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劉的第3本回憶錄《服務香港50年》在書展推出,聞說銷情唔錯,出版社「天地」要數度補書,她周末與李成教授的分享會也逼滿粉絲。該書還刊載了她一批前同僚和朋友撰寫的「我看葉劉淑儀」,對她作立體描述,甚有看頭,我特別看了前特首曾蔭權的文章,因他近年已退隱江湖,極少再談官場事,十分難得。他在文中憶述如何認識這位AO「師妹」,由公事上緊密合作,到發展出同儕情誼,以及在「六四」後携手處理港人的英籍問題。他特別披露了一件事,從中可見葉劉的倔強執著性格。
前特首曾蔭權退隱江湖後,已甚少談官場事,他最近為葉劉的新書撰文,憶述與她在工作和私交上的淵源,其中披露了一件事,顯出她的倔強執著性格。
煲呔曾於1971年任AO,比葉劉早4年,可說是她在官場的「師兄」。他與這位「師妹」首度合作,是處理涉及逾百名公務員的紀律處分,那次「大行動」政治難度高,要求一絲不茍。1977年冬天,他原本借調到亞洲開發銀行工作,突然被急召回港,協助叙敍科(即現時的公務員事務局)完成這項艱難任務。
他返港投入此工作後,接觸到一名年輕女AO Regina Lau擬備的文件,雖與對方不認識,也從未見過面,但從文件中可看到她思路清晰、分析嚴謹,對這「師妹」留下深刻印象。
其後他參加本地AO的社交活動時,與葉劉多了交往,在這些非正式聚會中,Regina「師妹」顯出了温婉親切的一面。由於他們當時都被委任為兼職傳譯主任,合作機會更多,並建立了友誼,她與一批同事曾到煲呔曾家中共進晚餐,因而也認識了曾太和他大仔。
他說,葉劉後來與「和藹可親的Sammy」成婚(即建築商葉正平之子葉文浩),時常邀請他及同事到飛鵝山的大宅吃午餐和遊泳。
不過,葉劉在公事上有剛強執著的一面。煲呔曾講述了70年代末發生的一件事,當時她的表現已甚出色,但同期另一名AO卻比她先署任首長級職位,令她非常生氣,因那同事才智不及她,且過份阿諛奉承,於是致電煲呔曾,聲綫充滿怒氣,忿忿不平。他向葉劉解釋,署任安排只是為了行政方便,但她始终聽不入耳。
煲呔曾說,她這樣嚴厲抗議,是他前所未見的,這不僅顯出她對公平極為執著,也反映她對仕途充滿抱負,不斷推動自己向前。
1989年北京發生「六四事件」,他與葉劉再度合作,當時他任行政署長,須應對專業和管理人員紛紛外移的問題,其中一項工作,是向英政府為這批港人爭取英國國籍,以遏止移民潮。當時葉劉是他的副手,與幾位同事悉力協助,成為他赴倫敦與內政部談判的重要後援。
到了1998年,葉劉獲委為保安局長,曾煲呔感到那時兩人的合作關係出現了轉變。他說,葉劉經常缺席由他主持的政務司司長會議,表現冷傲,令他感到無奈。
另一事例是,葉劉於2001年領導《基本法》23條立法,與律政司司長梁愛詩和北京的專家緊密合作,煲呔曾說,他當時曾以政務司司長身份,向她提出數項修改建議,但冇一項被接納。
煲呔曾指,葉劉負責《基本法》23條立法時,沒有接納他的修訂建議,這似乎令他感到不快。但他始終認為葉劉是公職人員的典範。
雖然煲呔曾在字裏行間,對葉劉的冷傲感到有些不快,但他始終認為,她是一位堅毅不屈、竭誠服務市民的公職人員。從葉劉邀請他為其新書撰文,而他寫了這篇感情真摯的文章,可見兩人的友情仍保持不變。
政圈朋友看完煲呔曾的文章後,想起他另一個AO「師妹」林鄭,她同樣視他為師父,兩人在官場中關係密切,不知他日後會否也憶述兩人共事的一些「秘聞」?相信這又是另一個精彩故事了。
