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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人要向工作傾斜,美國政府要向削支傾斜

博客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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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人要向工作傾斜,美國政府要向削支傾斜

2025年04月25日 20:27 最後更新:20:37

美國有病叫其他人吃藥,這已經是他們的慣技了。

美國的問題是負債過巨,不可持續。現在特朗普政府內部有兩派,「癲喪派」以白宮經貿顧問納瓦羅為主導,那個所謂「海湖莊園協議」就是由這派人提出,要強逼其他國家貨幣升值、讓美元大幅貶值;並且逼使其他國家接受以100年無息美債,置換他們現在持有的美債。這是1985年《廣場協議》的瘋狂版,本質等同賴債。

另外一派是「理性派」,這派人在美國商場打滾多年,太瘋狂的話說不出口,他們以財長貝森特和商務部長盧特尼克爲首。貝森特指,美國總統特朗普的目標並不是想中美經濟鉤,美方希望中國經濟向消費傾斜,而美國經濟則向製造業傾斜。這幫人的背後設想,最近在《華爾街日報》披露的版本露出端倪,內地《深圳衞視直新聞》也作出解讀。

《華爾街日報》在4月23日報道稱,特朗普政府考慮將對中國商品徵收的關稅,由145%削減到50%至60%,以緩解當前的緊張局勢。這就是所謂將之後兩國的報復性關稅減除,而美國對中國商品就保留約54%的關稅,當中包括20%是最開初的所謂源自芬太尼問題的加稅,以及34%是打着「對等名義」的追加關稅。

《華爾街日報》引述知情人士說,特朗普還是考慮類似2024年衆議院中國問題委員會提出的分級方法,稱將中國對美國的出口商品分成戰略品與非戰略品兩類,所謂戰略品就是美方需要脫鉤的重點領域,如機牀、蘋果產業鏈等。中國對美這部分的出口達1450億美元,約佔中國對美出口的三分之一,這部分的關稅將在5年內逐步加至100%。而非戰略品涉及大約是2939億美元,則被設定爲所謂最低的35%關稅。這種加稅實際上也是一種結構性脫鉤,在中國的眼中當然也不可接受。

美國總將自己的問題轉嫁於人,認爲美國如今債台高築,是因爲以中國爲首的其他國家,對美國有大幅貿易盈餘所致。所以美國一方面想賴債,將負債透過所謂置換成爲100年的無息美債,等如一筆抹去。另一方面是透過增加關稅,讓製造業回流美國,美國人買美國貨,這就是所謂美國經濟向製造業傾斜;而中國對美國有這麼大的貿易順差,主要是因爲中國的產能過剩,所以就叫中國自己增加消費,去吸納這些過剩的產品,這就是所謂中國經濟向消費傾斜。

當然即使特朗普政府內所謂理性的一派,說出來的一套其實也是完全違反國際貿易基本原理。先不論美國自己本身能不能夠頂得住高關稅的衝擊,真正核心問題是美國產品無競爭力,美國難以向製造業傾斜,因爲美國既缺乏勞工,美國人不願意去工廠打工,亦缺乏技術,荒廢了幾十年的製造業,不是說變就可以變出來。美國有病不去醫,卻叫他人吃藥的方法,不能真正解決問題。

真正能治美國病的藥方是「美國人要向工作傾斜,美國政府要向削支傾斜」,才可以令美國減少負債,增加收入,重回財政健康的軌道。

但美國過去54年,卻走著相反的路。美國從1971年由尼克遜宣布脫離金本位制度開始,就展開了一場瘋狂大花錢之旅。在此之前,美元和黃金掛鉤,發行美元要有黃金儲備支持,控制了美元的發行量。但尼克遜在一夜之間廢除金本位制,美國的印鈔和負債就如脫僵野馬,一發不可收拾。1971年,美國的國債總量只是4千億美元,如今是36.8萬億美元,國債增加了91倍。而1971年美國的GDP是1.2萬億美元,去年美國的GDP是29.2萬億美元,GDP只增加了23倍。發債和經濟增長不成比例。

客觀的效果就是令美元急速貶值。在金本位脫鉤那一年,1安士黃金只是45美元,如今黃金漲到3351美元。以相對於黃金來計,美元等如貶值了98.7%。投資界因爲黃金沒有息,經常有一個「十年黃金變爛銅」的市場傳說。如果黃金是爛銅的話,美元就簡直如廢紙一張,毫無價值,關鍵在於美國濫印美鈔。

在過去50多年,美國瘋狂發鈔和借貸之下,美國人根本無痛。最後的痛楚是在1980年,時任聯儲主席的保羅獲加透過大幅增加聯邦基金利率至20厘,以控制通脹,但是在他之後,到格林斯潘接任,基本上一見到經濟下滑就大幅減息,美國人遇上任何危機也不用捱,都是用寛鬆銀根去解決。到2008年金融海嘯,當時聯儲局主席伯南克決定把利息減到零還不止,還連續進行多輪量化寬鬆,最具創意的是美國自己印銀紙買回自己發行的國債。

