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和毛澤東在廬山(資料圖)

本文摘自《紅牆知情錄:新中國的風雨歷程》,尹家民,當代中國出版社,2010.10

江青坐飛機,一愛睡覺二愛打牌

據廬山檔案記載,江青曾三次登臨廬山,這三次都是跟隨毛澤東去的。但前兩次她只是作為毛澤東的夫人和秘書前往的,所以並無多少風光。而第三次登廬山時,她已經作為「文化大革命」的旗手,出任中央文革第一副組長,擔當了中共中央政治部委員,此次在廬山,又在與林彪集團爭鬥中大獲全勝,這時的江青才顯盡了「無限風光」。

毛澤東登廬山都是坐專列去的,而江青都是乘坐飛機去的,三次都是晚於毛澤東到而先於毛澤東走的。這一方面是毛澤東不喜歡與她同行,而同時江青也不喜歡坐火車,嫌它又慢又吵。

據機組人員介紹,江青坐的飛機不得滑行,一般飛機都是用牽引車拉到起飛位置,等江青坐上後起飛。江青在飛機上經過充分的準備之後,一般要禮節性地走到駕駛艙同機組人員握手道謝,說是握手,其實是她把手伸向你的面前碰一下而已,她握手的速度是驚人的快,同梳洗整理相比相差太遠。江青在登機之後,有一套固定的動作,主要是穩定情緒,甚至躺在床上,進入睡眠狀態,快要睡著的時候才命令機組起飛。江青討厭飛機滑行,可是,飛機在起飛離地之前又必須在跑道上增速滑行,這是無法迴避的起飛程序,所以,她就用起飛前的時間,盡量將自己的情緒調整好,以應付這既讓她討厭但又無法避免的滑跑。

在飛機上,江青一般愛做兩件事:一是睡覺,二是打撲克。江青是個撲克迷,走到哪裏打到哪裏。在住地打,在外地打,在外出途中的火車上、飛機上更要打。

和她一起打撲克時,你必須輕輕地拿起,輕輕地放下,還不准說話,而且只許她贏,不許別人贏。有時人手不夠,江青就叫警衛或秘書來湊個數。有一次在飛機上她要打撲克,正好三缺一,江青就把秘書楊銀祿拉來,楊說他不會打撲克,江青就生氣了,說:「你今天要搞清楚,是你服從我,還是我服從你?你那麼聰明,不會打撲克,我根本不相信,你是故意掃我的興。」楊銀祿怕弄不好惹出麻煩來,只好改口說:“我不會別的花樣,只是稍會一點打百分。”江青頓時轉怒為喜:“只要你陪我消遣,打百分也可以。今天我定個規矩:拿牌以後,從60分開始要,誰要的分數最高誰打,誰打誰拿底牌。”

拿完牌,楊的牌相當不錯,但陪江青打牌,不能先要。別人也明白深淺,都不要。江青自己也明白大家在等她要,於是開口要60分。楊看她開始要了,就要65分,江青要70分,楊要80分。江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狠了狠心,要85分。楊又要了90分。江青一下子就火了,質問道:「你姓楊的真的不會玩,還是故意跟我過不去?」說完,把她的牌狠狠地往桌上一摔,一把把楊的牌奪了過去,一看果然不錯,就毫不講理地說道:“你的牌我要了,我的牌給你,這把牌我也要90分。”

