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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員的座位哪能長期坐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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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員的座位哪能長期坐下去呢?

2025年11月07日 20:44 最後更新:22:17

最近和一個政黨老手聊天,他說4年前上一次立法會選舉的時候,很多人以為在新制度下,當選的議員就可以長期做下去,現在看來這顯然是一個錯判,新制度的特色是能者居之。

立法會選舉提名周四(11月6日)結束,總共有161人報名,較上次增加7人,來屆議會肯定會大換血。

第一、競爭激烈 淘汰性強

立法會有90個議席,來自選委會界別的黃元山在2022年底轉職政府特首政策組後,沒有補選,換屆前有89個議員,結果有54個議員參選競逐連任,但由於有3個議員出戰只有兩席的港島西直選(新民黨的陳家珮、民建聯的陳學鋒和工聯會的郭偉強3個現任議員同在這區參選,與自由黨的楊哲安和黃秋萍角逐),至少有一個現屆議員會在這區落敗,即是最多只有53個議員能夠連任。

換個角度,起碼有36個現屆議員離任,換血率至少40.4%,如果再有更多現任議員競選落敗,換血率會更高。在選舉前我估計換血率約30%,但結果是40%以上,換血比例比想像中高,淘汰性很強。亦預示新選制完全不如外界想像那樣,議員一當選就可以坐天下,可以一直做下去。

第二、新人湧現創新氣象

以下屆90個議席計,即最少有37個議席會由新人補上。先講地區直選,在10區共20個議席中,至少有6席,即30%,一定會由新人出任,包括新界東南和新界北兩個選區各兩席,現任議員全數不競逐連任,即4席會是新人。另外港島東及新界西南各有1名現屆議員不角逐連任,即兩區至少各有1個新丁當選。

在地區直選中,有大政黨背景的現任議員佔有優勢,如大黨取走一席,其他人要爭餘下的一個位,很多區都是4爭1的方式搶奪第2席,是一個爭崩頭的局面。部份地區大黨派出兩個候選人落場,更加會出現同黨互相𠝹票的狀況。

至於30席的功能組別,有45個新人參選,在28個功能界別中,有13個界別全數由新人出戰,例如法律界、工程界、建測規園界、社福界和旅遊界等,即是有43%席位一定由新人出任,換血比例更高。

至於選委會的40席,50個參選者中有24個現任議員,包括由其他界別轉跑道參選選委會的議員。即使假設所有現任議員都當選,這個界別至少有16人,即40%新丁入場。但以選委會的狀況,現任議員下馬的機會會比想像中高,所以新人的比例可能更高。

第三、鐵打衙門 流水議員

我們要透過每一次立法會的選舉,去了解這個新選制的特色。這樣高的換血率已經表明,「鐵打的衙門,流水的議員」, 沒有哪一個議員不可或缺,主要視乎他對整個體制有多大貢獻。

流亡海外的反對派主要攻擊本屆選舉很少有罵政府的人參選,他們似乎忘記了在4年前,他們還在攻擊那些參選人是「二五仔」,參加這個新選舉制度只是做花瓶。

其實要從有多少個罵政府的議員參選或當選的角度去衡量,這只是反對派的思維,他們以罵政府的聲浪來衡量體制的成敗,他們當然應該覺得美國的制度更加成功,因為在美國不單止在野反對派議員天天罵政府,在朝的執政總統也天天罵議員、罵傳媒、罵學界。特朗普罵反對的議員是國家的叛徒,罵媒體在造假新聞,罵學界是民主黨的傀儡。

我們的制度不是這樣,並不是用罵政府的聲浪高低來衡量體制的成敗,是要視乎新選出的議員,究竟有什麼真知灼見,有什麼高強能力,去推動政府,推動整個體制,推動香港發展向前。

盧永雄

「無咁大個頭,唔好戴咁大頂帽 」。這句廣東俗語,其實到處通行。

你看美國總統特朗普發表的新版《美國2025國家安全戰略》,就有這種味道。通篇戰略給人一個感覺,就是美國戰略收縮,將主要戰線退回西半球,走一種「半孤立主義」的路線。

