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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彪集團後代們的現狀:林豆豆依舊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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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彪集團後代們的現狀:林豆豆依舊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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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彪集團後代們的現狀:林豆豆依舊像公主

2019年06月27日 17:24 最後更新:11:10

林豆豆近照(資料圖)

1971年林彪折戟蒙古大漠,相關人員被迅速整肅,大多數人的政治命運就此划上休止符。林的嫡親血脈,其隨從、部屬的子女,也從雲端跌落至凡塵。此後40年間,林彪集團「二代」們的命運如何?

落選「駙馬」娶李作鵬女兒

41年前,在遼寧省文聯從事美術創作的英俊小生劉偉欽,由於某種機緣,成為副統帥林彪之女林豆豆選「駙馬」的對象之一,最終又因為林豆豆對他沒有感覺而落選。這使他得以逃過後來那場滅頂之災。躲過大劫,風浪依舊。「九·一三」事件後,劉偉欽也被收審,因為他無緣於林豆豆之後,又娶了林彪集團「四大金剛」之一李作鵬的女兒。

劉偉欽夫婦如今稱得上家資不菲了。他們同於1979年結束長達8年的審查下放生活,轉業回到瀋陽。劉被安置在瀋河區文化館,他太太李大征則到了瀋河區第四門診部,一家4口住在15平方米的小平房。迫於生計,1980年劉偉欽停薪留職,擺攤賣起了對聯。

做小買賣當時尚屬低賤營生。一開始,李大征有點兒抹不開面子,沒好意思跟著劉偉欽出去拋頭露面。以後私營經濟蔚然風起,他們的生意也越做越大。上世紀90年代初,中國的萬元戶尚屬稀有,但他們在瀋陽已經買了別墅。

「為什麼小草能從石頭底下鑽出來?你要是平平淡淡,也可能就被踩死了,沒生命力了。反倒是重壓之下想方設法找個空兒往外擠。」李大征說。當年一家人離散,在301醫院上班的她被打發去了山西小山溝里的野戰醫院,際遇陡變,她的生存信念反而很明確:“凡是有人活的地方,我就能活”。

「我們仍然屬於這個黨」

在賺錢上,「四大金剛」之一黃永勝的長子黃春光同樣出色。1976年他轉業到地方,先後在幾個國營工廠工作。上世紀80年代他在北京做貿易公司,憑藉著父輩和同學輩的人際網路,生意做得紅紅火火。最多的時候他名下有4台車子,同學請客吃飯全是他掏腰包,一年掙個百十來萬不在話下。

黃、劉等人現在都已經在家安心養老。和他們一樣,黃、吳、李、邱的第二代,已大多退休。第三代中很多人成為跨國公司的高級白領,有人全家已移民出國。只是自從父親劃入另冊,當子女的名譽也被打上了標記,在某類戲謔語境中,他們被視為「黑二代」個體。

黃春光不接受「黑二代」的稱號。“那些貪官的後代,才是真正的‘黑二代’。我們這批人,有幾個在利用改革開放去腐敗的?我不能說沒有,絕不多。”黃春光坐直身子,不無激動,“我們可不認為我們是‘黑二代’啊,我認為我是共產黨的基石;我們仍然屬於這個黨。”

「活著沒信心,死吧又沒決心」

「四大金剛」的孩子,原來都在軍隊系統就職,「九·一三」事變猝發,這些原有可能冉冉上升的二代們一齊被扔進了階下囚序列。“當然是鬱悶了,但有什麼辦法?”吳法憲之子吳新潮說,“關著就關著吧,後來也習慣了。”

1971年,吳新潮是瀋陽飛機製造廠的軍代表,當空軍司令的父親被「停職反省」之後,懵然不知事發的他亦以待罪之身關入地下室。審查一陣後,他被發落到陝西省一個偏僻農場種菜餵豬干農活。時處人人自危的“文革”期間,他也曾揣著一根電線,隨時準備自盡,但從來沒有付諸實踐。他一邊將此自己打趣為「活著沒信心,死吧又沒決心」,一邊把眼淚都笑了出來。與同時期不少人家破人亡相比,「四大金剛」的子女沒有一例尋短見的事情發生。