別的同志出於好意,怕楊和江青爭,給他使了個眼色。楊銀祿心裏很明白,不能跟她那麼認真,不能做因小失大的事,就說:「那好吧,換牌就換牌。」

打完這把牌,她雖然贏了,但火氣也大了,臉紅脖子粗地對楊說:「姓楊的,今天再問你一遍,是你陪我玩,還是我陪你玩?你不說清楚不行。」

一張廬山《仙人洞》,預示著江青的「無限風光」

話後,毛澤東讓她坐飛機趕到廬山。那時江青並無實職,只能算是毛澤東的秘書(1956年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開會時,決定正式任命毛澤東的秘書,即陳伯達、胡喬木、葉子龍、田家英、江青,人稱「五大秘書」。陳伯達、胡喬木為政治秘書,葉子龍為機要秘書,田家英為日常秘書,江青為生活秘書)。她還有兩項職務,即中共中央宣傳部文藝處副處長、文化部電影局顧問,享受副部級待遇。但鑒於她是主席夫人的特殊身份,中央還是為她配了專職警衛、醫生、護士、廚師、司機等。這天上午,當時下放到江西當副省長的汪東興帶領毛澤東的警衛、秘書、醫生葉子龍、王敬先等到九江機場等候。那時她也沒有專機,而是搭乘給會議送機要文電的飛機而來,降落在九江十里鋪機場。江青以她慣有的冷峻神色和大家點點頭,只問了一句話:“主席身體好嗎?”眾人答可以,只是吃飯不大好。醫生告訴她:“經過汪主任從南昌調來了廚師,做了清蒸圓魚,這幾天好多了。”江青鑽進轎車開往廬山。上廬山的公路修得很好,途中下車休息了兩次,一個多小時後就到了山上。她的卧室與客廳安排在廬山河西路180號毛澤東下榻主樓的一樓,毛澤東在二樓。

山上很涼快。在山下還是一身大汗,到山上甚至感到一絲涼意。江青也被這涼爽提了神。以前她每到一新住處,因神經衰弱,總是要睡個半天再起來。這次一反常態,精神大振。因為毛澤東夜裏辦公,白天睡覺,江青就先去看了林彪。林彪已到廬山,但怕冷沒毛澤東與江青在外面有住在山上,江青坐車來到林彪住處,談了兩個多小時才出來。然後她又乘車去看周恩來和鄧穎超,再去看國務院副總理李富春和夫人蔡暢,最後又到華東局書記柯慶施住處去談話。等她回到自己的住處時,毛澤東也醒了。

此次廬山會議因「彭德懷問題」使得會議氣氛十分緊張。但這次江青沒有什麼政務活動,主要是向醫生和警衛詢問毛澤東的身體和飲食情況,她跟人說:“主席這一陣太忙,我也跟著緊張。”所以別人開會的時候她則到廬山風景區去轉一轉,散散心,到牯嶺街上看一看。她愛好攝影,所以每次外出都要叫專業攝影師隨行。1959年陪她的是新華社攝影記者侯波,1961年是專門隨她前來廬山的上海攝影記者徐大剛、廣東攝影記者曹桂江。她因為喜歡到處留影,又在電影圈子裡工作過,有一定的文藝修養,所以她學攝影還比較快,也很注意色彩、角度、用光等技巧。她自備的照相器材十分齊全,除了相機外還有長短鏡頭、濾光鏡、測光表、三腳架等等,都裝在特製的箱子裏。出行時,照相器材由她身邊的工作人員提著、扛著。她還有一些特殊的東西比如砍柴刀,這是用來砍有礙鏡頭的雜草、樹杈用的,另有一隻小箱是裝小熱水瓶、茶杯、水果、小毛巾和手紙等物,供江青隨時拿用(到“文革”時期,她的隨行人員大大增加,每次外出,除了要帶很多工作人員供她使喚外,還帶上大量物品供她享用。其中有專用汽車、特製馬桶,大小毛巾100多塊,電影片十來部,書籍八九大木箱,等等。就是到京郊的十三陵、八達嶺,也要坐專列,帶上馬匹、轎車等。用她自己的話來說,這叫“巡撫出朝,地動山搖”)。

1960年江青通過廣東省委,用外匯從香港買了一隻「勞萊克斯」手錶,一架德國“哈茲別克”照相機。這兩件東西,當時值人民幣37000元,還買了兩箱照相紙和膠捲,她分文未付。江青攝影用的膠捲,都是向新華社要的進口貨。拍攝以後,把底片送新華社沖洗、制小樣,退回江青挑選,然後,把選出的小樣、底片再送給新華社放大成16英寸的彩色照片。從50年代到70年代,光是底片、小樣就保存了四大箱子。膠捲、沖洗、印製小樣、放大照片,江青一分錢未付。黨的九大以後,不知為什麼,非要叫新華社給她算算賬,看看一共需要多少錢。新華社只算了成本費,共計3000多元。江青是付了,可是,她心痛得幾天不高興,想方設法要把錢撈回來。先是通知新華社發表她的攝影作品,索要稿費,撈回了一些錢。又向毛主席訴苦,要了1000元人民幣,才算恢復了心理上的平衡。

