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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生涯幾許沉浮 鄧小平曾經歷過哪「三落三起」?

政治生涯幾許沉浮  鄧小平曾經歷過哪「三落三起」?

政治生涯幾許沉浮 鄧小平曾經歷過哪「三落三起」?

2022年02月25日 11:59 最後更新:04月24日 15:40

有道是:「自古雄才多磨難,從來紈絝少偉男」(見王寶池的《七律 ·勸學》),這句話用來形容鄧小平,再貼切不過了。享年92歲的鄧小平,個子小小不起眼,卻人小志大,他的經歷猶如大海的波浪般,經常處於風口浪尖,起伏不定,卻最終在權力的巔峰站穩了,並帶領中國人民走上一條開放富裕的道路,走向世界。

且不說青少年時代交不起學費、吃不飽的苦日子,即使後來走上革命道路,有了組織上的幫助和支持,也在漫長的政治生涯中遭遇多次被迫下台。惟幸他百折不撓,無論遇到任何挫折或打擊,都能坦然面對,遵時養晦,全身葆真。從而留下「三落三起」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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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鄧小平會見戴卓爾夫人(右一),闡述了「一國兩制」構想。

1982年,鄧小平會見戴卓爾夫人(右一),闡述了「一國兩制」構想。

鄧小平和首任妻子張錫媛。

鄧小平和首任妻子張錫媛。

中央美術學院畫家李垚的《鄧小平在1973》描繪鄧小平在拖拉機修造廠工作情景。

中央美術學院畫家李垚的《鄧小平在1973》描繪鄧小平在拖拉機修造廠工作情景。

在江西新建縣拖拉機修造廠勞動期間的鄧小平與家人團聚。

在江西新建縣拖拉機修造廠勞動期間的鄧小平與家人團聚。

將於今年公映的電影《鄧小平小道》講及鄧小平被下放到江西新建縣拖拉機修造廠勞動改造的經歷。

將於今年公映的電影《鄧小平小道》講及鄧小平被下放到江西新建縣拖拉機修造廠勞動改造的經歷。

鄧小平推著在文革中不堪虐待而跳樓致殘的長子鄧樸方。圖為《鄧小平小道》劇照。

鄧小平推著在文革中不堪虐待而跳樓致殘的長子鄧樸方。圖為《鄧小平小道》劇照。

鄧小平常說:「我是中國人民的兒子」。圖為油畫《疾風》,李秀實作。(中國美術館藏)。

鄧小平常說:「我是中國人民的兒子」。圖為油畫《疾風》,李秀實作。(中國美術館藏)。

1982年,鄧小平會見戴卓爾夫人(右一),闡述了「一國兩制」構想。

1982年,鄧小平會見戴卓爾夫人(右一),闡述了「一國兩制」構想。

鄧榕在《我的父親鄧小平》一書中曾這樣記載:鄧小平一生中,三次被打倒,又三次復出,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引人注目,一次比一次走向更大成功。這不是神話,也非人為杜撰,而是真實的故事。那麼,「三落三起」指的是哪個時期、哪段經歷的「落」和「起」呢?

鄧小平1926年1月離開法國後,前往蘇聯,先後獲安排在莫斯科東方大學和莫斯科中山大學學習理論知識,至同年年底回國參加革命。1928年至1929年,在上海擔任中共中央事務秘書長;1929年夏,鄧小平奉命前往廣西,先後參與領導發動了「百色起義」和「龍州起義」,初露鋒芒。期間,經歷了首任妻子張錫媛難產而逝。

1932年6月,中共中央和江西省委決定,在會昌建立中共會昌中心縣委,調鄧小平出任書記,半年後又兼任江西省委宣傳部長。鄧小平的第一次「落起」就發生在這個時期的中央蘇區,那是中共在第一次國共內戰時期,於江西建立的全國最大革命根據地。

