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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何柱國先生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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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何柱國先生二三事

2025年06月30日 13:52 最後更新:14:28

作者:王念 

何柱國先生走了。

他這次走與以往沒什麼異樣,還是不和人說聲“拜拜”之類的客套話,永遠是他先扭頭就走,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走遠了。

儘管他是“無所謂”地走,但留在原地的人們,還在議論他的好,他的真,他對朋友的實誠,對是與非的執著。

我們很懷念他有時的“惡形惡像”,因為他是個愛恨分明的人,從不講假話扮坤士,喜怒哀樂在他那張國字臉上不時地變化著。

他是香港無人不曉的商家佬,也是許多人願意結交的朋友。

我認識他是星島日報剛由他接手之初,算來有三十多年了。

早在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星島日報老板胡仙因在海外投資過多、過雜,不幸遇上97年亞洲金融風暴,其生意嚴重虧損,負債累累。

當時她欠了香港煙草有限公司的創辦人何英傑(何柱國爺爺)鉅資,實在無力償還,幾經反復商討,胡仙只能把星島日報抵債還資給何伯。

何伯年事已高,指定其孫何柱國作為他的接班人,接手何家在港的生意。何柱國也就順理成章,應該說是不太情願地當上了星島日報老闆。

以報為緣,我們第一次見面,並成為了多年的好朋友。

開始我很擔心,何柱國一個在國外讀書成長的“番書仔”,怎麼接手辦一份中文報紙?況且胡仙時代的星島日報屬親台報章,連報頭的編年還一直延用臺灣舊曆,許多人和我一樣,不看好何先生接手星島日報的前景。

我問何,你下一步怎麼辦?

他回答得簡單直白“不知道”,理由是他及家族從未做過報紙生意。

他想了想,又說了一句出乎我意料的話,阿爺(何伯)教他記住一句話:“要跟著紅旗走”。這句話,成了他後半生的座右銘。

很快他把星島日報由一張親台報章改造為支持中央政府和特區政府的報紙,成為一段時期以來建制力量依靠的主要輿論力量。

有些事情的成功,不一定是靠錢可以辦得到。何先生有其獨特的個人魅力,加上聰明和用心,很快得到上下不少人的支持。

在我的印象中,他首先用了兩板斧:

一是用人才。

他先在傳媒江湖中挖來兩張“皇牌”,把盧永雄和蕭世和拉入他的管理團隊,並且放手讓他們去辦報,不作編輯干預。

盧、蕭兩人也真是好兄弟、好拍檔,在內部做了大量調整和改革,理順編采方針;在外部大力拓展,先後收購《東週刊》,創先河推出免費報紙《頭條日報》等多元化媒體,在短時間內星島報系搞得有聲有色,既可以進入主流社會,也可深入社區屋村,影響力迅速提升。

何先生雖然不對盧、蕭兩人的工作過多干預,但發展大計均得到何果斷決策,鼎力支持,這是報紙成功的重要因素。

二是聚人氣。

他定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只要他在香港,每週六中午都會與報社中層以上管理層吃飯,聽聽他們的意見,反復強調大家要“跟著紅旗走”,任何人不能把星島媒體帶偏方向。

何先生社會知名度高,朋友圈廣泛,不時地邀請各類界別的朋友參加週六飯局,讓記者、編輯多與外界溝通、學習,提供新聞收風的機會。

在這樣的氛圍下,星島編采隊伍一直保持著相對穩定。

香港有人講笑,千萬不要和何柱國頂嘴,否則洩底的一定是你自己。這個笑話正是何先生敢言、敢沖的最大特點,但這並非指何先生是無原則、無底線“不講理”的人,相反他在重大政治問題上,明辯是非,不做兩面人。

記得2019年“黑暴”發生後,不少年青人被極少數反對派挑唆煽動,走上街頭設路障,霸佔主要交通要道;在中環搞集會,甚至舉起“港獨”的標誌。

何柱國見狀除了心痛年青人被利用成了破壞社會的工具外,還痛恨黎智英為首的政治惡勢力,搞亂香港。當時的環境很惡劣、很嚴峻,但他挺身而出,每天署自己真名大姓發表評論文章,率星島日報走在輿論鬥爭最前線,鼓勵記者編輯上街採訪,用筆和紙揭露反對派搞顏色革命的企圖。

不但如此,他曾獨身一人走進貼滿大字報的街頭天橋,用最樸實的語言與受騙青年對話,和他們談話、聊天,勸他們不要做傻事,趕快回家讓父母安心。

當時有些“佔中”的人認出他是誰,卻沒有粗暴或者“私了”何先生,反而對他願意走進學生中與他們交“朋友”,心生幾分敬意,願意收斂囂張的態度。

事後我們得知他曾入“狼窩”,無不為他後怕。

而他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怕咩?我們有政權、有軍隊、有市民支援,呢個世界是共產黨的!”說得簡單而有力量,正是他有這種膽量、膽識,讓當時一些手握實權的人,相形見絀。

如果說何先生是建制隊伍中有鮮明特性的人,那就是“跟著紅旗走”從不動搖,面對禍港勢力從不言退,堅守原則不講假話,做實事不阿諛奉承。

這些都是值得我們傳承的好品德。

(本文僅代表作者個人觀點)




簡思智庫

** 博客文章文責自負,不代表本公司立場 **

 

作者:周春玲,全國政協委員,香港高昇基金執行主席

最近香港一些老字號的餐廳酒樓又倒閉了。

前一輪的倒閉,是熬不過三年的疫情,這一輪的倒閉是熬不過業主搭進去的老本錢。

幾十年的餐廳酒樓關門結業,往往都上了新聞頭條,市民對此無不唏噓,不知政府有何良策?