江青在廬山拍了許多照片,其中最有名的有兩張:一張是毛澤東微笑著坐在含鄱口的藤椅上,另一張就是仙人洞照。這兩張照片是江青構思許久,又經過認真地擺放,並經專業攝影師指點拍下的,在采景、用光和快門速度上都恰到好處。那張仙人洞照是在江青第二次上廬山,一個午後拍的。在通往仙人洞的一條小路上,江青支好照相機,叫隨行的警衛拔去雜草,砍去兩根擋住鏡頭的樹枝,一直等到一片雲彩飄浮到背景才按下快門。毛澤東看過這些照片很滿意,聯想到國內外的政治形勢,觸發了詩興。1961年9月9日,毛澤東寫了一首七絕,題為《為李進同志題所攝廬山仙人洞照》:「暮色蒼茫看勁松,亂雲飛渡仍從容。天生一個仙人洞,無限風光在險峰。」在這首詩中,毛澤東借景生情,抒發了一個政治家的挑戰性格和處亂不驚的情緒。但這張照片也在客觀上抬高了江青的政治地位,成了江青後來參與政治的資本。

江青做事經常情緒化,有時興奮不已,有時臉色突然轉陰,如同廬山上的風雲一樣。第二次登廬山時,她的女兒李訥和侄子毛遠新同行。有一天她要去鐵船峰遊覽。廬山的同志告訴她:「去那裏不通汽車,有好長一段路只能步行,大概有去含鄱口的三倍路程。」江青自信沒有問題。吃過早飯,帶著一行人興沖沖地出發了。汽車將他們送到公路盡頭,大家下車步行登山,江青與眾人有說有笑。等到下山時,江青累了,一臉疲憊,誰也不搭理,只顧一個人低頭走路。回到卧室,對著隨身護士大發脾氣,說護士要害死她。

江青到廬山,總是後來先走。1959年的廬山會議結束後,毛澤東要由廬山去長沙巡視,江青則要回北京。走前她都向毛澤東辭行。她向毛澤東身邊的保健醫生說:「毛主席身體素來很好,不像我,你跟我回北京吧,路上有事好找你。」

保健醫生有些為難:「這,我要請示毛主席。」

江青臉上不高興:「要是主席不同意呢?我以前的大夫走了,新派來的保健醫生在哪裏?」

保健醫生還是請示了毛澤東。毛澤東正坐在藤椅上,一隻手拿著文件,另一隻手將香煙送到嘴邊,看了一眼保健醫生,問:「你的意見呢?」

「我的意見是跟隨你。」保健醫生笑笑回答。

毛澤東也笑了。醫生把毛澤東的意見轉告了江青。江青生氣地說:「那你即刻催問保健局人事科,即日派出新大夫來!」

1961年她要下山的頭天晚上,特意去蘆林一號毛澤東辦公的地方,與毛澤東話別,而後毛澤東將她送出別墅門外握手告別。

李訥(毛澤東女兒、右四)、林豆豆(林彪女兒、右二)、葉群(林彪老婆、右一)在天安門城樓(資料圖)

藉助廬山一戰,江青登上了政治生涯的頂峰

據當年負責江青警衛工作的中央警衛局副局長鄔吉成回憶:8月23日要在廬山召開的九屆二中全會,除林彪外,其他中央政治局委員分成了五個組,江青與張春橋、姚文元為第四組,8月19日,中央辦公廳副主任王良恩通知隨行人員說:「江青同志明天上午走,同行的還有(吳)法憲、(姚)文元,總計14個人。出發的時間定下來後,你們通知文元。起飛的時間由空司(空軍司令部)定,先到安慶降落。」這是因為九江機場比較小,無法降落像伊爾—18、子爵號這樣的大型飛機,所以要先降落在安徽的安慶機場。江青等人到達安慶機場以後,分別換乘安—24型小飛機,前往九江機場,再改乘小汽車上了廬山。