鄧小平和首任妻子張錫媛。

鄧小平和首任妻子張錫媛。

當時,以博古為代表的中央臨時政府推行「左」傾冒險主義,而鄧小平、毛澤覃、謝唯俊等人卻支持以毛澤東為代表的「富農路線」,主張組織地區武裝力量,反對博古等受命於共產國際而提出的「城市中心論」。為此,鄧小平遭到批鬥,並一度被關押;1933年初,他的江西會昌中心縣委書記和江西省委宣傳部長的職務也被撤銷,並受到黨內最嚴重警告處分,到樂安縣南村當巡視員,後又受命到寧都縣參加勞動。

這一年鄧小平還不滿29歲。不過,鄧小平在寧都才勞動幾天,中央軍委副主席兼紅軍總政治部主任王稼祥就提議調鄧小平到總政治部。當年6月,鄧小平告別寧都,到瑞金擔任紅軍總政治部秘書長,並主編《紅星報》,1934年10月他隨中央紅軍長征。但是,直到1935年1月的遵義會議,鄧小平獲邀列席。這次「落起」才算正式畫上句號。

中央美術學院畫家李垚的《鄧小平在1973》描繪鄧小平在拖拉機修造廠工作情景。

中央美術學院畫家李垚的《鄧小平在1973》描繪鄧小平在拖拉機修造廠工作情景。

鄧小平第二次「落起」是在「文化大革命」期間。在文革初期,時任中央書記處總書記的鄧小平被劃為「劉鄧資產階級司令部」的第二號「走資派」和「中國的二號修正主義分子」而遭打倒,全家受到株連,孩子們首先被趕出「中南海」。1968年10月召開的中共八屆十二中全會上,時任國家主席劉少奇在會議上被「撤銷其黨內外一切職務和永久開除出中國共產黨」,第二號的鄧小平獲毛澤東指屬「人民內部矛盾」,只被正式撤銷黨內外一切職務,但獲保留黨籍。

期間,長子、物理系學生鄧樸方在北京大學「清理階級隊伍」運動中被批鬥時,由四層樓上摔下來,胸椎壓縮性骨折導致從此腰部以下癱瘓。但直到翌年,孩子們被允許回中南海家中探親,鄧小平夫婦才從鄧楠口中得知這不幸消息。夫人卓琳傷心欲絕,鄧小平終日不語,不停抽煙。1969年10月,他和夫人也搬離中南海居所,並被下放到江西省新建縣,於拖拉機修造廠接受勞動改造。這是鄧小平一生中感到最痛苦的時期。

在江西新建縣拖拉機修造廠勞動期間的鄧小平與家人團聚。

在江西新建縣拖拉機修造廠勞動期間的鄧小平與家人團聚。

1971年,發生了被視為毛澤東接班人的時任中共中央副主席林彪偕妻兒於9月13日墜機身亡的「九一三」事件後,鄧小平先後兩次給毛澤東寫信,要求出來工作。

毛澤東在信上作了肯定的批示,並得到周恩來的協助和力薦,1973年2月,鄧小平回到中南海舊居,不久,他的國務院副總理職務得以恢復,負責外交工作。1975年初,鄧小平更獲任命為中共中央副主席、國務院第一副總理、中央軍委副主席兼總參謀長,並主持黨、政、軍的日常工作。

將於今年公映的電影《鄧小平小道》講及鄧小平被下放到江西新建縣拖拉機修造廠勞動改造的經歷。

將於今年公映的電影《鄧小平小道》講及鄧小平被下放到江西新建縣拖拉機修造廠勞動改造的經歷。

鄧小平的第三次「落起」是涉及所謂「右傾翻案風」,約在1976年4月至1977年7月。1976年1月,周恩來病逝,時任第一副總理鄧小平主持追悼會並致詞。但追悼會完後,毛澤東保鏢汪東興率人拘留鄧小平,軟禁在中南海家中。而毛澤東鑑於鄧小平和「四人幫」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也擔心自己死後鄧小平會翻文革舊案,遂改為任命華國鋒為代總理。

與此同時,「四人幫」藉機攻擊鄧小平為「死不改悔的走資派」,並指北京民眾清明節到天安門舉行悼念周恩來等活動(即「天安門四五事件」)是鄧小平幕後策劃和指揮等。4月7日,在沒有鄧小平出席的情況下,中共中央政治局召開會議,決議撤銷鄧小平黨內外一切職務。

