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民女周庭指身心疲累,辭去學民發言人,參與運動的學界指係指如果有人以威脅手段,滋擾學生團體的成員,是卑鄙的做法,這是其中一個角度看事件。

若從另一個角度看,學生在佔領區十多天,感到身心疲累亦可以理解。依家形勢來看,市民對交通擠塞感到不耐煩,面對撤與不撤,佔領者面對兩難的局面。

好多friend傳發網上流傳佔領者的日記,來源未知,都可以參考吓:

阿娟的佔中日記 第1篇

網上有佔中日記,我這裡也有……

學民思潮發言人周庭辭職, 星期六我看到她的聲明, ‘沉重的壓力’ 的字眼進入眼簾, 我的眼淚, 奪眶而出的眼淚再也忍不住. 我真想當時找一個角落痛哭一場. 可是四面都是馬路, 帳篷, 鐵馬, 黑衣,標語, 就是沒有角落。我在這裡呆了14天, 我想大聲向天空叫喊:‘我要回家 !’, 但是不能,我只能夠每天叫喊:‘公民提名,寸步不讓’,和 ‘梁振英下台’。

我叫阿娟(化名),是學聯徵召的青年團體佔領中環行動義工,具體分工在這裡不便透露,反正經常與‘領袖們’在一起。 我不是學生,要上班維生的,每天黃昏下班,就到金鈡報到佔中。我寫這篇文字的動機,也跟眼淚有關。

上星期,在學聯的一次內部會議上,我的同伴之一的阿紫,我不記得Alex (大家每天電視看見的學聯領袖周永康) 當時是否在場,但很清楚當時阿紫的哭訴:十幾天的佔領中環,我們(這當然包括我)大部分義工都身心疲憊,可以説是到了精神崩潰的邊緣。原本我們答應參與,是基於‘和平表達訴求,爭取真普選’,不過,現在是行動天天升級,大家情緒失控, 對政府又擔驚受怕,更兼且影響市民生活被人鬧… 她沒有說的,我替她繼續說吧:以前穿黑衫好潮,現在… 每天上下班,還要‘自食苦果’,自己親手封鎖的路阻交通,現在我自己要‘運路走’,想想連我自己都在罵‘好麻煩’,真是好諷刺。

我不會說自己是受騙了,但肯定不是我們當初答應參加時候的樣子。 我們現在私底下的話題,都是‘幾時可以結束,可以回家’, 而我們自己給自己的答案,只能夠是‘無奈, 反感,無休止的抗爭’,還有,就是隨時的‘緊急集合’。

各位大學生,你們好多都可以申請緩學,‘專職’搞佔中, 而我們是要上班搵食的,隨時有被炒魷魚的風險. 爲什麽我不離開? 是因爲還很在意Alex和Lester (永遠緊跟Alex的岑敖暉)不斷的道德譴責,加上我的他還在。 但是有一樣大家相同的是:我們都有父母,家中都有自己的一張床。我真是好想念。

阿娟的佔中日記 第2篇

阿娟(化名):學聯佔中核心義工

天天與學生領袖在一起, 究竟他們是怎樣的人?

我們成天開會, 大大小小的會, 最最集中的話題, 縂離不開就是應不應該撤離, 或者說我們還要熬到什麽時候 ? 此外就是與佔中三子等開會, 安排集會, 安排接受訪問, 物資調動…之類。應不應該撤離,好像答案早已經放在那裏,就是壓倒多數的意見認爲:撤離,找一切機會和藉口撤離。不過,最終站在台上向全港宣佈的,依然是‘絕不撤離’,‘長期佔領’,‘以此為家’‘一人一帳篷’(這是黃之鋒說的)。如果每次會議都要投票的話,肯定結果是8 比2,那2就是Alex 和Lester. 民主,在這裡從來不是少數服從多數,而是多數服從少數。激進死硬的一定能用‘行動’説服別人。

我最仰慕的是Tommy (張秀賢), 他應該是個中最資深和最成熟的一個. 不過, 在這個所謂的大時代潮流中, 成熟不是一種資本, 甚至是一種被衝垮了的負債. 既然説服不了周永康, 岑敖暉, 只能夠和其他理性分子默默地跟在後面. 爲什麽不離開, 如我上一篇所說: 誰能抵擋 ‘叛徒’ ‘沒有骨頭’ 的道德譴責 ?

有周永康, 就有岑敖暉. 大家都知道Alex 有家底,無後顧之憂;但岑敖暉一無所有,爲什麽誓死跟隨成了孖公仔,還要對抗衆多的他們兩個的反對派,就成了一個謎… 我們誰都知道:Lester 常讚賞Alex 靚仔 (其實我覺得 Lester 更甚於),兩個靚仔走在一起,大家只能夠說,他們之間有非一般的感情。

不能不說說Joshua(黃之鋒)。大家都說他是‘癲’的,包括學民思潮的人們。電視機上看見他和Alex, 或者lester 手挽手,但台下就肯定不是心連心。 如果說Alex 去得太盡,Joshua 簡直去到盡頭。學聯和學民思潮,早在反國教時候, 確實共同有一個願望,就是衝擊政府總部,後來台灣有了太陽花運動,大家就更加起勁,非要成事不可,當時根本並非與佔中一起考慮,總之係要玩政府一鋪傑的。9月27日的衝突大家是有所預謀的,不過沒有想到的是:黃之鋒他們臨時偷步,搶先發難趴進公民廣場 !冇得好講,唔夠你快!,

政府林鄭宣佈擱置與學聯對話,Alex 和Lester簡直是嚇慌了,私下的討論是:怎麽辦,沒有想到政府斷了這條路,莫非真要清場了? 一時六神無主,非常沮喪。癲的黃之鋒就相反,跳上台就大叫:一人一帳篷,以金鐘為家,長期佔領。Alex 於是也要在台上大叫:我們要和政府鬥到底 !我們聼了只能夠面面相歔,長嘆一聲:完了!然後跟著一齊喊口號,鼓掌,唱歌…回家的路越來越遠。

夜深了。大學生們可以到灣仔天樂裡的雅逸酒店和附近酒店,幾個人或者兩個人一閒房,男的女的… 酒店是大學老師安排的,誰出的錢?別問我。整個酒店包下來的。

當他(她)們佔領酒店,我們就只好繼續在馬路上佔領金鐘,堅守陣地 !




Mark Fe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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