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智英案從犯證人、前《蘋果日報》社論主筆楊清奇(筆名李平)3月12日作供完畢,更爆出《蘋果》編採自主是「鳥籠自主」的金句,而他詳述詳述揀選評論寫手的內情亦令人矚目。
楊清奇昨日接受辯方提問及控方覆問,形容《蘋果日報》所謂的「編採自主」,是「鳥籠自主」,即黎智英下指示設定《蘋果》基本立場,就像設下一個「鳥籠」,採編人員在「鳥籠」內有一定自由,但不可以跳出這個框架。楊清奇指,若編輯堅持用不符《蘋果》立場的作者,「到時被炒嗰個可能就係我。」
雖然楊清奇未遭遇被炒的境地,但就曾經因為冷待黎智英愛將,被當眾照肺。
楊清奇此前作供指出,《蘋果日報》社評版《蘋論》的寫手主要由黎推薦或決定,當中顏純鈎是由黎親自欽點。
楊清奇還憶述,有作者投訴論壇版沒有使用他的稿件,張劍虹有一次叫他到辦公室,遭對方「當住同事面鬧」,他才知道投訴人是顏純鈎。楊清奇後來知道,張劍虹如此緊張顏純鈎的投訴是因為黎智英好欣賞顏純鈎,所以張劍虹重視顏純鈎的意見。
黎智英如此欣賞的顏純鈎,究竟何許人也?
翻查資料,顏純鈎1960年代曾任紅衛兵頭目參加文化大革命,70年代赴港之後,先後任職天地圖書公司總編輯、《新晚報》副刊編輯、《文匯報》副刊編輯、《蘋果日報》社論作家,2018年起定居加拿大。他近年經常在社交媒體高調攻擊特區政府及中央政府施政,曾經在2019年10月聲稱「黑警公然謀殺學生已犯下反人類罪」、表示「港警殺人會成為常態」,污蔑香港警方在黑暴期間的執法行動。
另有消息指,顏純鈎與「法輪功」過從甚密,公開資料顯示,顏現時不定期在「法輪功」旗下的《大紀元時報》發表評論文章。
庭上另提及一位獲黎智英青睞的作者,是資深媒體人區家麟。相關WhatsApp紀錄顯示,2020年7月4日黎曾向發訊息予楊,指「區家麟文章好,請考慮邀寫評論版」,並發送區家麟文章《摧毀即貫徹 攬炒即繁榮》的截圖。楊指,該文章在副刊發表,他看過區家麟的文章,認為黎會要求找區家麟撰稿,主要是區的文章有兩個特色,其文筆流暢及「對國安法持批評態度」,故後來安排區在論壇版寫專欄,而當時區在副刊仍有連載專欄。
控方展示,區家麟所撰的4篇文章,包括2020年7月4日刊登的《摧毀即貫徹 攬炒即繁榮》,楊確認內容與《國安法》相關;另3篇包括《2020 香港新詞》、《穿官袍戴假髮演一台爛戲》及《「煽動」作為一種法律武器》,同時亦在《立場新聞》案中被控方列為「煽動罪」證物。
由此可見,在黎智英設下的「鳥籠」裡面,新聞自由好極有限,揀選寫手基本係黎智英的政治立場先行,而黎智英屬意甚麼人,亦反映了他想利用《蘋果》宣揚甚麼訊息。
Ari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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