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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秋北:區議會的前世今生——完善地區治理的必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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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秋北:區議會的前世今生——完善地區治理的必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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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秋北:區議會的前世今生——完善地區治理的必要性

2023年05月30日 19:23 最後更新:19:33

當前區議會基本運作失效失靈,之所以變成如斯制度崩壞,緣於2019年區議會選舉,被反中亂港分子滲透、奪權,為何形成制度漏洞,為何必須變革,那便要從其前世今生說起。

一、開埠至1980年,香港地區治理架構的演變。

談到區議會改革,不少人和媒體,都會比較回歸前的情況。那不妨把時空往前推到1842年,英國侵佔香港之初。當時沒有分區和劃界,主要就只有「維多利亞城」,即現在我們所說的灣仔、中上環和西環一帶的港島地區,當中有稱為「四環九約」。後來到1860年和1898年相繼把九龍和新界納入「英屬香港」。新界劃分為八約,並設有新界理民府,下細分為北約及南約兩區。開埠初期,立法局和行政局議席由政府官員壟斷,到1850年才有居港英商獲委任,後來到1880年才有華人伍庭芳獲委任入立法局稱為首位華人非官守議員。1926年首位獲委任為行政局華人非官守議員是周壽臣爵士。

日佔時期,日本建立了所謂的民治部,把港島分為12區,九龍分為6區,後來增至10區,並把新界分為7區。到英國重佔香港,1963年,港英政府把港九劃分為地市多個法定分區。1968年開始,市區設立類似理民府的民政處制度,港島分為四個區(初期為西區、中區、灣仔和東區,後來變為中西區、灣仔、東區和南區),而九龍初期分為6區,後來變為5區(深水埗、油尖旺、九龍城、黃大仙和觀塘)。直到1980年前,百多年來英國根本從未想到要設甚麼鬼議會。

二、回歸前,地區行政的改變與英國撤退的鋪排。

1980年6月,港英政府發表《地方行政模式綠皮書》,而在1981年1月,港英政府發表《地方行政白皮書》,作為香港未來的地方行政架構。而當時不少人便認為,這是英國政府針對香港回歸中國的部署。在這個基礎上,便有所謂的「法定分區」、「行政分區」和「議會分區」。「法定分區」就是「地址」,「行政分區」就是我們經常說到的「18區」(最初其實是「19區」)。「議會分區」則是按照地區直選而劃分。

白皮書把香港的地方行政分為三級,第一級是行政局和立法局,第二級就是市政局和區域市政局,對應的是市政總署和區域市政總署。第三級便是區議會和地區管理委員會。

在1982年區議會成立以前,地區行政主要由市政局負責。戰前的市政局只有兩個民選議席,二戰期間曾廢除,1952年恢復為兩席,後來到1965年增至10席。到1973年市政局改組前,民選議席一直維持10個。1973年的市政局改組,確立市政局議員人數為24人,其中12人為有限度選舉權下以全港單一選區選出,另外12人為委任議員。到1983年,市政局的議員人數增至30人,仍舊一半是民選、一半是委任。1989年,市政局新增10名區議會代表,後來到1994年改為9名區議會代表。到1995年,市政局所有委任議員取消,設32席民選議員和9名區議會代表。(表1)

表1:1946-1997地區議員數目變化

註:1982年區議會成立以前,地區行政主要由市政局負責。

1982年前,市政局議員(官守、委任、民選)

1982年後,區議會議員(委任、民選、區議會代表)

 

 港英時期,首屆區議會選舉在1982年舉行,當時設有當然議員和委任議員的安排。港英急急推動所謂的地方行政改革,搞代議政制,就是想搞所謂的「三腳櫈」,利用所謂的「香港民意」來延續港英的「治權」,美其名為推動香港「民主」,有計劃地一步步改變其諮詢架構本質(早期區議會只是單純的諮詢組織,沒有任何財權、實權和事權。地區治理的工作,更多是由真正擁有實權,擁有強大行政權和獨立財權的市政局和區域市政局負責,進行討論和制定政策,批出撥款,再交由兩個市政總署執行。)在1984年發表的《代議政制綠皮書》,直接提出要建立一個「使其權力穩固地立根於香港,有充份權威代表港人意見,同時更能較直接向市民負責」的政制,其實就是以「還政於民」為名,培植英國在1997年香港回歸後的「治權」代理人。及至1994年,港英便乾脆廢除所有委任區議員議席。在1994年的區議會選舉,除保留鄉事委員會主席作為當然議席外,區議會議員全面由地方直選產生。

港英管治香港百多年,早不發展「民主」,臨撤退才良心發現,真是皇恩浩盪!

