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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謀憶林彪:對工作人員很寬容 常與人嘮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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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謀憶林彪:對工作人員很寬容 常與人嘮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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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謀憶林彪:對工作人員很寬容 常與人嘮家常

2021年09月18日 18:14 最後更新:11:21

四野總部機關駐紮在開封市內,司令部作戰室設在離大相國寺不遠的一座兩層小樓里。作戰科長閻仲川一進屋,就忙著指揮參謀們掛地圖。參謀高繼堯連背在肩上的軍用挎包都沒來得及取下,便爬上爬下地忙著在地圖上做標識,將一面面紅色三角旗插到四野各軍到達的位置上。

此時,四野主力已逼近湖北雞公山,但見圖上鄂豫交界處,被高繼堯插得紅旗如林。

這位白凈精幹的小夥子雖只有20多歲,但卻是參謀處的老參謀了,早在遼瀋戰役之前就從二縱調到野司作戰處,因此十分了解林彪的脾氣。林彪這人不挑飯菜,大伙兒吃啥他跟著吃啥,揀碗土豆紅薯也算一頓。他住房也沒個講究,隨便找個屋放張床就行。住樓房他不覺著哪兒好,睡茅草房他也沒看出哪兒差。每到一地,不管院子裏怎麼零亂,也不論屋裏怎麼邋遢,他都照進。可要是進屋後見地圖還沒掛好,臉上立馬掛霜。

高繼堯後來回憶說:他生氣時並不一定沖你大發雷霆,而是緊繃著臉不理人。可這往往比朝你發一通脾氣更讓人難受,常常弄得你不知道怎樣做才好。不過,一般情況下,他也不輕易生氣,對身邊的工作人員很寬容,看到一些小毛病,發現一些小問題,往往睜隻眼閉隻眼,權當沒看見。沒事的時候也跟大伙兒嘮嘮家常,問你是哪裏人,家裏有幾口子,父母是做么事的,想不想家等等。有時看到大家的伙食不好,他會叫來管理員,讓他設法改善改善伙食。

地圖還沒完全標好,林彪、蕭克等首長坐著兩輛吉普車,在警衛團幾輛卡車的護衛下,飛也似的從火車站馳來。吉普車一停,警衛員搶先一步跳下來打開車門。林彪欠了欠身子緩緩走下車,用手套拍打拍打兩臂,朝四下里看了幾眼,什麼話也沒說,便徑直進了作戰室。

屋裏只有兩把椅子,與林彪同時進屋的還有五六位司令部首長。可林彪沒一句客套話,先就拽過一把椅子面對壁掛地圖坐下。另外一把椅子卻讓第一參謀長蕭克、第二參謀長趙爾陸等人謙讓了老半天,誰也不坐。直到警衛員又搬來幾把椅子,大家這才分別在林彪的左右落座。

林彪一坐定,秘書和警衛員就端來一張矮腳凳,放到他手正好夠著的地方,擺上只搪瓷缸和裝著炒黃豆的小布袋。他眼不離地圖,左手準確地探到敞開口的小布袋裏,拈幾粒黃豆丟進嘴,很斯文地嚼著。

有事沒事林彪都喜歡嚼點炒黃豆,這個習慣讓很多人覺得怪誕。

原林彪警衛團一營副營長遲好學知道:「並不是林彪有怪癖喜歡吃炒黃豆,他那完全是為了治病。在東北那會兒他身體極差,三天兩頭地鬧肚子,簡直不能沾一點葷腥,稍稍吃點帶暈油的菜就拉稀。拉起來什麼葯也止不住,一拉就是幾天不見好。但人老不吃肉,總不沾葷,身體也受不了,會頭暈、耳鳴、心慌。後來哈爾濱雙城的一位老鄉給他出了個偏方,要他每天嚼幾把炒黃豆,說炒黃豆可以治胃疼心慌。他按老鄉說的試了幾次,果然見效,打那以後就養成了吃炒黃豆的習慣。黃豆含油量很高,正好可以為他缺葷少油的體內補充一些蛋白質。」

林彪看著地圖不跟任何人搭話,只有嚼黃豆的腮幫子微微蠕動。圖上四野南進態勢一目了然:鄧華所率左路第十五兵團4個軍、蕭勁光所率中路第十二兵團3個軍,以及隨中路跟進的劉亞樓第十四兵團2個軍,已逼向鄂東、鄂北;程子華所率右路第十三兵團3個軍,連下新鄉、安陽兩城後,進抵鄭州一線。




現代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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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03月21日 18:41 最後更新:04:50

「四人幫」接受審判(資料圖)

王洪文,在上海「工人革命造反總司令部」當「造反司令」,是搞打、砸、搶、抄、抓起家的。他自己也承認是「順潮流,趕浪頭,逞威風,成一霸」的。他連馬克思主義的起碼常識都沒有,只不過從廣播上聽到、從報紙上看見幾個「造反有理,一反到底就是勝利」的字句,接過來喊叫,居然最後混到了馬克思主義政黨領導人的地位。

在訊問談話期間,我們發現他根本說不清什麼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基本原理;什麼叫作修正主義,怎樣算「左傾」,如何屬於右傾。他由中央委員到中央政治局委員,政治局常委,中央副主席,不僅廣大幹部群眾認為荒謬,連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做夢也沒有想到」。

