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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尚志:「我們的趙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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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尚志:「我們的趙司令」

2019年05月21日 00:28 最後更新:17:40

趙尚志:「我們的趙司令」

王恩寶

東北抗聯主要創始人、著名將領和民族英雄趙尚志,在艱苦卓絕的東北抗日游擊戰爭中,與廣大戰士、群眾聯繫密切,情誼深厚。戰場上,他和戰士們並肩戰鬥,駐地里,他和廣大群眾打成一片。他視戰士如兄弟,視群眾如父母,關心、愛護戰士和群眾,與之同甘共苦,因而深受戰士和群眾的愛戴。人們交口稱讚他是「我們的趙司令」。

       視戰士如兄弟

無論是作戰中還是在平時,趙尚志絲毫沒有官架子,心裏總是想著戰士。一位老戰士回憶說,如果只有一個雞蛋,他就叫做成湯,使大家都能喝到。一次,部隊住到老鄉家,房東老大娘特地給趙尚志做了一碗麵條。趙尚志認為,自己吃了,其他弟兄卻吃不上,於是勸老大娘,讓她留著自己吃。並說,您老沒有那麼多的面讓我們全體弟兄都吃上,我不能自己吃。這碗麵條最後還是留給了房東家。

打游擊非常辛苦,有時連續作戰,戰士很疲勞。當部隊到老鄉家宿營時,趙尚志總是把那些過於疲乏的戰士安排到火炕上去睡,而他自己卻睡在地上。有時部隊發了津貼,他就把自己的那一份拿出來,給大家改善生活。

在游擊戰中,戰馬是部隊最心愛的「夥伴」。趙尚志從沒騎過好馬,並且他的馬總是自己喂。他若有了好馬,誰看中了就連鞍帶馬送給誰,然後自己再找。經常是這樣的情景:戰士看中了他的馬,就說,“司令,你這匹馬真好,送給我吧!”“送給你,就送給你——牽去吧,上戰場可得好好打仗啊!”趙尚志這樣回答。而戰士也不客氣,就真的把馬牽走了。

一位老游擊隊員回憶說,趙尚志對弟兄們特別好。1934年秋,康家爐戰鬥中,我們犧牲了幾名同志,司令難過得直哭。隊伍返回三股流後,他親自為犧牲的李春珍等同志開了追悼會。趙司令每次戰鬥後特別注意幹部、戰士的情緒,尤其是戰鬥失利,一些人情緒低落時,他總能想辦法把大家的情緒調動起來。

與此同時,趙尚志也注意採取有效方法教育士兵。他深知身教勝於言教,經常以自己的行動去影響、感染戰士們。比如,冬天無論怎樣寒冷,他講話時從來不把手插在兜里、懷裏。講完之後,才把凍得直僵的手插在袖子裏暖和暖和。一次開飯,飯菜已經擺好,趙尚志一進屋,就上桌先吃了起來。這時,一位戰士提醒他:「司令,你怎麼先吃呢?別的弟兄還都沒有來,先吃可犯錯誤呀!」當時有開飯要同時吃,早吃5分鐘罰托槍站崗的規定。趙尚志聽罷,點頭稱是,馬上放下筷子,拿起槍到外面自動罰站崗,又另罰兩小時立正。在趙尚志的言傳身教下,戰士們都能注意自覺地遵守部隊紀律,養成了良好作風。

視群眾如父母

趙尚志特別注意群眾紀律,總是強調抗聯部隊是人民的革命隊伍,不能亂拿老百姓的東西。

一個戰士回憶說,我們向老鄉買豬肉,都按當時最高價付錢。司令說,老鄉不容易,好容易殺口豬,我們不能白吃。在老百姓家,桌子上無論擺上啥好吃的東西,老百姓怎麼讓戰士吃,司令不點頭,誰也不能動。

趙尚志帶領部隊行軍,如果到半夜要住宿,儘管外面下著雨或下著雪,也得等在外面,派人去輕輕地敲門,等老鄉開門同意後,大家才能進屋。

一次,趙尚志住的房東家炕席底下炕著瓜子。他在讀書時無意識地摸出一個,條件反射似的放到嘴裏吃了。這時,剛巧一個戰士發現了。他忙說:「司令,你在會上說:所有的戰士,不許動老百姓一棵草,可你……」趙尚志馬上意識到了,立即讓戰士拿來一炷香,自覺地罰站,香點著了,趙尚志兩腿綳直地站在牆邊。過往的戰士、百姓看了無不感動,不少人紛紛來勸阻,說趙司令工作忙,意思一下就行了。趙尚志堅決不肯,他說:“我們當幹部的就應該嚴於律己。”趙尚志嚴於律己的言行為部隊樹立了不能絲毫侵犯群眾利益的榜樣。