在寛鬆的銀根支持下,美國人那用努力工作,「Work Life Balance」(工作生活平衡)的理念應運而生,實際上就是少做多收,一有事就有政府放水救助,不夠就印錢推高資產市場搭夠。懂得玩這個資本遊戲的美國人,去炒點股票,即使不工作,都可以享受很好的生活。而美國政府的營運理念也相通,自90年代克林頓政府後,就無一個政府真正能控制開支。執政黨只要發動政府機器大力花錢,就可買到選票。兩年一小選,四年一大選,美國政府就進入一個瘋狂花錢的惡性循環中,試問在這樣的環境下,美國怎能不債台高築呢?中國即使一毛錢貨物也不賣給美國,美國人都會從其他地方買更貴的商品來享用,而不是變成勤儉致富。

美國自己有病,不從根源醫治,就想掠奪其他國家填數,或者以為關上貿易大門就可以平衡,這樣美國的病是永遠無法治好,最後只會爆煲收場。而關稅戰,只會令美國的炸彈提早爆發。

盧永雄

在今年美國發動貿易戰聲中,中國經濟保持強大的韌性。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12月11日調高今年中國經濟增長預測至5%,明年增長調高至4.5%,分別較10月公布的《世界經濟展望報告》分別上調0.2個及0.3個百分點。

中國駐美國大使館亦在社交媒體發出帖文,話中國在過去5年即十四五規劃期間,經濟增長強勁,由2020年的14.7萬億美元,增長到今年估計有19.3萬億美元,5年增加4.6萬億美元,這個增量已等如世界第3大經濟體的經濟總量。

如今世界第3大經濟體是德國,即是中國5年就生一個德國經濟出來。中國這種發展速度,的確驚人。

在駐美大使館帖文之下,美國網友的評論也很有意思,有網友話,「章家敦說中國會在明年崩潰,不過他在超過一個世紀前已作出此預測,他在那本《中國即將崩潰》的名著中,預測中國在2011年崩潰。在此之後,章家敦每次都講他只是估早了一兩年。所以最好把中國大使館這幅圖傳給他。」

講起「中國崩潰論」崩潰,最近又看到一篇很有趣的文章。紐約大學上海分校特聘教授郭怡廣 (Kaiser Kuo)在英文通訊平台《意念快訊》(The ideas letter)上刊登的一篇文章,題為:《大清算:西方應該從中國學到什麼》。郭怡廣認為,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一面鼓吹「中國崩潰論」,一面又大肆宣傳「中國威脅論」,這樣的矛盾體現了西方政客和知識份子的複雜心態:他們既無法接受又無法忽視中國在西方道路之外,獲得如此空前的發展與成就。

郭怡廣話,中國難以理解的驚人成就,包括減貧、發展、能源轉型等等。中國這些成就表明,無論西方對中國政治體制看法如何,當中國在許多方面取得非凡成功,當中國這個曾被認定落後的大國在可再生能源、人工智能和基礎設施等領域實現跨越式發展時,這樣對西方思想構成巨大挑戰。

美國曾相信「美國例外論」,認為國家之間有固有等級觀念。「美國例外論」意指美利堅合眾國地位獨特,獨一無二地以自由、個人主義、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自由放任資本主義等思想為建國基礎;國家穩定強盛,人民富裕幸福,外國無可比擬,在世界上引領捍衛自由潮流。

郭怡廣話,中國的成就系統性地動搖了「美國例外論」的根基,挑戰了各國要以西方作為規範、其他文明由此派生的國家等級觀念。它打破了多個曾經被深信不疑的教條,大家看到的新現實是:市場經濟未必需要自由民主;創新未必需要完全的政治自由;社交媒體未必能解放威權國家。

氣候變化問題清晰地映照出這場思想的大清算。面對氣候危機,人類的反應常常是否認和拖延;但中國不是這樣,中國本身就是一個「悖論」:她本來是最大碳排放國,但如今偏偏變成最大可再生能源建設者。這揭示了一個深刻啟示:本世紀的政治合法性可能更取決於「雜亂而緊逼情勢中的執行能力」,而非意識形態的純粹性。

郭怡廣話,中國展現這種績效式的合法性體現在多個維度:創造繁榮能力、大規模建設能力、壓力下的創新韌性、承受經濟脅逼的能力以及為全球挑戰調動資源的能力。在這些方面,中美之間的差異對比正越發難以忽視。這逼使我們思考:政治合法性是否必須兼具程式民主與治理效能?

郭怡廣話,美國當前的困境根源在於自身:戰爭泥潭、金融危機、政治極化、社會撕裂。美西方要停止坐待崩潰,必須認識到中國體系運行有效、成就顯著。等待中國失敗不是戰略,而是逃避現實。要擁抱多元的現代性,明白現代性不再是西方專屬。

既然西方學者都有反思,香港亦應反思。

我們在2021年開始完善政制,2022年新制度開始逐步運行,如今只過了3年,只是開始而非終結。在新制度剛剛運作之時,自然未夠暢順,自然會出現這樣或那樣的問題。這並非新制度的問題,這反而是舊制度殘留的問題,例如執行官員避事,就是這過去過份政治化的壓力,逼出公務員的「少做少錯」思想,最好「你睇我唔到」。這不是新制度缺乏監督的問題,這反而是舊制度過度監督的問題。

郭怡廣提到,政治合法性必須兼具程式民主與治理效能。

過去香港反對派單方面追求極致的程式民主,他們只是「美國例外論」的死忠信徒而已。如何在一定程度的程式民主基礎上,提高政府的治理效能,才是我們需要解決的問題。想重新提高程式民主,似乎解錯題了。

盧永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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