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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巨嬰時代」的終結

博客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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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巨嬰時代」的終結

2020年12月03日 20:24 最後更新:20:34

民主黨的許智峯去了丹麥,宣布將流亡海外,並退出香港民主黨。而青年新政前立法會議員梁頌恆數日前已離開香港,目前身處美國。香港流亡海外的反對派人士,多一兩個絕不為奇。

從許智峯身上,我們見到香港政治巨嬰的身影。在這裏順帶一提本地政治激進化的歷史。本來,香港的反對派全部都是泛民主派,隨著直選議席增加,開始出現黃毓民、長毛那些激進民主派。激進民主派不但攻擊建制派,也攻擊傳統泛民主派,從泛民身上搶位。2014年非法佔中之後,再衍生出號稱本土派的港獨派。一代比一代激進。

傳統泛民如民主黨深受壓力,結果其新生代也學習激進民主派甚至本土派行事方式,靠激上位,許智峯就是其中一員。當他還是中西區區議員的時候,就經常製造激烈的肢體衝突,藉此吸引傳媒的眼球。民主黨的眾多新生代要爭取黨內支持去取得立法會的參選資格,許智峯靠激出線,成為立法會議員。這一切都順風順水,由一個民主黨內寂寂無名的新生代,變成了區議員,再晉身成為立法會議員,享有每月十萬元月薪的豐厚待遇。過去幾年,也是激進派議員最風光的年代。

然而,香港的激進政治,其實只投射出一個政治巨嬰的世界。

巨嬰症其實是一個成年人的自戀型人格障礙,外表是一個成年人,但心理就如6個月大的嬰兒一樣,不斷提出「我要、我要…」的要求。他生活在一個自我世界中,對外界視覺模糊,但自覺就如神一樣,是全能的,他會把萬事萬物都當成棋子看待,完全要按其主觀意願指揮,不把對方視為獨立個體,也不會考慮對方的要求和感受。

一言以蔽之,巨嬰將想像世界等同現實,要什麼就要有什麼,他要吃東西,就伸出手來,拿得到,欲望得到滿足,就極度亢奮;拿不到,就會暴怒大哭,透過哭鬧去取得想要的東西,甚至只是發洩怒氣。巨嬰的情緒相當極端化,背後是兩種感覺的對立,一種是全能的自我、得到神一樣的滿足,從而產生優越感;另一種是極度的無助,當滿足不到慾望時,就會產生失落感,暴怒,情緒失控,甚至訴諸暴力來得到滿足,或者完全避世。

你可能會好奇地問,為什麼香港政治會出現這種巨嬰現象?原因其實很簡單,也是心理學的一個基本原理:positive reinforcement(正向鼓勵)。當你是以最原始的巨嬰的方式行事,隨時要滿足自己完美的政治欲望,採取激進行為,大吵大鬧地吸引注意,結果不斷獲取成功,正如嬰孩越哭鬧反而越能得到獎賞之後,就會事無大小都透過哭鬧去尋求滿足。你看許智峯平步青雲的經歷,就知道他的哭鬧行為,成為民主黨少壯派成功的樣板,變成「你不激,就會輸」。

從2014年的違法佔中,提出有違《基本法》的完美普選訴求(否定了《基本法》規定的特首選舉提名委員會),爭取不到所謂「真普選」就上街佔路 ; 到2019年的黑暴運動更進一步,借反修訂提出攬炒中央,以達成其民主甚至港獨的訴求,公然大叫「香港獨立,唯一出路」的口號,大搞政變。

這是香港巨嬰政治的爆發點,巨嬰去到不達目的就要殺爸媽的境界,最後爸媽也不能視而不見了。香港的巨嬰政治,觸發了中央全面反制,從訂立《港區國安法》,到人大常委會定出DQ框架的決定,都是對香港的巨嬰行為的徹底否定。你要什麼,不但不會給你,並且還要制止你、懲罰你。

那些政治巨嬰過去隨意犯法,根本從沒有想過有什麼後果,沒有想過要付出代價。如今遠走他方,逃避刑責,繼續發他的巨嬰美夢,也許一輩子不會醒過來。

2020年是香港巨嬰政治破產的元年,但巨嬰政治文化的消失,可能要5年、10年,甚至更長時間。香港還是太富裕,可以容許很多人長期沉醉夢中。

無視他人,從不妥協,日日去挑戰阿爺這個政治巨人,要和他玩割喉遊戲,下場將會很悲慘。無論監獄生涯或流亡生活,一點也不浪漫,特別是一日不回頭,這種生活永無止境。

到巨嬰文化消退後,才是了解現實的開始。在香港搞政治,那能不理阿爺想什麼呢。

盧永雄

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被香港法庭裁定勾結外國勢力罪成,美西方的反應頗堪玩味,美國和英國的表態有很大差異。

先講美國,美國總統特朗普12月15日在白宮舉行的活動上回應此事,表示對黎智英在香港審判中被判罪成感到難過。他說,「黎智英年紀大了,身體不好,所以我的確提出了(釋放黎智英)這個請求。我們拭目以待吧。」特朗普說他跟習主席談過此事,但沒有說明何時與習主席進行過相關交談。