江青這次住在過去蔣介石與宋美齡住過的美廬。毛澤東第一、第二次廬山會議期間都住在這裏。江青剛安頓下來,就問鄔吉成:「主席上山了沒有?」

其實鄔吉成同江青一起上的山,毛澤東的行動他並不掌握,就回答說:「還沒有聽到主席已經上山的消息。」

江青馬上吩咐他:「那你現在就乘汽車下山到九江,找吳法憲了解主席什麼時候上山,要特別注意有沒有安全問題。」江青隨便一說,鄔吉成也得立即執行。等他下山向吳法憲打聽時,毛澤東早在廬山水庫游泳呢。

話問候葉群:「葉群同志,我很關心你們的身體,請注意珍重!」

當葉群一夥遭到毛澤東的嚴厲批判時,葉群想的救兵仍是江青。

下山前的一頓晚飯後,葉群去林彪卧室,不一會兒,她紅著眼圈回來,招呼內勤小王過來,說話的語氣少有的莊重和誠懇:

陳伯達被稱為所謂的理論家。圖為陳伯達的「四大名著」。“小王,你在我身邊四五年了,咱們相處得像姐妹一樣,無話不說,無事不談。”憑經驗,小王知道這是葉群有事相求。果然,葉群將身子探過來,近乎哀求地說:“在前幾天的會議上,老夫子(陳伯達)亂放炮,在會上大講天才論,結果出了問題。前幾天我曾經告誡過老夫子,讓他少說話,慎重些。可是由於他是大理論家,又是政治局常委,有些話我也不便深說,所以就沒有堅決阻止他。誰知一時的溫情主義,結果搞得我也有點被動。我是首長的夫人,政治局委員,只能從嚴要求自己,所以也在會上高姿態地作了幾句自我批評。主席和與會代表都很滿意。越是這樣,我心裏越是不好受。總覺得對不起主席,對不起江青同志,甚至晚上睡覺說夢話也在向江青同志道歉。你可能也聽見了吧?”在廬山期間,小王和葉群是住在一個房間的。最近幾天,她只發現葉群在床上輾轉反側,唉聲嘆氣,但從來沒聽到她的夢話。她只好順著葉群點了點頭。

「咱們明天準備返回北戴河,今天晚上我想去見一見江青同志。」葉群接著說,“一會兒你陪我一塊去。我去向江青同志道個歉,你在旁邊見機行事敲敲邊鼓。有許多話局外人比當事人說出來更有作用。你懂得我的意思嗎?”

其實葉群已在無意中說出了自己的處境,要不為何向江青道歉?

小王答應下來。葉群高興地一把抓住她的手,感激不盡:「我的大妹子,你真不愧我的私人秘書!」

「大妹子」這個親熱的稱呼,小王還是第一次聽到葉群這樣稱呼她。

10點來鍾,黃、吳、李、邱不約而同來到林彪別墅。幾個人在會客室里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葉群的嗓門最大:「林總已經親自給她打過電話。我們要統一口徑,強調受騙上當,責任要往老夫子身上推。」

11點多鐘,葉群偕同四員大將驅車前往江青駐地「美廬」別墅。

作為勝利者的江青擺出了「高姿態」。她接到林彪的電話,說他要派葉群來看望她,一股得意之情蕩然升起,她知道這是失敗者前來求和,或者說是前來請罪。

在此之前,受到毛澤東嚴厲批評、處境十分困難的陳伯達,也想見到江青。這位老夫子以前光顧批判別人,劈頭蓋腦遭到別人的批判還是頭一次。據說每次批判完畢,他都像奄奄一息的落水狗一樣,滿頭是汗,渾身癱軟無力,被人架出會場。剛上山時,江西省革委會主任程世清把他安排在條件較好的359號別墅,那裏環境幽雅,只是從馬路到房間要上近百級台階,心情好時不覺得,遭批判後,銳氣大傷,車至住處,望樓興嘆,每上一級台階,就頭昏目眩,喘氣不止,兩條腿直打顫。最後只好由警衛人員、護士把他連拖帶抬地送他到卧室,像產婦一樣呻吟著。

江青聽說陳伯達來了,又有什麼要緊的事要談,精神馬上緊張起來,兩眼直愣愣地看著秘書,問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秘書李德祿說:「在會客室。」

