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勞工統計局大幅下調新增就業人數估計,總統特朗普指責這是「竄改」數字,該局局長即時炒魷。《紐約時報》以題為〈當美國總統表現得像個五歲小孩,我們該怎麼辦?〉評論事件。
「想像一下,一群五歲的孩子在玩棋盤遊戲。規則清晰,目標公平,一個孩子逐漸領先——直到另一個孩子突然開始落後。這時麻煩就來了。『他作弊!』落後的孩子大喊。『反正我才是贏家!』他宣稱。然後,順理成章地,他掀翻了棋盤。」文章把特朗普的特性寫得直透紙背!
「我們教育孩子們要有更好的體育精神。」孩子如特朗普般魯奔,問題不只於孩子,直接反映他的家庭缺乏教養。「數據讓特朗普很沒面子,這些統計數據讓人難堪。總統不只是質疑結果,還解雇了統計官員。這不是治理,這是在掀棋盤。」美國還能自詡「詩禮傳家」嗎?
美國雖然不是以儒立國,跟西方大家庭一樣,事事講究民主規則、民主精神、民主禮教,因此,「當(美國)總統掀翻棋盤時,結束的不只是一場比賽。民主的碎片也會散落一地。」說一個中國故事。
孔子兒子孔鯉,小時候被父親問到:「你讀過《詩經》嗎?沒有讀過,就不懂得說話(不學詩,無以言)。」孔鯉苦學《詩經》。孔子又問:「你學過《禮記》了嗎?不好好學習,你便會無法在社會立足(不學禮,無以立)。」學習《禮記》還未夠呢,孔鯉從中領悟做人的道理︰「我提出一個問題,得到父親三方面的教導︰知道了學詩的重要性、學禮的必要性,又知道了君子不偏愛自己兒子的道理。」
回頭看看美國。你問,特朗普無權炒一個局長嗎?非也,不在於「是」與「否」︰「沒錯,從法律上講,總統可以解雇該局局長。這個職位不受法規保護。但是,就像民主制度的許多支柱——新聞自由、公平選舉、公正法庭——保護勞工統計局的不是法律,而是關於政府應如何運作的一套共識。一個基本理念是:總統不操縱數據。」
《紐時》文章也如孔子教孔鯉,一、民主制度有三大支柱,作用是互相制衡;二、制衡什麼?正是美國總統的行為。美國總統不該「操縱數據」,操縱了又如何,差人拉呀?民主不是事事計較法律條文,美國的民主尤其看重文化的素質︰「歷任(美國)總統都尊重這一界限。該機構在列根的第一個任期內報告了兩位數的失業率,他沒有解雇其負責人。克林頓、小布希和奧巴馬都坦然接受了官方統計數據中的壞消息。」只是特朗普走出不同的路︰一條歪路。
總統得5歲,是美國人為民主選舉付出的不明智代價?帶出第三個道理,大家還要反省,點解美國政治土壤變得如此腐敗?如果這是民主制度使然的話,美國需要改革;如果大家認為特朗普只是一個例外,無涉民主制度的常規,那麼請忍受多三年的專制低氣壓吧。
詩禮傳家,禮教家教並重者才配得起。表面美言美德,但衰到打劫陰屍路的人,名「詩禮發冢」;這是一個熟讀《詩經》和《禮記》的盜墓者故事,見於《莊子.外物》,此處不贅。
深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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