鄧小平再次被打倒,這段時間他雖然留在北京,但人們一般以為鄧小平會由此退出政治舞台了。期間,經歷了十大元帥之首的朱德病逝、毛澤東病逝,以及「四人幫」倒台。1977年7月16日至21日,中共中央召開了十屆三中全會,恢復了鄧小平的中共中央委員、政治局委員、政治局常委,以及中共中央副主席、中央軍委副主席、國務院副總理、解放軍總參謀長等一系列職務。

鄧小平推著在文革中不堪虐待而跳樓致殘的長子鄧樸方。圖為《鄧小平小道》劇照。

鄧小平推著在文革中不堪虐待而跳樓致殘的長子鄧樸方。圖為《鄧小平小道》劇照。

此為鄧小平第三次復出,時年73歲。自此,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在這位鬥爭經驗豐富又作風務實的強人領導下,展開一系列撥亂反正的工作,包括平反冤假錯案、恢復高等教育統考、輸送人才出國留學,乃至推行改革開放政策、建立經濟特區等重大舉措,中國走上了跟以往閉門鎖國不一樣的道路。

「韜光養晦」是鄧小平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主持國務院和外交工作時推動的外交路線,符合當時的中國國情,也可以解讀為鄧小平從個人經歷中總結出來的智慧。

古代聖賢孟子有曰:「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看鄧小平的一生,豈止是少年時代「勞其筋骨,餓其體膚」,成年之後,甚至是當了領導之後,仕途仍然有重大起伏。

鄧小平常說:「我是中國人民的兒子」。圖為油畫《疾風》,李秀實作。(中國美術館藏)。

鄧小平常說:「我是中國人民的兒子」。圖為油畫《疾風》,李秀實作。(中國美術館藏)。

原因當然眾多。不過,鄧小平的務實作風也是眾所周知的,他的名句「不管黑貓、白貓,會捉老鼠就是好貓」就形象地反映他的這種作風:實事求是。鄧小平曾自嘲說:「為甚麼我會三上三下?就是因為我喜歡說點實話。」

1987年後,鄧小平曾兩次與外賓談到自己這段「落起」的歷史。他說:「我參加共產黨幾十年了……這期間做了不少好事,也做了一些錯事。人們都知道我曾經『三下三上』,坦率地說,『下』並不是由於做了錯事,而是由於辦了好事卻被誤認為錯事。」

說實話、辦實事,本來是好事,卻因為沒解釋好而遭人利用或誤解而致自己走了冤枉路,並不是鄧小平個人僅有的遭遇,但他的「起落」或「落起」經歷,顯然對後人有啟示作用。

「破天荒」常被文人所用,用指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事,或第一次出現的事。

在談論「破天荒」前,不如先要了解「天荒」怎解。「天荒」是指未經開辟的或荒蕪的,如漢‧王充 《論衡•恢國》:「匈奴時擾,正朔不及,天荒之地,王功不加兵,今皆內附,貢獻牛馬。」又如唐‧元稹 《古社》詩:「良田千萬頃,占作天荒田。」考究歷史,原來「破天荒」最早出自唐代,而且是與科舉考試有關。

中國歷代狀元題名 (資料圖片)

中國歷代狀元題名 (資料圖片)

中國科舉制度由隋文帝首創,並盛於唐宋年間,因此「破天荒」一詞的來源,最早可以追溯到唐代。據宋代人孫光憲所作《北夢瑣言》第四卷的記載︰「唐荊州衣冠藪澤,每歲解送舉人,多不成名,號曰天荒解。劉蛻舍人以荊解及第,號為『破天荒』。」

話說在科舉制度下,參加科舉考試的舉子要經過逐級的選拔。每年學子們在進京之前,都要先在地方上參加考試,由地方官府選拔出成績合格的,再一起解送入京參加京城的省試。所謂省試即中央禮部試,在明、清時改稱會試,因為今次故事典故時代在唐代,所以稱為省試。

中國科舉之難,以致考生身穿麻布坎肩夾帶(作弊內衣)進場 (資料圖片)

