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12點40分左右,聽住嗰個一桶金,香港電台,第一台節目。有位唐小姐,打上電台。問主持人,家樂先生,及金利豐證劵公司,德几先生,話「我喺某大銀行,買了收三十幾厘息,的美團公司,認股掛鉤期權證,八月限期,四百幾蚊接貨啊。美團現在跌到,得二百幾元,不到三百元。到八月接貨日,如果上不返,四百多元,怎算哪,怎樣做呀,家樂主持人,德几先生啊,接股票,輸好多銀喎。德几先生,你是名股票評論師,請你教教我,我現在,怎樣做㗎,才可以逃避過這關。」
德几先生即刻講,「無得搞喎,你現在係死魚,瞓在砧板上,百份百接貨,百份百死得喎。你亂聽嗰啲,銀行職員點,所以你這條,係死魚貨,怎樣煎,怎樣煮,怎樣炸,都是死魚味道,死魚貨㗎。唯有一樣,經一事。長一智,以後不要,再亂信銀行職員啊。」
我心想,唐小姐,妳都抵死喎。贪三十幾厘高利息,買咗股票期權。現在股票,價錢,由四佰多元,掉落得二佰多元,輸了近一半,就是要四佰多元,坐在谷底,等,等,等翻身,等到不知何日,回家鄉。最慘是,新經濟股,甚少派股息。就算有派息,都是鼻屎息,少到等於,冇利息呀。怎樣揸住,沒有利息,就算有利息,得啲啲利息,不夠買廁纸,抹眼淚呀。
聽完唐小姐,喪哭30多厘股票掛鈎期權之葬禮後,我個普通腦仔,就想起,香港係人都認識,有錢闊太太,走入相熟銀行,飲咖啡。由開門嗰位保安大哥,立正尊敬,叫乜太,一路更有高級經理陪同,沿途進入,銀行貴賓室。個個職員,都大大聲,叫乜太物太,真是如沐春風,娘娘出巡㗎,一路叫到入貴賓室。飲完杯,凍頂烏龍茶,就買咗成屋,高息期權掛鈎股票,到期接貨,就收到,成屋股票。但是闊太太,仍然覺得,沒問題呀。點解無問題,因為夫家娘家,實在太多金山銀山,所以可以,坐在股票山上,等翻生,回到家鄉。
以前與她們夫婦,泰國遊。竟然要求導遊,帶她去買綠寳石。買了一粒,什麼緬甸出產,祖母綠寶石,近百萬港元,90年代喎。如果叫我揾,出押當舖貨,同樣的綠寶石,最多只需要,付2萬小元咋。我當時即塲制止,她竟然話我,不識貨喎?當年當時,我最記得,闊太太講,店鋪經理說,可以簽信用咭付款,重可以,賺到積分,換到去瑞士,商務客位,來回機票啩。當時,我最想,就是搵,導遊分贓,叫佢買多幾粒紅藍綠寶石,但是有違我,做人做事原則。今天想起,當年忍得,真是好辛苦。買完返回我們,自己組團,豪華旅遊巴。泰國司機,即時下車,敬禮開門。嗰條噪廣泰二語的廣東藉、華僑導遊,應該可以,即時退休呀。這單買賣,應該是,泰國旅遊界大新聞。坐旅遊巴,買近百萬港元,綠寶石。你話,闊太太,是不是,用花花綠綠鈔票,為香港增光呢。
諗起今天母親節,就想起,我偉大母親。她常常說,這個人類世界,個個人,都有自己生存辦法。但是自己,切勿貪心。因為人類地球,絕無,無端端有著數,更沒有大便宜,及咁大隻蛤蟆隨街跳,給妳們捉呀。世界沒有,不勞而收穫的事。念茲在茲,這兩個貪心故事,獻給教我育我養我,偉大母親。小強,在人間敬上。
講開銀行,就想起,幫襯銀行,近五十年。細細個,幫老闆,往旺角亞皆老街,舊恒生入數。到山東街,新恒生九龍總行,自己開戶。恒生銀行,服務超好。如果你是,大客戶。除了每年,香港恒生總行,請你吃蛇羹。大客千古,恒生銀行,更會派出一隊人馬,在殯儀館幫忙,幫你招待先人親友呀。如此噓寒問暖,細心服務,簡直暖入,人客心窩㗎。所以我們,D五十後老人家,人人對銀行信任,比父母兒女,更優為之。
廿多年前,我的以故的女老友,NG黃,她的丈夫姓岑,岑生就曾追問我,你有冇份,上過恒生總行,仁愛堂吃過蛇羹啊。我心就當然想有份,但是幫襯少,沒有份呀。最近買物業,街市超市大王,就是在,肺炎瘟疫,不景市中,給銀行追窿填氹,要不斷賣物業,解決銀行,的追雲笛子呀。
寫寫吓銀行,就諗起我,十多年前常去,富豪雲集,聖地牙哥,時鐘酒店,的聖記桑拿,按摩浴室。每次去到,除清光,赤條條,走進芬蘭式,的乾蒸房,一千次中,必定有九百次,見到,緬甸賭王,譚老闆赤祼裸,蒸發緊他的肥油膏汗。講起譚賭王,就利害喇。譚先生的賭藝,師承香港顯赫有名,香港睹王三兄弟,沙皮九,羊咩東,朱油齋。緬甸譚賭王,就是羊先生首徒。講起這香港賭王三兄弟,真是講三年,都說不完呀。所以,這裡不講,有緣再表。
金融海嘯時期,有一天,我好似,平常日子一樣,除光衣服,走入乾蒸桑拿房。竟然見到,平常口若懸河,開心快樂的賭王譚,今天點解,變成苦瓜乾。坐下見他不發一言,我就打開,乾熱室的悶熱氛圍,問: 「譚兄,什麼事啊,令你燒壞腦,斷了片呀?」苦瓜口,終於重複,不斷說出兩個字: 「雷曼,雷曼,雷曼,雷曼。」接住好似,雷擊天際。大大聲說,「雷曼債券啦。」悶熱的桑拿浴室天氣,給光頭譚,的大雷擊出,潛藏在心底,怒吼聲激發。連外面,做緊運動顧客與員工,急忙打開桑拿室門,問發生什麼事。需不需要報警。
譚賭王大大聲說,我不見了8000萬呀。每次去到銀行,他們員工,就當我,是他們老豆。飲什麼,做什麼,都依從我。叫我買雷曼債券,又話穩陣又高息,重好過,擺在銀行,做定期存款呀。現在雷曼,宣佈執笠。我退休,不做賭王,未來點算呀,點生活啊。
自從1979年,做了小老闆,我就最怕去銀行。我最怕,人人望住我,好似大明星。又最怕,銀行經理,幫我上堂,講經濟學。說怎樣,高息賺大錢,怎樣賺了錢,人就可以,有財務自由。更慘就是,銀行上下,當你是蜜糖,真是群蜂雲集,給她們,每人針一針,戶口存款由零零7,都變為,零零零。我公司,幫襯銀行,我都忘記,多小個十年。但是到今天,我只去過一次,公司往來的銀行。
小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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