，還需要推廣中醫「上工治未病」——主張平時調理身體，加強抵抗力——的理論。仁心＋仁術，又是一個有價值的「中國模式」，值得發揚光大。
黃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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