在趙尚志的影響和帶動下,戰士們都能注意自覺遵守群眾紀律,不拿群眾一針一線,行軍不踩莊稼,買東西給錢,損壞東西賠償。

在哈東開展游擊戰爭期間,趙尚志領導根據地群眾建立起帶有政權性質的農民委員會,保證了農民免受土匪擾亂和敵偽壓榨,使得農民免交地主重租、不交一切苛捐雜稅,生活普遍得到改善。群眾稱譽根據地為人民的「紅地盤」。

生活樸素、率先垂範

游擊隊初創時期,趙尚志在駐地經常和戰士們一道幫助老鄉劈柴、挑水、燒火、做飯、打掃院子、推碾子、拉磨、干雜活,從來不擺司令的架子。同時,他也和戰士一樣去執行站崗、放哨的任務。

趙尚志生活特別儉樸。他不修邊幅,衣著隨便,不蓄髮、剃光頭,吃東西從不挑揀,什麼東西都能吃。他從來不搞特殊。他穿的黃軍裝都發白了,看戰士沒有新衣服穿,自己就不穿新的。他要穿上一雙新鞋,看見有的戰士的鞋破了,他就換過來,衣服也是這樣。可以說,趙尚志的穿戴破破爛爛,像個伙夫。因此,有時趙尚志帶部隊住到老鄉家,老鄉經常把他當成伙夫或普通戰士,認為大名鼎鼎的趙司令應該非常「闊氣」,沒想到原來穿得最破的人——“他就是趙司令”。

1936年11月,趙尚志率領抗聯第三軍主力部隊西征。在這次征程中,部隊在半年多的時間裡,僅在屋裏住過10天。無論戰鬥或休息,都處於冰天雪地之中。在嚴酷的鬥爭環境中,趙尚志帶領戰士高歌歡唱《四季游擊歌》:「雪地游擊,不比夏日間。朔風吹,大雪飛,雪地又冰天。風刺骨,雪打面,手足凍開裂。愛國男兒不怕死,哪怕再艱難。」表現出不畏艱險和犧牲的高昂革命樂觀主義精神。趙尚志後來寫道:“戰士不得休息,黑省苦寒,衣服都被戰士烤火燒得破爛不堪。傷兵不得醫治,隊員不能補充,供給不能解決,由長期吃馬肉而繼之以吃馬皮,繼之吃樹上的橡子等。”戰士們之所以能夠在西征中頑強堅持下來,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趙尚志率先垂範影響和感染的結果。

趙尚志還注重把自身的表率作用轉變為幹部的模範表率作用以帶動整個部隊。1937年末,趙尚志發出《關於整飭軍隊紀律問題給各師負責同志的信》,肯定了自珠河游擊隊成立以來,抗聯第三軍幹部將精力集中於革命事業,處處發揮模範表率作用,鬥爭堅決,行為公正,經濟上清正廉潔,日常生活儉樸。同時號召全軍幹部深刻認識革命鬥爭的艱巨性及自身的重大使命,對不良現象和錯誤行為進行堅決鬥爭並徹底改正。要求全軍幹部積極進步,代表群眾利益,以獲得下級和群眾的擁護。與此同時,抗聯第三軍黨委會也作出《為糾正腐化現象、實現共產黨員在三軍中光榮模範的決議》,號召全軍發揚艱苦奮鬥、聯繫群眾、英勇殺敵的優良作風。所有這些,對抗聯第三軍的進一步發展和鞏固,對提高部隊戰鬥力起到了重大作用。




現代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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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幫」接受審判(資料圖)

王洪文,在上海「工人革命造反總司令部」當「造反司令」,是搞打、砸、搶、抄、抓起家的。他自己也承認是「順潮流,趕浪頭,逞威風,成一霸」的。他連馬克思主義的起碼常識都沒有,只不過從廣播上聽到、從報紙上看見幾個「造反有理,一反到底就是勝利」的字句,接過來喊叫,居然最後混到了馬克思主義政黨領導人的地位。

在訊問談話期間,我們發現他根本說不清什麼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基本原理;什麼叫作修正主義,怎樣算「左傾」,如何屬於右傾。他由中央委員到中央政治局委員,政治局常委,中央副主席,不僅廣大幹部群眾認為荒謬,連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做夢也沒有想到」。

就連在「四人幫」內部,他也被其他三人罵為不理“正事”“白相人”。但在揮霍國家財產,搞生活享受上,他卻是後來居上。他一個人在北京和上海就佔有九輛汽車;到外地,當時他坐飛機,還嫌三叉戟小,要求派國內最大的波音707。他差不多每天都要大夫為他推拿一兩個小時。他一起床,就得喝一杯濃咖啡,或者吃興奮劑;睡前要喝一杯西洋參湯。一日三餐,頓頓雞鴨魚肉還嫌不夠,要吃燕窩,法國菜烤蛤蜊、炸牛排、牛尾湯等,喝的是茅台、人蔘、三鞭等名酒。