實質港英臨別秋波積極搞代議政制、區議會,並非為改善地區治理和民生,更多只是出於港英的政治部署,就是要削去回歸後特區政府的權力,讓權力下移。然後再透過所謂「選舉」的方式,把表面上下移到港人手上的權力,重新授權給港英培殖的「治權」代理人,改變社會政治生態和風氣,令地區問題變得政治化。港英除了變更政制外,同時刻意推出所謂公民教育,進行親西方價值引導,也同時支持類似《蘋果日報》等媒體的發展。究其原因,就是確保下移了的權力,能透過意識形態的操控,延續其在港利益,實現沒有英國人的英國管治。

三、臨時區議會。

在1997年6月16日回歸前夕,候任行政長官宣佈委任468名議員進入18個臨時區議會,由1997年7月1日起,前區議會由臨時區議會取代。當時明確表明,「臨時區議會的主要功能,是就影響區內居住或工作人士的問題,向政府提供意見。」值得一提的是,按照《臨時區議會條例》,當時臨時區議會議員接受席位,須按照《臨時區議會接受席位宣誓書》宣誓,當中內容便包括擁護《基本法》和效忠中華人民共和國香港特別行政區。另外,《臨時區議會條例》也規定,區議會由不超過40名議員組成,由行政長官委任,任期在1999年12月31日屆滿。臨時區議會也與臨時立法會有一定的合作和聯繫,臨時立法會議員輪流與18個臨時區議會議員舉行會議,接受臨時區議會議員轉介的問題。可見回歸後的區議會的初衷還是還原基本法規定及更好服務市民。

四、97後區議會,逐步提升的民選比例和政治權利。

到1998年,特區政府檢討區域組織的架構和職能,把區議會的英文名稱District Boards改為District Councils,並確立第一屆區議會選舉在1999年11月28日舉行。按照1999年3月11日通過的《區議會條例草案》,區議會將由三個類別的議員組成,即民選議員、當然議員和委任議員。而首屆的議員人數有民選議員390席,委任議員102席及當然議員27席,合共519席。區議會的主要職能是對影響有關區內居民的事宜,包括與食物及環境衞生服務有關的事宜,向政府提供意見。

同時,政府也決定精簡地方行政架構,推出《提供市政服務(重組)條例草案》,廢除第二級的市政局和區域市政局,將兩個臨時市政局的財產、職能、權利和法律責任轉交政府及其他法定機構,並強化區議會在地方行政方面的擔當。不過,區議會並沒有承接市政局和區域市政局原有的職能。政府廢除第二級市政局的原因,是三層議會架構部分職能重疊、政治功能日漸淡化,而香港地方細小、人口密集,無需三層架構,因而精簡為兩級。特別是在禽流感事件後,反映出食物安全和環境衞生的工作協調欠佳的問題,因而決定改為交由政府直接負責。而當時,政府也特別提到《基本法》第97條,是一條寬鬆的條文。當時是這樣說的:「《基本法》第97條是一條寬鬆的授權條文,讓特區可以設立非政權性的區域組織,接受特區政府就有關地區管理和其他事務的諮詢,或負責提供文化、康樂、環境衞生等服務。至於有關架構、職能和成員組合等細節,則由特區政府自行決定。」這在今次的區議會改革方案中也再次體現和強調。