江青聽了以後猛然站起來,嘴角哆嗦了幾下,說:「他現在來幹什麼?你馬上告訴他,我不見。」李秘書轉身準備走,江青又說:“你等一下,不能說我不見,你就說我現在還沒有起床,請你先回去,等江青同志起床以後我再報告她,是她請你來,還是她到你那裏去,我再打電話報告你。總而言之,你想辦法把他支走就是了。”

當其經過一番收拾,將會客室全部電燈打開,葉群等人就到了。令其頗感意外的是,來者不僅是葉群,還包括黃、吳、李、邱四員大將,她裝作受寵若驚,一一和他們握手,人突然間變得熱情、毫無架子,算是勝者的風度吧。特別是對葉群,她更是迎上前去,又摟又抱,嘴裏熱乎乎地說著:「本來是要去看望林副主席的。可是,林副主席說你們要來,我沒去,尊敬不如從命呀!」

葉群又發揮著她的說謊本事:「江青同志,當然是我們應該來看您。一來是向江青同志告別,二來是聽取江青同志的批評。這次我們上了陳伯達的當,犯了錯誤,林副主席多次批評我們,辜負了主席的教導,對不起江青同志。一定要我們來向江青同志道歉,請江青同志原諒。」

江青拉著葉群的手,做出女人親熱時常出現的舉動:身體緊挨著,要從對方身上取暖似的,軟軟地說道:「葉群同志,你這話就見外了。你們這次犯錯誤,我心裏也很難過。」又是一個撒謊專家,而且更有演員氣質:江青掏出手絹,“難過”地擦著鼻子,“我們是一條戰壕里並肩戰鬥的戰友。這事都是夫子搞的,他同小張(張春橋)、小姚(姚文元)有矛盾。他們是文人相輕,利用我們。我們不能上他的當,過去是親密戰友,今後還是親密戰友。”

葉群說:「林副主席講,江青同志是在關鍵時候幫助我們,總是給我們說好話。所以,要我約他們四位一起來向江青同志表示感謝。」

隨著葉群的音落,四員幹將,一齊向江青含笑點頭。又是吳法憲先發言:「我們都是炮筒子,只知道擁護毛主席,誰知道陳伯達搞什麼名堂?結果上了當。我向江青同志檢討。」

其他幾個人也是這個腔調,總之是把責任往陳伯達身上推。

葉群拿眼睛示意小王快敲邊鼓。小王就說:「這幾天葉主任每天晚上都說夢話,說對不起江青同志,有時還哭出聲來。」

江青滿臉笑容:「何必呢,都是一個戰壕里的戰友。以後你們聽聽我的話,沒錯的。」停了一會兒,她又說:“我們都要向林副主席學習。我們都是林副主席的小學生,要更好地緊跟毛主席和林副主席。”

雙方都在客套著,時間長了便無話可說。葉群一看錶,站起來告辭:「快零點了,別影響江青同志休息。」

江青說:「林副主席和你們天亮就要下山了,我也就不留了。」

江青的熱情是有限的,葉群的忍耐更是不能長久。兩人都盼著早點離開,說著一些言不由衷的話。一出江青的客廳,葉群的臉上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變得像夜色一樣陰暗。這是她極不痛快的一次告別儀式,尤其是站在滿臉笑意的江青面前。在她看來,江青的笑是恥笑。

江青把葉群送走之後,立即調車到主席那裏去了。江青回到住地時,情緒很不好,找工作人員發泄,直到汪東興來了又走了,江青的火氣才基本上消失了。為什麼會這樣呢?事後工作人員才知道,江青到毛主席那裏,惹得主席不高興。主席教訓她,「在關鍵時刻頭腦要清醒」,“屁股別坐錯了位置。”但毛澤東沒有將警惕林彪的話告訴江青。

9月9日上午,江青和康生、張春橋等人下了廬山。這次廬山會議,隨著林彪集團的失敗,陳伯達倒台了,他原先在政治局佔有的第四號座次由後面的康生遞進,這樣江青就成了中共第五號人物,排在毛澤東、林彪、周恩來、康生之後,江青走上了自己政治生涯的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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