影和淫穢錄像上頭。他還發明了一種摔手錶的遊戲,一邊玩一邊說:「反正不花錢,摔壞了再到上海去拿。」他釣魚,要有好幾個女護士服侍左右,為他打傘遮陽,並剝了橘子一瓣一瓣喂進他嘴裏。每當有文件或送批的報告來了,他都讓秘書廖祖康代看文件,並替他在文件上畫圈、批字。

在交代問題時,王洪文稱他的人生中有兩個想不到:一個是青雲直上「想不到」,一個是轉眼變成被審查對象「想不到」。訊問中他說他得了一種癔病,時而感覺千軍萬馬,時而冷寂心慌,時而靜得可怕,時而兩耳雷鳴,大約就是這種暴漲暴落留下的後遺症。不過,據我們觀察,在交代問題的絕大多數時間,他的神志還是清醒的。

一般情況下的表現,王洪文表現得很願意交代,比較老實,比較溫順,很有願意悔過認罪的樣子。

他也交代了一些問題,例如,1974年在人民大會堂開政治局會議,他把鄧小平在江青的質問下如何頂撞江青,江青怎樣大發雷霆,張春橋污衊鄧小平「又跳出來了」;他們四人如何相約去釣魚台十七號樓舉行秘密會議,作出了妄圖阻止毛澤東任命鄧小平為第一副總理的決定;以及當晚他回去就寢,接了好幾個電話,怎樣密調三叉戟飛到長沙,毛主席如何斥責他們;以及因心情不舒暢,沒有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在長沙多住幾天,買了許多橘子,就飛回北京,跟江青、張春橋、姚文元,還有王海容、唐聞生一邊吃橘子,一邊發牢騷,都說得很清楚,很詳細。

但是,他對那次自己在毛主席面前誣陷周總理,說什麼「北京大有廬山會議的味道」,卻不正面答覆,只是自言自語、自問自答地耍花招說:“我那次談到了周總理嗎?我沒有提到周總理吧?我會說周總理嗎?好像我只說了鄧小平和江青吵架的事似的……”當問他為什麼去長沙之前,不向在北京住醫院的周恩來彙報時,他幫作吃驚地說:“哎呀,這麼重要的問題,我怎麼當時就想不到了呢?我當時怎麼就沒想到呢?”一副既要裝老實,又想耍滑頭的醜態。

另一次,我們就王洪文利用所謂「伍豪事件」整周恩來之事,找他談話,他再度在我們面前拙劣地表演了一番。

伍豪是周恩來的別名。1932年,在國民黨特務機關的策划下,上海的《時報》於2月16日、17日,《申報》於20日、21日,連續刊登了一個伍豪等243人脫離共產黨的啟事,以此來瓦解共產黨,破壞周恩來的名譽。這時周恩來已到了江西中央蘇區,上海的中共組織隨即在2月22日《申報》上登出啟事,意在闢謠。2月27日,又在我黨創辦的《實報》上刊登伍豪啟事,戳穿國民黨特務機關的陰謀。3月4日,中共又通過《申報》刊登《巴和律師代表周少山的緊要啟事》,進一步闢謠。

這本來是一件十分清楚的事情,但在「文化大革命」中有人又把它翻了出來。江青集團如獲至寶,要用國民黨機關製造的,早在1932年就已經破產的謠言,來誣陷周恩來,從而製造一個打倒周恩來所代表的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重型炮彈”。

在毛澤東主持的一次政治局會議上,有了解當時情況的同志,用事實對國民黨特務機關和江青從不同角度誣陷周恩來的問題,給予了有力批駁,並且點著當時裝著閉目養神的康生,指出他是熟知真相的。康生這才承認了事實,點了頭。毛澤東當時做結論說:「這件事情已經搞清楚了,是國民黨製造的謠言。」

然而,江青反革命集團並不死心,王洪文在毛主席已經作了結論以後,還下令給他在上海圖書館的小兄弟,要他們繼續搞有關「伍豪事件」的材料。

當我們訊問此事,王洪文對他曾在毛主席已經對「伍豪事件」作了結論後,仍然藉此整周恩來的事實矢口否認,還賭咒發誓、捶胸頓足地說他“絕對不會反對周總理。”

對他的抵賴,我們出示了他在毛主席作結論的政治局會議後,他本人還要搞「伍豪事件」的親筆批示。面對證據,他緊張得大汗淋漓,尷尬不堪地自言自語說:“我,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還,還有這樣的批示呢?我,我怎麼會……?”

我們追問:「這是不是你自己寫的呢?」他見白紙黑字,再無法推脫,不得不說:“這,這倒是我,我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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