到第四屆區議會(即2012年至2015年),委任區議員的數目便減至68人。而第五屆區議會,便全部取消委任議員,由431名民選議員加上27名當然議員組成。

可以說,區議會的委任議員制度由來已久,也只是在近兩屆才取消。事實上,一直以來,委任議員發揮很重要的功能,一是為政府提供專業意見;二是很多時政府委任的,都是社會賢達、在社會上有一定聲望的人士。有這類人士的加入和支持,也能提高政府施政的威信。比如港英時代便喜歡委任一些知名華人律師、大班或意見領袖。三是直選產生的,很容易走民粹路線。委任制度,政府可以委任一些小眾領袖加入,以支持一些移風易俗的措施,推動一些在某時間屬非主流的觀念。只是在唯直選才是「民主」的意識形態左右下,當年區議會的產生辦法反而被單一化了,被反中亂港分子蠱惑了!

有很多社會賢達,如果是政府委任,他們是樂意加入以提供意見的。但如果是要參與選舉,則未必人人願意。直選並非一個輕鬆的過程,而是很大的投入,甚至可能會影響本業。比如一名專業人士,平日工作已經非常繁忙,要他花精力、時間和金錢去參與直選,是很難的。就算去參與直選,也不一定懂得如何討好選民。結果,直選難以吸納這類人才。

五、委任議席的取消和超級區議會議席的設立

更甚的是,取消區議會委任議席,更多是配合立法會制度的發展。《2012年政改方案》通過後,新增了五席區議會(第二)功能界別議席,俗稱「超級區議會」,把區議會與立法會更直接掛鉤,而「超級區議會」當選者的得票甚至比立法會地區直選更多。「超級區議會」是當年反對派某黨在2010年5月,即《2012年政改方案》表決前夕提出。當時該黨成員與中聯辦進行三小時的「破冰會面」,時任中聯辦副主任李剛引述該黨表示「不認同公投的立場、不參加公投」。大有以此換取「民主」「進步」的意味。

實際上區議會的組成根本不應以「民主」定優劣。如果我們由今天回看,把非政權性的區議會,與屬於政權性質的立法會捆綁一起,便是明顯的錯誤安排,也讓反中亂港分子能利用區議會作為顛覆政權的平台。另一個問題是,由於區議會成為了立法會選舉的「預選」,甚至是票源,導致很多時一些個別小區的問題,也升格到立法會討論。雖然說民生無小事,但一些本來在地方層面可以處理到的問題,便變成每事都放在處理全港性議題的立法會,並非一個健康的做法。這樣原來區議會的角色功能便漸漸變質了。

六、地區治理改革勢在必行。

在落實「愛國者治港」、完善選舉制度後,立法會的組成起了根本變化,新制度徹底改善行政立法關係,一改特區政府以往政令不行、事事被政治內耗拖垮的情況。立法會撥亂反正,回復正軌,區議會當然也要按《基本法》回歸其原本角色功能,作出相應的改革。

所謂英雄莫問出處。關鍵不是在於如何產生,而是產生出來的區議員,是否能盡責地履行自己應有的職責,做好地區諮詢工作,為政府提供有價值、具意義、切合地區需要的建言,以及是否能提供優質的地區服務。英美標榜的所謂民主,很多時就是以所謂的民意「黃袍加身」而胡作非為,漠視民生需要。其實這個世界的運作,本來很多位置都不是能以選舉產生,而更重要的是如何建立一個制度,能成就整件事,讓每個人都能發揮自身的潛能,人盡其才。而不是鼓勵那種,用一兩句口號、一兩個「民主」主張,以反政府做招徠,形成欺騙市民,不做實事的風氣。如唯直選方為民主,這簡直就是一種令人恐怖的「民主原教旨主義」。

我們學習社會科學,其中一個很重要的理念是均衡。直選成分是需要,這是用以反映市民大眾的意見。但同樣,其他持份者的聲音、專業的參與,也是需要的。問題在於,要如何的比例,才能取得均衡,讓區議會能達到五光十色,不同地區人士都能發揮所長,從而協助政府達到良政善治,讓市民有更大的獲得感和幸福感。我們看到的是,區議會全面直選的結果,是碎片化和非專業化,也導致民粹化和泛政治化。每個區議員,都希望在會議上製造話題和噪音,做盡極端行為,比如佔領會場、拉布、場外絕食靜坐、暴力衝擊等等。結果是,區議會無法履行應有的職能,走上極端和失衡的道路。直選成分提高,沒有更好地讓市民的聲音轉化為良政善治,反而導致政府施政更為困難,這是其中一個教訓。