特朗普是一個商人,他處理國家大政亦好像商家一樣,注重現實主義。他順手大力批評拜登等白左政客的烏托邦式思想,否定全球干預主義。

特朗普為美國這樣重新定位,非不為也,實不能也,但又引出幾方面的重大含義。

第一、經濟軍事 力不如人

以美元計,美國仍是全世界第一大經濟體,中國的經濟總量不及美國的七成,但這只是將各國的經濟產出,從本國貨幣換成美元計價之後的結果,如果按比較公平的計價,即「購買力平價」來計算,中國的經濟總量早已在2014年超越美國,這不是中國自吹自擂的標準,無論是IMF或美國CIA都是用這種標準,來衡量各國經濟。

美國不但在經濟總產出落後,在部分創新行業也被中國超越,特別是所謂「新三樣」,即電動車、鋰電池和太陽能,中國已在世界上形成一個壟斷性優勢,這是美國過去難以想像的。

在軍事方面,美國表面上是存量佔優,增量堪虞。所謂存量佔優,指美國軍備在總體數量仍然取勝,所謂增量堪虞,是美國的製造能力大幅衰落,萬一發生戰爭,被人擊沉一艘戰艦,要再造一艘出來,需要的時間會比中國長得多。在很多新武器領域,例如第六代戰鬥機、高超音速導彈,中國已經製造出來,而且部分已經服役,但美國仍然只是存在PPT上。

特朗普對此了然於胸,所以全面調整國策,進行戰略收縮,不再做世界警察,不再做全球保護者,你要我保護就要付鈔,對日本、韓國如是,對北約的歐洲盟友亦如是。

特朗普的目標是將精力重新轉移到美國本土身上,想重建強大的製造業,重造強大的經濟體系,因為這樣才可以和中國爭一日之長短。

第二、面對現實 遠交近攻

如果將環球的棋局看成中國的春秋戰國時代, 特朗普劃分東西半球的世界觀,就是一種遠交近攻的策略,對鄰近的整個西半球要完全牢牢控制在她掌握之中,至於遠在大洋之外的東半球,特別是亞太區域,就是表面上劃作中國的勢力範圍,實際上是減低對區內的干預付出,但希望維持影響,徐圖後計。

這種遠交近攻思想,由之前的類似英美俄雅爾塔會議式的會談,逐漸蛻變成G2、即兩大國的模式,有問題時中美兩國開會解決,這樣特別將歐洲踢在一旁。西歐由美國對抗蘇聯的盟友,變成如今美國的負累。

第三、麻痺大意 危機潛伏

看到特朗普這種戰略收縮,我們難免感到高興,因為意味著特朗普放棄民主黨那種重返亞太(後來改成重返印太)的戰略思想,減少對區內的干預。但我們不能麻痺大意,因為美國對中國的敵意並沒有減低,只是「無咁大個頭,唔想戴咁大頂帽」,暫時不想和中國直接衝突,希望強化自己,然後才來終極一戰。

另外3年之後,美國再次大選,共和黨是否能再度執政仍然存疑,如果民主黨上台,勢必推翻特朗普這種半孤立主義式的國安戰略。所以無論從美國這個新國安戰略能否持續,或從戰略背後和中國長遠競爭的意圖,中國只能夠夙夜匪懈,利用這段短時間迅速強化自己,特別在經濟方面要進一步強大起來,不但要補齊高端芯片製造等短板,更要在所有創新產業成為世界第一。當美國意圖脫勾斷鏈,補齊她的產業鏈的同時,中國要在未來的5個或10個新產業上,建構出最強的新體系。

中國可採取以攻為守的策略,在這場大國競爭中,中國已經沒有被動防守的餘地,只能夠在新經濟領域裡全線進攻。

最後值得一提對香港的挑戰與機遇,一方面美國戰略收縮,無可避免地會減少對香港的政治壓力,另一方面我們國家要建構一個全新自主可控的國際體系,香港有一個不可或缺的角色,要用好這3年的機會之窗,時不我待。

盧永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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