李作鵬在世的時候,對於子女心有歉疚,覺得對不起他們。但子女們卻裝作若無其事,即使在外頭面對千人指萬人罵,他們對自己的父母還是相當維護的。

審查與勞改之後,這些人紛紛被安排轉業,離開軍隊。林豆豆、黃春光、吳新潮等林彪集糰子弟先後都通過時任中央組織部部長鬍耀邦等當時中央領導幫助得到安頓。因而直到今天,他們對胡耀邦等人仍懷有感恩戴德的心情。

吳新潮說:「我們退出歷史舞台,又回到原點,本來我們父輩就是老百姓,轉了一圈兒還是老百姓,我們高高興興地過日子,認認真真地當好老百姓。」

聚會時核心依舊是林豆豆

「四大金剛」子女之間關係依然密切。在社會上走動,“黃吳李邱”是習慣性的排序,他們管自己叫“難兄難弟”。這些人現時的往來,內容不外聊聊天散散心,“我們現在去政治化地生活,我們沒有任何其他目的,不是搞串聯”。

在這個群落中,核心當然是林豆豆,她依舊像個公主。聚會時,「還是林大姐坐在中間,她是我們老領導的女兒,我們對她非常尊重。」吳新潮說。

「九·一三」事發,舉報有功的林豆豆終究逃脫不了身為林彪子女的現實,被撂到鄭州汽車廠。1987年,林豆豆回到北京,後來進了中國社科院近代史所,組織上給了個正處級待遇。林豆豆目前已退休,多年以來,儘管與外界社會建立起了較為穩定的聯繫,但還是有諸多的不便橫亘在她與社會之間,找的人太多,她得躲避,連劉偉欽這樣幾十年的故交都不知道她當下在北京的住址,每次會面幾乎都安排在酒店。

這代人之間,一定形式的和解是存在的。2009年國慶,二代們聚會,席間林豆豆向李訥敬酒,旁人以「相逢一笑泯恩仇」唱和之。




現代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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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幫」接受審判(資料圖)

王洪文,在上海「工人革命造反總司令部」當「造反司令」,是搞打、砸、搶、抄、抓起家的。他自己也承認是「順潮流,趕浪頭,逞威風,成一霸」的。他連馬克思主義的起碼常識都沒有,只不過從廣播上聽到、從報紙上看見幾個「造反有理,一反到底就是勝利」的字句,接過來喊叫,居然最後混到了馬克思主義政黨領導人的地位。

在訊問談話期間,我們發現他根本說不清什麼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基本原理;什麼叫作修正主義,怎樣算「左傾」,如何屬於右傾。他由中央委員到中央政治局委員,政治局常委,中央副主席,不僅廣大幹部群眾認為荒謬,連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做夢也沒有想到」。

就連在「四人幫」內部,他也被其他三人罵為不理“正事”“白相人”。但在揮霍國家財產,搞生活享受上,他卻是後來居上。他一個人在北京和上海就佔有九輛汽車;到外地,當時他坐飛機,還嫌三叉戟小,要求派國內最大的波音707。他差不多每天都要大夫為他推拿一兩個小時。他一起床,就得喝一杯濃咖啡,或者吃興奮劑;睡前要喝一杯西洋參湯。一日三餐,頓頓雞鴨魚肉還嫌不夠,要吃燕窩,法國菜烤蛤蜊、炸牛排、牛尾湯等,喝的是茅台、人蔘、三鞭等名酒。

影和淫穢錄像上頭。他還發明了一種摔手錶的遊戲,一邊玩一邊說:「反正不花錢,摔壞了再到上海去拿。」他釣魚,要有好幾個女護士服侍左右,為他打傘遮陽,並剝了橘子一瓣一瓣喂進他嘴裏。每當有文件或送批的報告來了,他都讓秘書廖祖康代看文件,並替他在文件上畫圈、批字。