時人物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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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聖誕假期雖然許多市民外遊,市內各聖誕景點和商場依然迫爆,人們開心打卡,一片歡悦。我走遍尖沙咀、旺角、中環和西九龍,在人群中感受快樂聖誕氣氛,忽然憶起2019年的「黒色平安夜」,那晚市區騷亂處處,黑衣人到處打砸燒,街上暴力與烈火交織,商場成了戰場。即使過了6年,一些情境仍如夢魘揮之不去,如今想起猶有餘悸,而一些狂熱參與者的「悲慘故事」,令人心痛。有句老話:「不記取歷史教訓,必蹈覆轍」,在聖誕一片昇平中回望過去發生的事,才明白各聖誕景點有大批警員嚴陣以待、防亂不懈,確大有必要。
2019年平安夜,多區街道和商場成為烽火處處的戰場,大批「黑衣人」到處打砸縱火,與警衝突,成為香港史上最不「平安」的平安夜。
情境1、尖沙嘴之亂:2019年的平安夜,整晚被暴亂氣氛籠罩,最後爆發激烈暴力衝突。由於黑暴分子早已預告會搞事,一批示威者則申請在尖沙咀遊行被拒,騷亂一觸即發,故時任警隊「一哥」鄧炳強在現場發出警告,叫「暴徒」勿破壞商場,在街頭縱火,讓市民可過一個「平安」的平安夜。
但他們怎會講和平?大批黑衣人入夜後在鐘樓聚集,高舉「光時」旗幟,大叫港獨口號,然後由走出行人路,強行堵塞車路,在半島酒店一帶衝擊警方防綫,更有人向尖沙嘴警署投擲汽油彈。警方惟有施放催淚彈等遏制,不少觀賞燈色的市民四處走避,聖誕氣氛一掃已空。
其實平安夜前的周末,大批黑衣人已在尖沙咀海港城搞「和你Christmas Shop 2.0」行動,在商場內高叫市民「抵制藍貨和中國貨」,繼而在名牌店張貼抗爭標語,又在模特兒公仔掛上「時代革命」旗幟,不少店員慌忙落閘。成為攻撃目標的Starbuck,一名店員把剛整好的抹茶拿樹放在櫃枱,即狂奔逃命,黑衣人旋即殺到,大肆破壞。
此時防暴警察進來追捕黑衣人,雙方在商場混戰,內地和香港顧客則夾雜其中,成為當年聖誕的「獨特奇景」。與此同時,一批黃店則在其他區搞「黄色耶誕」,出售支援手足的「抗爭聖誕咭」,一片末世境象。
情境2、旺角:黑衣暴徒平安夜另一個戰場是旺角,他們先於朗豪坊商場內破壞,並與警對峙,然後走到附近街道,在多個地鐵站出入口縱火。
黑衣暴徒的主要攻擊目標,是旺角匯豐銀行,因之前當局凍結衆籌平台「星火同盟」帳户7000萬元,他們遂到匯豐破壞縱火洩憤。
平安夜旺角街頭烈火處處,黑衣人狂向警車掟汽油彈,並「私了」一些指罵他們的市民。衝突持續至深夜,成為旺角史上最暴力的聖誕節。
情境3、元朗:元朗Yoho Mall的平安夜並不平靜,一批黑衣人闖入舉行「和你Sing示威」,打砸食肆和商店,有人逃避警員追捕時,從2樓跳下受傷被捕,商場內一片混亂。
當場被捕的黑衣人當中,包括年僅23歲的醫科學生張XX,他其後被判參與非法集結罪成,判囚20個月。他不服上訴,高院法官指他事發時身穿寫上「暴大抗爭」字句的T恤,等同劫匪在衣服上寫「自己是搶劫犯」,而他背囊中又收藏「豬咀」、頭盔,證據確鑿,結果上訴被駁。這名醫科生的大好前途,因而斷送。
6年前平安夜這些可怕情境,與今年平安夜相比,是地獄與天堂之別。經歷過那時代的朋友同我講,不要以為歷史不會重演,事實上,2021年平安夜前,仍有人在社交平台散播「平安夜革命」、「孤狼變群狼」的訊息,结果4人被捕,故對此不能不防。
今年的平安夜一片歡欣昇平,與當年的暴力與烈火,形成強烈對比。
我則想起另一個人。最近罪成的黎智英,被法官指是煽起反修例騷亂的元兇。當年平安夜之亂,只是整場動亂的一個片段,不但社會受到嚴重破壞,像醫科生張XX那樣因參與黑暴而前途盡毀的年輕人,更成千上萬,不知黎智英會不會因自己的罪孽而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