同時,從國家安全層面看,區議會雖然並非政權性組織,但資源來自公帑,自然不應成為反中亂港活動的資助和文宣平台。

七、完善地區治理方案。

是次完善地區治理,三個指導原則包括:一、國家安全必須放在首位,全面準確、堅定不移貫徹「一國兩制」方針,確保《憲法》和《基本法》規定的制度有效及持久落實;二、全面落實「愛國者治港」原則;三、充分體現行政主導。

改革主要有五部分:一是優化區議會諮詢及服務職能,回歸《基本法》第97條非政權性諮詢、服務組織定位;二、民政事務專員出任區議會主席;三、改革區議會組成,委任議員、地區委員會議員和地方選區議員比例為4:4:2;四、優化區議員產生辦法,完善候選人提名機制,引入資格審查制度,貫徹落實「愛國者治港」原則;五、引入區議員履職監察制度。

西方有一種理念,就是政府與人民對立,政府就是天生的惡,所以必須時刻受到制衡,如生搬硬套這一套理念,往往不合實際。事實上,在西方現行所謂的民主下,人民無力監察政府,輿論在資本家與政客勾結下被壟斷。我們的理念,官民是一種協作關係,如何合作把社會搞好。以往,「制衡」政府(其實是反政府)的力量太強,導致政令不行,很多事情都無法迅速處理,小問題不斷累積成為大問題。打著「民主」旗號的那些政棍,實際上並不希望政府能有好的治理,而要藉此煽動反政府,增加個人政治籌碼,這就是他們事事拉倒,散播恐懼,拖垮政府的伎倆。

總括而言,改革的好處有以下數端:

第一、完善地區治理,可以讓政府強而有力,去處理積壓已久的地區民生問題,比如市容問題、衛生問題、交通設施管理問題。新制度下,民政事務專員就是地區治理的第一責任人,「承包」所屬地區的所有地區事務,解決地區民生問題,直接推動和參與地區發展。

第二、新的區議會構成,更著重區議員的素質和表現,要求區議員能盡責履職,所以引入區議員履職監察制度。以往區議會表現如何,無從得悉。尤其是在第六屆區議會,部分以政治口號掛帥成功當選的區議員,表現惡劣,不出席區議會會議,以自己親友作為辦事處職員。經常不在辦事處為市民服務。區議員享受公帑的高薪厚職,必須要受到監察,有具體客觀的工作指標。同時,是次改革也為區議員設定了至少11項的負面清單,實行全過程監察,以剔除害群之馬,重塑區議員應有的形象。

第三、加入資格審查及引入提名機制,以確保區議員的素質,並能遵行「愛國者治港」原則,擁護《中華人民共和國香港特別行政區基本法》,效忠中華人民共和國香港特別行政區。

第四、區議會的構成更有廣泛代表性和均衡參與。關於議席比例的問題,坊間各有不同的意見。事實上,我們無法有一個先驗的均衡比例。不同類別議員的比例,需要按照社會情況而持續調節。現時的比例,在我看來,是一個比較慎重、負責任的比例。為何這樣說呢?一方面,社會在黑暴和疫情過後,百廢待興,需要有更強而有力的地方治理,追回時間,如果仍然抱殘守缺,依然故我,地區事務將難以恢復、枉談更好地發展,在短時間內不交出成績,政府將無法向公眾展現出對地區治理改革的決心。也因此,現時的比例安排,較重視政府執行上的一氣呵成,以結果為目標,符合社會整體利益和關注,充分體現政府的責任擔當。另一方面,黑暴分子仍然死心不息,伺機行事。社會在政治狂熱後,需要休養生息,需要時間回歸理性,以及處理黑暴。也因此,地區直選的比例在現階段也不宜太高。至於日後會如何調節,要看具體的運作情況,是否能達到良政善治。

結語:

2019年黑暴肆虐,同年召開的中共十九屆四中全會便提出堅持完善「一國兩制」制度體系。其中,「建立健全特別行政區維護國家安全的法律制度和執行機制」,以及完善立法會的選舉制度,分別於2020年及2021年落實。制度體系的完善應輪到地區治理了,我們必須全面準確貫徹落實中央治港精神,把地區治理的最後一環,最後一里路走好,改革好!