要注意的是,特朗普對黎智英的評論只是玩感性,毫不強硬,也沒有針對黎智英的審訊和《香港國安法》。特朗普這種說法等於說,「黎智英都這樣老了,你可憐他放了他吧」。

回看過去,在特朗普1.0時代,他在2018年和中國開打貿易戰,在2019年7月黑暴運動高峰期叫副總統彭斯和黎智英見面,鼓動將黎智英成為中美鬥爭的馬前卒。6年過去,中美達成貿易協議,中國重新放寬對美國輸出稀土,特朗普急欲在明年4月到訪中國,不想得罪中國,所以對黎智英罪成的表態毫不強硬。殘忍一點講,黎智英已經變成美國的棄子。

反觀英國,表態還是強硬一些,工黨政府主要派外交大臣顧綺慧出來講話。顧綺慧在英國國會表示,英國外交部已經按她指示,召見中國駐英大使鄭澤光,並以最強烈措辭轉達英方立場。顧綺慧指,黎智英有英國公民身份,因為和平行使言論自由權利,遭到中國和香港官員逼害,相關起訴有政治動機,呼籲立即釋放黎智英。

中國強硬還擊,駐英大使鄭澤光約見英國外交部高級官員,就英方發表聲明妄評香港法院對黎智英的定罪裁決,向英方提出嚴正交涉,敦促英方摒棄殖民心態,立即停止干預香港司法,停止干涉中國內政,停止包庇反中亂港分子,英方試圖干預香港司法,只會更暴露搞亂香港的禍心,終將以失敗告終。他強調,黎智英是一系列反中亂港事件的主要策劃者和參與者,絕不像英方聲稱的那樣,只是以「和平方式」行使言論自由權利。

不過其實英國的強硬態度也只是擺擺樣子。英國議員追問外交大臣顧綺慧,首相施紀賢會否取消明年1月可能成行的中國訪問、會否制裁港府官員、會否將中國與俄羅斯和伊朗並列,納入英國的外國影響力登記計劃的「加強管制級別」?顧綺慧就顧左右而言他,聲稱維持與中國的接觸往來十分重要。她又倒轉來說,指這樣保持接觸才能直接向中國表達英方對特定議題的強烈立場云云。

看完英國工黨政府的表演,就知道英國只是口頭強硬,實質放軟,不想破壞中英關係,想繼續與中國做生意。特朗普是真小人,直接將黎智英當成棄子;英國是偽君子,口頭上挺黎智英,但實際上同樣放軟手腳,一樣把黎智英當成棄子。

英國說到自己如此尊重自由,但這幾天正好看到一則新聞,看到英國如何踐踏自由。在2022年俄烏戰爭開打之後,英國聽從美國指示,對俄羅斯實施各種制裁,當中包括沒收在英國的所謂俄羅斯寡頭的資產,其中一個針對的是車路士老闆阿布.拉莫維奇。

當時英國政府先強行託管車路士俱樂部,並且禁止阿布入境,其後美國人伯利用了25億英鎊買下車路士,但是英國政府扣押了這筆錢,並沒有將出售車路士的所得歸還給阿布。近日英國《衛報》報道,英國政府正式通牒阿布,要求他將此前出售車路士所得的25億英鎊轉入支援烏克蘭的基金,否則就會起訴他。

這批早年移居英國的俄羅斯富豪,變成了冤大頭,他們如果與普京關係良好,資產放在俄羅斯十分安全,就不會將資產移走去英國了。但烏克蘭戰事一起,英國就胡亂出招,扣押了這些所謂俄羅斯寡頭的資產,當時只提出很空泛的指控,說他們與普京關係密切,但實際上提不出什麼具體證據。

英國政府甚至煞有介事在打擊犯罪署成立一個新團隊,代號為K分隊(K-Cell)。K是盜賊制度(kleptocracy)的第一個字母,盜賊制度是指統治者利用手中權力竊取國家的資源。K分隊的任務是讓那些受制裁的俄羅斯寡頭生活變得困難,並且沒收他們的資產。

英國沒收這些俄羅斯寡頭的資產,俄羅斯總統普京毫不在意,甚至有點開心。他在2023年發表國情諮文時說,「這些人捧著帽子四處奔波,乞討自己的錢,這樣毫無意義,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樣一點用處也沒有。」他呼籲這些俄羅斯商界人士返回俄國。

美國前總統羅斯福在1941年和日本開戰前夕發表重要的自由講話,其中提到一種很重要的「免於恐懼的自由」(Freedom from Fear),從國家層面,就是要保障自己國家安全,免受其他國家侵略;從個人層面,就是不能生活在恐懼之中。

英國這樣任意扣押投資者的資產,令投資者在英國陷入極大的恐懼。套用顧綺慧對香港的批評,這些俄羅斯人在英國只是行使擁有資本主義社會的投資及擁有私有財權的權利,但結果就遭到英國政府逼害。我們亦可以呼籲英國立即撤銷對這些俄羅斯富商的制裁,將25億英鎊歸還給阿布。

從這件事完全可以看到英國的偽善,有時偽君子比真小人,更加令人討厭。

盧永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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