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破34萬億美元,美聯邦債務總額再創新高。外界預測,由於今年為美國選舉年,國會撥款法案更難達成一致,聯邦政府各機構或將陷入「停擺」。
美國國會大厦。AP資料圖片
當地時間1月2日,美國財政部發布的報告顯示,美國國債總額首次達到34萬億美元,從33.911萬億美元升至34.001萬億美元。
美國國債。
同時,計入聯邦債務上限的債務從33.794萬億美元升至33.89萬億美元。這一「受限制債務」類別不包括國庫券和零息債券的未攤銷折扣、聯邦融資銀行發行的債務和某些其他機構的擔保債務。
內地《觀察者網》引路透社報道,就在這一「里程碑事件」發生前不久,美國國債總額在去年9月剛剛才突破33萬億美元大關,稅收收入下降和聯邦支出增加導致聯邦赤字不斷上升。未來幾周,美國國會將展開新一輪的「聯邦資金之爭」,不過外界預測,參眾兩院的撥款法案難獲對方支持,這意味著聯邦政府「停擺關門」或在所難免。
據報道,美國國會議員們將在下周返回首都華盛頓,以解决從去年9月延宕至今的政府支出問題,1月19日和2月2日將會是兩個最後的期限時間。
去年11月14日,美國國會眾議院以336比95的壓倒性多數通過一項臨時支出法案,以避免政府關門。209名民主黨人和127名共和黨人投票支持了該法案,93名共和黨人和2名民主黨人投了反對票。
該臨時支出法案內容將包括交通、住房、能源等多個部門的政府資金支持延長至2024年1月19日;其他8項支出法案(包括國防、國務院、國土安全部和其他政府機構)的資金支持將延長至2月2日。
從內容來看,該法案不涉及外界十分關注的對烏克蘭、以色列的援助撥款問題,也不包括支持邊境安全的資金,而後者是導致上一任美國眾議院議長麥卡錫被彈劾的重要因素之一。
目前,共和黨人要求,將2024財年的可自由支配支出降至去年6月商定的上限以下。同時,議員們還希望通過對烏克蘭和以色列的緊急援助,可能還會附加一些與此無關的美國邊境安全條款。
美國眾議院議長約翰遜。
如果2024財年的12項支出法案未能獲得批准,華盛頓的各機構將陷入停擺狀態。然而,隨著今年11月美國大選迅速成為焦點,達成妥協可能會變得更加困難。
也就是說,如若繼續僵持下去,美國政府將從1月19日開始部分關門,包括交通、住房、能源部門在內的機構將不得不進入「休克期」。而到了2月2日,其他部門也將面臨資金短缺的問題。
非營利性公共財政監督組織「負責任聯邦預算委員會」瑪雅•麥克金尼斯(Maya MacGuineas)稱,34萬億美元的國債數額是「一個真正令人沮喪的成績單」,並將其歸咎於美國政客不願做出艱難的財政選擇。
麥克金尼斯在一份聲明中說:「我們仍然希望政策制定者採取進一步措施,通過增加稅收、减少支出或成立財政委員會,或者最理想的方法是通過以上所有措施來减少我們的借貸。」
根據美國國會預算辦公室的數據,去年美國兩黨達成的相關協議削减了十年內1.5萬億美元的聯邦支出,主要包括凍結今年將增長的部分資金,以及在2025年之前限制支出增長至1%的水平。《紐約時報》表示,即使考慮到新通過的支出削减措施,到本十年末(2029年),美國國債仍有可能超過50萬億美元。
美國彼得•彼得森基金會的預測則顯示,在未來30年,美國將增加127萬億美元的債務。到2053年,利息成本將消耗近40%的聯邦財政收入。
深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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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多家美國媒體爆料稱,特朗普政府有意推動成立一個由美國、中國、俄羅斯、印度和日本組成的「核心五國」(C5)新集團,取代傳統的七大工業國集團(G7)。這一構想雖遭白宮官方否認,卻引發了全球戰略界的激烈討論,折射出大國關係重組和世界秩序演變的新動向。