作者:吳秋北(行政會議成員 工聯會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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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秋北:尋找香港的勞動模範、大國工匠 ——論新時代工運之六

2024年04月19日 23:17 最後更新:23:21

勞模精神、勞動精神、工匠精神是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創新為核心的時代精神的生動體現,是鼓舞全黨全國各族人民風雨無阻、勇敢前進的強大動力。

——習近平總書記

五·一國際勞動節即將到來,今年工聯會一如既往高度關注勞工權益,為打工仔提出了五大勞工政策倡議,分別是:

1. 配合八大中心發展制訂人力資源規劃 加強職業教育與培訓;

2. 監督輸入外勞和人才計劃 確保本地就業優先;

3. 加強新就業形態保障 完善三方協商機制;

4. 遏止嚴重工業意外 改善職業安全健康;及

5. 完善退休保障 優化強積金制度。

除了權益,工聯會也高度關注勞動精神的弘揚。

香港工人具有一百多年、源遠流長的愛國傳統。香港海員大罷工、省港大罷工,參與抗日、擁護新中國成立、支持兩航起義、支援解放海南島、支援祖國建設,特別是80、90年代,將先進的技術和理念帶回內地,以實際行動推動國家改革開放,助力發展;回歸後,堅定不移支持「一國兩制」方針,貫徹落實愛國者治港、維護國家安全……無論甚麼時期,香港工人都是推動社會變革的強大力量,也是最堅實強大的建設力量。

根據政府統計處最新資料(2024年4月18日),香港總就業人數為368.84萬,失業人數為11.17萬(失業率3.0%),就業不足人數為4萬。香港人崇尚勞動,這種精神在人口老化、社會福利日趨完善的今天,仍能保持,更顯寶貴和崇高。數百萬的勞動者在香港發展建設中,貢獻出無可替代的重要力量,勞動階級理應得到與之貢獻相匹配的待遇和社會認同。

勞動者撐起香港三次產業結構轉型,為經濟帶來新增長動力

1840年以前,香港還是傳統的自然經濟體,被英國殖民統治後成為自由港,逐步轉為開放型經濟體。隨著航運、貨倉、碼頭等行業的發展以及船塢、製糖等新式企業的出現,香港產生了近代的第一批產業工人。經過百多年的歷史變遷,香港發展成為了遠東的國際大商埠,直到今天,貿易和物流仍是香港四大傳統產業之一,國際航運中心更是香港「八大中心」定位之一。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香港工業發展突飛猛進,初期製造業包括造修船業、生產針織品、食品等,踏入70年代,電子產品、鐘錶及塑膠製品等發展起來,到80年代,全盛時期製造業約佔整體GDP30%,產業工人佔就業人口四成半,被認為是第二次經濟轉型。隨後因應內外環境及條件的變化,上世紀末,香港又進入第三次經濟轉型,由工業化轉為多元化服務,其中以金融業、旅遊業、服務業和運輸業為主要支撐。分析香港經濟發展的週期性會發現,每次產業轉型都將經濟推向更高層次。而香港能夠順應變化,成功轉型,勞動和資本同為生產要素,產業工人功不可沒。然而工友卻沒能公平的分享到經濟發展成果。香港貧富差距與日俱增,按照樂施會的分析,今年首季度最貧窮及最富裕的一成住戶月入中位數差距已達到57.7倍。按照統計處的資料,1985年至2007年,香港人均GDP增加了133%,而香港就業人士每月入息中位數則只增加了69%。

