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父親節,老人家可以,走出這個,肺炎疫病,到了今天父親節,就非常幸福呀,更是大大吉利喇。
但是社會運動,好多父藍子黃,令大好家庭,家庭決裂。小則到老,不相見,不相識 ; 大則想不通,就輕生解決,自己小生命。今年父親節,災禍人禍雙重重。如果可以一家,齊齊全全,吃餐安樂飯,就要跪拜,無數逝去,的祖先父親們哪。
臨近佳節,想起時時,一拳一拳,一棍又一棍,大大拳,大大鉄棍,打到我,滿面鮮血的先父。大天二的太太保嬸,大聲鬧先父: 「楷哥,你打仔,唔喺打賊喎?」畫面突然轉換,我父親踏住,英國三枝槍名牌,送貨單車。去我常流連的地方,父親從沒有試過,來找我。更輕輕,柔和聲音說: 「小強,今晚7點,我在富記,等你一起吃晚飯。」上海街富記,是我從小,到五十歲都恨食,的名牌菜館。看官們,應該估到,我沒有去吃飯啊。我心想,不要去喇?我驚被打呀。
不到一個月後,我去廣華醫院,探我父親。可能過了,探病時間,去到差不多,隔住三張病床,父親帶住,從來沒有的, 慈祥面孔,舉起右手,說: 「走喇,阻住人工作呀,過了探病時間啊。」我無奈,不捨失望地離開。隔天,他就離開,他的短短人生。他是他們一家六兄姊弟,最早逝去。他唯一慈祥,找我吃飯面孔,這個畫面,久不久,就在我腦海浮現。今個父親節前夕,突然想到,莫非,他知道,生命就快結束,想與我一聚父子情,給我一個,吃飯聚聚,最後的一餐。越想,我越後悔,沒有圓他心願。可能這正正是,中國古諺語,我們父子緣薄?
想起我的好朋友,著名前傳媒出版社長,兼專欄作家。社長與女友同譜姻緣,共同走進人生路。社長與社長夫人,都是魯迅那種,文化新人類。結婚喜簡約,不想搞到別人,不想搞親朋戚友。更極力反對,當時力主大宴親友的父親。當父親離開他們,往天家定居後。他每次思念父親,就想起父親點解要他,結婚要宴客?當他女兒出生,到慢慢長大。他終於明白,走出想像,體會現實。因為他看住,美麗女兒身影,就有股渴望,要坐在婚禮大堂,與親朋戚友,與眾來賓舉杯,帶送女兒,踏入新的人生路。憧憬女兒,未來婚姻。就是當年,父親對他,婚姻夢想。所以他的簡約婚宴,茶當酒,餅食當大菜,就一生抱憾,欠他父親,沒法彌補。令父親希望,熱鬧大鑼大鼓,歡宴親友,夢想破滅。每年到今天,社長思念父親。就唏噓惆悵,心翳不止,自責不停。
香港押店,易手珠寶首飾大王,權記珠寶名錶,老闆呂權先生,向我嘆息,長居九龍塘老人院,他照顧的姨丈,黃老定離世。他給電話姨丈,在加的兒子。他孩子竟然說,我現在去旅遊喎。已過八十歲的權叔聽完,表弟電話,血壓直標升,即時暈了一陣,激到全身火紅,想攞刀殺人。
60年代,山東街榮信,易手珠寶手錶名店,行內誰人不識?經營押店,易手珠寶名錶黃老定,絕對是行頭,領軍人物。80年左右,毅然結束生意,安排好,名下員工生計,自己隻身,遠赴加國,老了想隨孩子生活。到加國,怎知孩子,已經習慣,西方生活,AA制,各顧各。黃老定,及所有中國人,老來生活,心願本是隨子,突然落空,黃老定,變了自由人。身體硬朗的他,無所事事,唯有回流香港,平日無事,就回自己,鶴山家鄉,用餘生的愛,剩下的銀両,傳道及幫忙,家鄉村民。好彩他有錢,更好彩他,沒有全送,自己財產,給兒孫。到行動不便,仍有金錢,坐車去九龍塘,找間高尚老人院,獨立過餘生。因為他一生,用心對員工,對親友,所以他的,80多歲老外甥,易手珠寶大王權叔,以及老員工,基隆街和昌大押,老闆梁國華。不停出入老人院,照顧百歲黃老定,離開人間,升仙到天堂。
佐敦道,南洋商業銀行,門口報紙檔 。白髮蒼蒼老伯伯, 由我認識他,第一天,他精神奕奕,黑髮閃亮,腰板挺直,坐在報紙檔,努力叫賣。常常與我說,他兒子在,美國唸書,又自豪又開心。他夫婦,一毛一分錢,都好慳儉,好吝嗇。更說捱得好開心,好值得啊。近年見他,白髮披滿,生在崎嶇頭上,好像很久,都沒有剪理。上前探訪,最近怎樣?美國孩子怎樣?白髮老伯伯面色不悦,再不答孩子怎樣哪,只說太太,病到不郁,只能睡床。等他放工,回家幫她,清潔大小便,餵食早晚二餐。我聽完,心裡好不安,正想揾人,幫忙他夫婦。但是一星期後,再見不到,我的老伯伯,老朋友喇。
想起我的老闆,又是人生導師,亦是老朋友,曾捨不得地說,「送兒女留學?出外讀書?香港有好多,好好大學啊,人生導師,工作經驗,我都有。怎麼自己不教,放手他人,海外飄零。」倫紹銘,絕對是我,人生導師。所以我的小女兒,絕對不會,海外升學,海外飄蕩。因為太多太多例子,唸書不回,嫁在遠方,生活不好,更遭家暴,又不敢言。孩子更遭,西方什麼,食自己,文化侵蝕。從此AA制,你有你,他有他,講什麼父子,是朋友關係,到時父子情,永不再見喇。
小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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