疫情後,政府推出“盛事經濟”,“夜繽紛”甚至日夜繽紛,日市、夜景齊出動,之後又押寶啟德體育園的開張。

特首在這一盛事中表示,“由啟航天際,到製造全新體育文化藝術世界舞臺。香港又一次沖上雲霄,再創高峰!”他隨後又以普通話及英語致辭,指啟德從鬧市中的機場,到世界級體育園,“體現香港敢為天下先的精神,在有限空間創造無限天地。”現場市民熱烈歡呼,大家又鼓起對香港經濟“再創高峰”的期待。

啟德體育園開張了,確實舉辦一些演唱會和賽事,但對於拉動香港整體消費,似乎並不樂觀。

對此,我想分享一下江蘇、浙江如何將體育與消費結合起來,打造出新的產業鏈模式。

江蘇搞了持續數月的省內足球比賽,簡稱為“蘇超”。這邊還未消停,浙江又搞省內籃球聯賽,簡稱“浙BA”,都是火熱地迅速推開。

光看熱鬧不行,還要看看有啥門道。“蘇超”、“浙BA”的火熱,主辦機構採取了三個動作:

一是以低票價吸人。

“蘇超”的門票10元,“浙BA”也就是29元,極低廉的票價,將願意看比賽的人拉回線下,迅速聚攏了本地或周邊的客流。

二是以城市標誌觸動“情感”。

各行政區自行組隊,將友誼賽一下變成了城市的榮譽賽,激發大家為家鄉隊助陣的參與感。

三是以各大電商平臺作依託。

這些賽事雖由地方政府主導,但有了閃購、淘寶、京東等大平臺的合作,花式“繽紛”收效甚佳。

有意思的是,地方政府不召喚國家級運動員回鄉助陣比賽,而是由本土運動員為主體搞“草根賽事”,意外地為“體育產業”釋放出巨大的爆發力。

這裏有一條重要的經驗,即抓住體育的吸引力,放大了體育經濟的乘數,將一場球賽賦加“美食、文旅、電商”,從而推高為全民消費的狂歡。

有消費專家分析,蘇、浙兩地政府做了精密的盤算,其訣竅是:

第一道“廉價”。

用29元的門票,撬動了海量人流。以極低票價啟動大客流,再用大客流來反哺現場經濟。

第二道“優惠”。

用買票自動送補貼或券包,讓消費即刻發生,減少轉換的摩擦成本。

這種設計其實邏輯很簡單,當你剛看完球賽劃一下手機,附近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統統跳到你的面前,“消費動態”太符合人性了。

據剛公佈的統計,“浙BA”連鎖餐飲環比增長了170%,咖啡、甜品的增長超過了150%,夜間消費也增長達150%。

第三道“親民”。

球賽現場也是“集市”,場外有賣冰西瓜的,也有賣周邊城市球衣的,賣文化衍生品的,還有賣城市特色產品等,觀眾不但來觀球,同時也順帶逛市場。

一場球賽時間有限,但觀眾卻在“集市”可逛足一個下午,自然就帶走滿滿的消費。

第四道“聯動”。

江、浙兩省下屬均有10多個城市,區域之間輪流做主場,你支持哪個隊,就跨城去為他們加油。

這種城市聯動,利用了流動的球賽,串成一次次的短客遊,或一群群的深度遊。在跨城的過程中,住酒店、去夜市吃小吃、到不同的地方打卡,憑票可以在景區打折等。

各地方順勢推出了球賽、美食、文旅、酒店的套餐,讓體育經濟實現“乘數”效應。

第五道“賦能”。

在傳統的營商裏,小店是小眾經濟,但是蘇、浙兩地的平臺給活動賦能,把小店納入平臺造成持續爆單,讓小商戶成為了最大的受益者。因為平臺發券包由數據推出,做到公平、便捷、普惠,咖啡吧、燒烤攤、文創店等,都獲得了借勢漲單的機會。

有專家試著為“浙BA”算一筆賬。據官方公佈,“浙BA”投入了大概是60億,其中包括閃購、淘寶的50億,加上賽事的費用10億。

若參考“蘇超”的經驗,每投一元可以獲5至13元回報,“浙BA”預計可帶來的消費大概在300億至700億之間。

可見,“經濟乘法題”算好算准了,把交通、文旅、媒體、電商聯動起來,“草根賽事”就可構築一個完整的“即時消費”生態。

中央提出“大力提振消費、提高投資效益,全方位擴大國內需求”的要求,內地政府迅速行動起來,以“體育經濟”為例,重點是“經濟”兩字,把體育置於整個產業鏈條的上游,再將全鏈條分拆成多個消費的場景,然後通過平臺放大流量,從而打造出產業全鏈條的消費模式。

簡言之,“政策給方向,城市造場景,平臺帶節奏,商家共參與”,這是值得我們學習的經驗。

廣東很快推出“粵超”,大灣區還將於11月舉辦第十五屆全運會,香港要抓住這些“盛事”機會,複製並創新更多、更具有香港特色的消費模式,才會讓市民看到“再創高峰”!

(本文僅代表作者個人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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