在交代問題時,王洪文稱他的人生中有兩個想不到:一個是青雲直上「想不到」,一個是轉眼變成被審查對象「想不到」。訊問中他說他得了一種癔病,時而感覺千軍萬馬,時而冷寂心慌,時而靜得可怕,時而兩耳雷鳴,大約就是這種暴漲暴落留下的後遺症。不過,據我們觀察,在交代問題的絕大多數時間,他的神志還是清醒的。

一般情況下的表現,王洪文表現得很願意交代,比較老實,比較溫順,很有願意悔過認罪的樣子。

他也交代了一些問題,例如,1974年在人民大會堂開政治局會議,他把鄧小平在江青的質問下如何頂撞江青,江青怎樣大發雷霆,張春橋污衊鄧小平「又跳出來了」;他們四人如何相約去釣魚台十七號樓舉行秘密會議,作出了妄圖阻止毛澤東任命鄧小平為第一副總理的決定;以及當晚他回去就寢,接了好幾個電話,怎樣密調三叉戟飛到長沙,毛主席如何斥責他們;以及因心情不舒暢,沒有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在長沙多住幾天,買了許多橘子,就飛回北京,跟江青、張春橋、姚文元,還有王海容、唐聞生一邊吃橘子,一邊發牢騷,都說得很清楚,很詳細。

但是,他對那次自己在毛主席面前誣陷周總理,說什麼「北京大有廬山會議的味道」,卻不正面答覆,只是自言自語、自問自答地耍花招說:“我那次談到了周總理嗎?我沒有提到周總理吧?我會說周總理嗎?好像我只說了鄧小平和江青吵架的事似的……”當問他為什麼去長沙之前,不向在北京住醫院的周恩來彙報時,他幫作吃驚地說:“哎呀,這麼重要的問題,我怎麼當時就想不到了呢?我當時怎麼就沒想到呢?”一副既要裝老實,又想耍滑頭的醜態。

另一次,我們就王洪文利用所謂「伍豪事件」整周恩來之事,找他談話,他再度在我們面前拙劣地表演了一番。

伍豪是周恩來的別名。1932年,在國民黨特務機關的策划下,上海的《時報》於2月16日、17日,《申報》於20日、21日,連續刊登了一個伍豪等243人脫離共產黨的啟事,以此來瓦解共產黨,破壞周恩來的名譽。這時周恩來已到了江西中央蘇區,上海的中共組織隨即在2月22日《申報》上登出啟事,意在闢謠。2月27日,又在我黨創辦的《實報》上刊登伍豪啟事,戳穿國民黨特務機關的陰謀。3月4日,中共又通過《申報》刊登《巴和律師代表周少山的緊要啟事》,進一步闢謠。

這本來是一件十分清楚的事情,但在「文化大革命」中有人又把它翻了出來。江青集團如獲至寶,要用國民黨機關製造的,早在1932年就已經破產的謠言,來誣陷周恩來,從而製造一個打倒周恩來所代表的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重型炮彈”。

在毛澤東主持的一次政治局會議上,有了解當時情況的同志,用事實對國民黨特務機關和江青從不同角度誣陷周恩來的問題,給予了有力批駁,並且點著當時裝著閉目養神的康生,指出他是熟知真相的。康生這才承認了事實,點了頭。毛澤東當時做結論說:「這件事情已經搞清楚了,是國民黨製造的謠言。」

然而,江青反革命集團並不死心,王洪文在毛主席已經作了結論以後,還下令給他在上海圖書館的小兄弟,要他們繼續搞有關「伍豪事件」的材料。

當我們訊問此事,王洪文對他曾在毛主席已經對「伍豪事件」作了結論後,仍然藉此整周恩來的事實矢口否認,還賭咒發誓、捶胸頓足地說他“絕對不會反對周總理。”

對他的抵賴,我們出示了他在毛主席作結論的政治局會議後,他本人還要搞「伍豪事件」的親筆批示。面對證據,他緊張得大汗淋漓,尷尬不堪地自言自語說:“我,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還,還有這樣的批示呢?我,我怎麼會……?”

我們追問:「這是不是你自己寫的呢?」他見白紙黑字,再無法推脫,不得不說:“這,這倒是我,我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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