美國媒體爆料稱,特朗普政府有意推動成立一個由美國、中國、俄羅斯、印度和日本組成的「核心五國」(C5)新集團。
據報C5機制將徹底排除英國、法國、德國等傳統歐洲強國,首次將東西方主要大國「熔於一爐」。這五個國家人口均超過1億,計劃參照G7模式定期舉行峰會,協調全球事務。美國政治新聞網(Politico)報導指出,C5的主要議程之一是斡旋中東安全,重點推動以色列與沙特關係正常化——這恰是特朗普政府當前的外交要務。
「牛彈琴」分析認為,C5被部分觀察家視為「金磚國家2.0版」
微信公眾號「牛彈琴」分析認為,C5被部分觀察家視為「金磚國家2.0版」,用美國和日本替換了原金磚機制中的巴西和南非,地緣覆蓋面更廣,但意識形態色彩明顯淡化。這一構想體現了特朗普政府三重戰略轉向:承認單極霸權不可持續、弱化意識形態對抗、推行西半球優先的「新門羅主義」。
C5構想最直接的衝擊對象是歐洲。俄羅斯聯邦安全會議副主席梅德韋傑夫在社交媒體上直言,這一想法是對英法德等歐洲國家的「公然侮辱」,是在表明歐洲「不再是主導者」。他尖銳地指出:「事實就是如此!你們根本沒搞懂華盛頓的意圖——你們根本不在我們的計劃裏,我們也不需要你們。」
俄羅斯聯邦安全會議副主席梅德韋傑夫
德國智庫研究員漢斯·穆勒痛斥:「這是對二戰後跨大西洋聯盟體系的背叛!」歐洲的焦慮並非空穴來風。從特朗普公開嘲諷德國貿易順差,到威脅對歐盟加徵關稅,再到近期提出美加合併的驚人提議,歐洲在美國戰略棋盤中的地位確實在急速墜落。美國新版《國家安全戰略》甚至將歐洲描述為「經濟衰退且面臨文明消亡」的地區,引起歐洲國家的強烈不滿。
分析人士指出,C5構想與特朗普一貫的「美國優先」邏輯高度契合。他曾多次批評將俄羅斯踢出G8(原八國集團)是錯誤的決策,提議組成包含中俄的G9,甚至拋出過「中美共治」(G2)的設想。前白宮國家安全委員會歐洲事務主任托里·陶西格表示:「這與我們了解的特朗普總統看待世界的方式一致,即摒棄意識形態,傾向於與維持地區影響範圍的其他大國合作。」
有學者進一步指出,C5實際上是1971年尼克森「五大力量論」的變種。當年尼克森預見的蘇美中歐日格局,如今被特朗普替換為美中俄印日,反映了全球力量對比的歷史性變化。這一構想也暗示美國對單極霸權的重新評估,其新版國家安全戰略罕見地提出「霸權是錯誤追求」,承認多極世界的現實。
中國現代國際關係研究院副院長傅夢孜提醒:「需警惕捧殺風險。某些勢力表面推崇中國實力,實則可能誘導承擔超出能力的國際責任。」
外交部發言人在回應相關提問時強調,中國一貫奉行獨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作為最大的發展中國家和全球南方的一員,將繼續踐行真正的多邊主義,推進平等有序的世界多極化和普惠包容的經濟全球化。
傳統西方主導的G7框架日益顯露出局限性,難以有效應對全球性挑戰。
無論C5構想最終是否落實,其引發的討論已經揭示了國際秩序面臨的深刻變革。傳統西方主導的G7框架日益顯露出局限性,難以有效應對全球性挑戰。而新興力量的崛起正在重塑國際權力格局。
正如「牛彈琴」分析所指,當特朗普宣稱「歐洲文明將亡」,他或許低估了舊秩序的韌性。歐洲憑藉聯合國安理會的常任理事國地位、核大國身份以及深厚的經濟文化影響力,仍是國際舞台上不可忽視的力量。與此同時,西方戰略界已出現「倒戈」聲音,認為既然美國另起爐灶,歐盟不如直接加入金磚國家,尋求新的多邊合作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