就連在「四人幫」內部,他也被其他三人罵為不理“正事”“白相人”。但在揮霍國家財產,搞生活享受上,他卻是後來居上。他一個人在北京和上海就佔有九輛汽車;到外地,當時他坐飛機,還嫌三叉戟小,要求派國內最大的波音707。他差不多每天都要大夫為他推拿一兩個小時。他一起床,就得喝一杯濃咖啡,或者吃興奮劑;睡前要喝一杯西洋參湯。一日三餐,頓頓雞鴨魚肉還嫌不夠,要吃燕窩,法國菜烤蛤蜊、炸牛排、牛尾湯等,喝的是茅台、人蔘、三鞭等名酒。

影和淫穢錄像上頭。他還發明了一種摔手錶的遊戲,一邊玩一邊說:「反正不花錢,摔壞了再到上海去拿。」他釣魚,要有好幾個女護士服侍左右,為他打傘遮陽,並剝了橘子一瓣一瓣喂進他嘴裏。每當有文件或送批的報告來了,他都讓秘書廖祖康代看文件,並替他在文件上畫圈、批字。

在交代問題時,王洪文稱他的人生中有兩個想不到:一個是青雲直上「想不到」,一個是轉眼變成被審查對象「想不到」。訊問中他說他得了一種癔病,時而感覺千軍萬馬,時而冷寂心慌,時而靜得可怕,時而兩耳雷鳴,大約就是這種暴漲暴落留下的後遺症。不過,據我們觀察,在交代問題的絕大多數時間,他的神志還是清醒的。

一般情況下的表現,王洪文表現得很願意交代,比較老實,比較溫順,很有願意悔過認罪的樣子。

他也交代了一些問題,例如,1974年在人民大會堂開政治局會議,他把鄧小平在江青的質問下如何頂撞江青,江青怎樣大發雷霆,張春橋污衊鄧小平「又跳出來了」;他們四人如何相約去釣魚台十七號樓舉行秘密會議,作出了妄圖阻止毛澤東任命鄧小平為第一副總理的決定;以及當晚他回去就寢,接了好幾個電話,怎樣密調三叉戟飛到長沙,毛主席如何斥責他們;以及因心情不舒暢,沒有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在長沙多住幾天,買了許多橘子,就飛回北京,跟江青、張春橋、姚文元,還有王海容、唐聞生一邊吃橘子,一邊發牢騷,都說得很清楚,很詳細。

但是,他對那次自己在毛主席面前誣陷周總理,說什麼「北京大有廬山會議的味道」,卻不正面答覆,只是自言自語、自問自答地耍花招說:“我那次談到了周總理嗎?我沒有提到周總理吧?我會說周總理嗎?好像我只說了鄧小平和江青吵架的事似的……”當問他為什麼去長沙之前,不向在北京住醫院的周恩來彙報時,他幫作吃驚地說:“哎呀,這麼重要的問題,我怎麼當時就想不到了呢?我當時怎麼就沒想到呢?”一副既要裝老實,又想耍滑頭的醜態。

另一次,我們就王洪文利用所謂「伍豪事件」整周恩來之事,找他談話,他再度在我們面前拙劣地表演了一番。

伍豪是周恩來的別名。1932年,在國民黨特務機關的策划下,上海的《時報》於2月16日、17日,《申報》於20日、21日,連續刊登了一個伍豪等243人脫離共產黨的啟事,以此來瓦解共產黨,破壞周恩來的名譽。這時周恩來已到了江西中央蘇區,上海的中共組織隨即在2月22日《申報》上登出啟事,意在闢謠。2月27日,又在我黨創辦的《實報》上刊登伍豪啟事,戳穿國民黨特務機關的陰謀。3月4日,中共又通過《申報》刊登《巴和律師代表周少山的緊要啟事》,進一步闢謠。

這本來是一件十分清楚的事情,但在「文化大革命」中有人又把它翻了出來。江青集團如獲至寶,要用國民黨機關製造的,早在1932年就已經破產的謠言,來誣陷周恩來,從而製造一個打倒周恩來所代表的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重型炮彈”。

在毛澤東主持的一次政治局會議上,有了解當時情況的同志,用事實對國民黨特務機關和江青從不同角度誣陷周恩來的問題,給予了有力批駁,並且點著當時裝著閉目養神的康生,指出他是熟知真相的。康生這才承認了事實,點了頭。毛澤東當時做結論說:「這件事情已經搞清楚了,是國民黨製造的謠言。」

然而,江青反革命集團並不死心,王洪文在毛主席已經作了結論以後,還下令給他在上海圖書館的小兄弟,要他們繼續搞有關「伍豪事件」的材料。

當我們訊問此事,王洪文對他曾在毛主席已經對「伍豪事件」作了結論後,仍然藉此整周恩來的事實矢口否認,還賭咒發誓、捶胸頓足地說他“絕對不會反對周總理。”

對他的抵賴,我們出示了他在毛主席作結論的政治局會議後,他本人還要搞「伍豪事件」的親筆批示。面對證據,他緊張得大汗淋漓,尷尬不堪地自言自語說:“我,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還,還有這樣的批示呢?我,我怎麼會……?”

我們追問:「這是不是你自己寫的呢?」他見白紙黑字,再無法推脫,不得不說:“這,這倒是我,我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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