中國科舉之難,以致考生身穿麻布坎肩夾帶(作弊內衣)進場 (資料圖片)

正如唐太宗見到新科進士後豪言「天下英雄入吾彀中矣」,可見科舉試集合全國尖子,要勝出談何容易!故事發生在唐代的荊州,雖屬人才濟濟之地,文士書生眾多,但是解送到京城的舉子卻多年沒有人能夠考中,於是,人們就把荊州稱為「天荒」,又把由荊州解送的考生稱做「天荒解」。「天荒」本來是指混沌未開的原始狀態,用這個詞來形容荊州就是嘲笑這兒從來沒有人中過進士。直到唐宣宗大中四年(850年),從荊州進京參加省試的考生中終於有一個叫劉蛻的考中了進士,破了「天荒」。當時,魏國公崔弦鎮守荊州,得知劉蛻考中進士,寫信表示祝賀,並贈他七十萬「破天荒」錢。劉蛻不肯接受崔弦所贈之錢,在給崔弦的回信中寫道︰「五十年來,自是人廢;一千里外,豈曰天荒。」

考試期間,考生會被會安排在獨立的分區作答。(資料圖片)

考試期間,考生會被會安排在獨立的分區作答。(資料圖片)

之後,文人學士經常用「破天荒」一詞來形容某個人突然之間的得志揚名。宋代蘇東坡的「滄海何曾斷地獄,朱崖從此破天荒」、周必大的「絳帷幸得天荒破,日日當為問道人」、元代人柳貫的「會見天荒破,端令士氣粗」等詩句都含有這個意思。不過現代人使用「破天荒」一詞,就僅用來形容創舉或者是頭一次出現的新解事了。

南京秦淮風光帶名勝江南貢院,曾是中國古代最大科舉考場、旅遊景點。(資料圖片)

南京秦淮風光帶名勝江南貢院,曾是中國古代最大科舉考場、旅遊景點。(資料圖片)

至於「破天荒」故事的結局如何呢?其實從上文劉蛻不肯接受崔弦所贈之錢來看,似乎劉蛻不懂得官場上的逢迎文化,日後發展難免要吃虧了。史載劉蛻仕途並不順暢,在朝廷裡先任中書舍人,後任左拾遺,官職都不高。拾遺的職責是批評皇帝的過失,劉蛻很是敬業,經常毫不留情地批評皇帝,惹得皇帝老大不快。

進士出巡用品 (資料圖片)

進士出巡用品 (資料圖片)

唐宣宗十分倚重宰相令狐綯,把朝廷的政務大事都交給他處理。劉蛻認為令狐綯是個陰險小人,不時揭發他的短處。一次,劉蛻向宣宗密奏一本,揭發令狐綯的兒子未經地方選拔而直接參加科舉考試的事。在唐代,讀書人參加科舉考試,要先地方選送,稱之為「解送」。所以,劉蛻稱令狐綯的兒子叫「無解進士」。此外,劉蛻還舉報令狐綯的子弟受賄的事,說在光天化日見到有人往他的子弟家送金子。宣宗接到密奏,並沒有做出處理,只是告誡令狐綯要謹言慎行。

《劉蛻集》(網上圖片)

《劉蛻集》(網上圖片)

令狐綯打聽到是劉蛻舉報了他,對劉蛻懷恨在心,一心要報復他。劉蛻平時對自己要求很嚴,想找他的茬子不容易,令狐綯就派了一名心腹去給劉蛻當秘書,找機會搜集劉蛻的黑材料。劉蛻是個憨厚的人,沒想到令狐綯會用這樣的詭計,對這個秘書毫不設防。後來,家鄉有個舉人找劉蛻幫忙,要劉蛻幫助他考上進士。以劉蛻的職務,是幫不上忙的,可是看在鄉情的分上,劉蛻破例接待了他。秘書這下抓住了把柄,向朝廷揭發劉蛻受賄十萬。其實,劉蛻連七十萬都沒有放在眼裡,怎麼會受賄十萬呢?但令狐綯把持的朝廷不問真相,把劉蛻貶為了華陰縣令。

後來,劉蛻一直仕途不順,但他癡情文學,成為唐代著名散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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