肯定勞動價值,弘揚勞模精神,激發實現由治及興偉力

勞動是社會生活的基本體現,人類發展歷史就是一部勞動發展的歷史。香港開埠以來的歷史也是伴隨著工運一路發展。在實行殖民統治的時期,統治者以壓榨被殖民者為目的,培植買辦,獲取最大經濟效益,懶理勞苦大眾死活。在這種歷史背景影響下,勞動者對經濟發展的貢獻被忽視,將勞動簡化為「搵食」,將僱傭關係等同於勞動力買賣。《共產黨宣言》描述早期的資本主義,深刻指出,「資產階級在它已經取得了統治的地方把一切封建的、宗法的和田園詩般的關係都破壞了。它無情地斬斷了把人們束縛於天然尊長的形形色色的封建羈絆,它使人和人之間除了赤裸裸的利害關係,除了冷酷無情的『現金交易』,就再也沒有任何別的聯繫了」。流行歌曲《半斤八兩》就揭示了長期被殖民統治下,打工仔爭取的是,付出「半斤」力,得回「八兩」的卑微和無奈心態。事實上,一個人決定工作,投身一個行業,可以是出於興趣、熱愛、抱負,也是對家庭、社會的責任感。以勞動就業謀生,不畏辛勞,肯付出,有理想、有追求,是基本需要也有精神境界。工資作為勞動的報酬,從一開始便沒有公平可言,更遑論體現勞動價值的全部。現代文明進步、有利發展的勞資關係首先是合作,以共贏為目標,而非剝削和壓榨。野蠻資本主義、殖民統治下的扭曲價值觀是時候扭轉了,片面狹隘的認知必須徹底改變,社會需要重新建立對勞動價值的認知,給予勞動應有的尊重,樹立正確的價值觀,由治及興新時代更應弘揚勞動精神、勞模精神、工匠精神,真真正正提升勞動階層的待遇和社會地位,勞動者才能以主人翁的立場,為一國兩制建設,激發更大的勞動熱情和動能。

全國五一勞動獎在內地已經歷史悠久,是全國勞動人民的盛事,顯示出國家對勞動價值和勞動者的重視,國家發展要依靠勞動階級,勞動生產、技術攻堅、科技創新歸根結底都要依靠廣大勞動者。今年兩會期間,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大國工匠是我們中華民族大廈的基石、棟樑。我們要把職業教育發展好,要樹立工匠精神,把他們的待遇條件保障好。」去年五一國際勞動節,總書記向全國廣大勞動群眾致以節日的祝賀和誠摯的慰問時表示,「依靠勞動創造扎實推進中國式現代化,在強國建設、民族復興的新征程上充分發揮主力軍作用。各級黨委和政府要充分激發廣大勞動群眾的勞動熱情和創新創造活力,切實保障廣大勞動群眾合法權益,用心幫助廣大勞動群眾排憂解難,推動全社會進一步形成崇尚勞動、尊重勞動者的良好氛圍。」內地的做法怎麼不能作為香港的借鑒呢!

以勞模精神、工匠精神,為中國式現代化建設培養人才

香港也有很多勇於擔當的勞動者,儘管在資本主義的勞動關係下,他們的付出更令人動容,是照亮社會的人性之光,只是我們沒有嘉許的機制和相關宣傳,所以更多的優秀先進人物只能默默無聞。去年香港經歷百年不遇的強降雨天氣,有港鐵車站出現嚴重水浸,幾名前線鐵路技術工人,無懼艱險,涉水及頸,及時搶修,把影響降到最低,盡顯專業敬業風範。再如疫情期間,醫護人員冒著感染的風險照顧病人,前線清潔工友依然冒著健康風險,保持環境的清潔衛生,大大降低病毒傳播的風險。這些堅守崗位、捨己為人的精神,是香港各行各業勞動者的標兵典範,是我們尋找的勞模精神。

中共「二十大」報告指出加快建設國家戰略人才力量,包括培養造就戰略科學家、一流科技領軍人才、大國工匠、高技能人才等。香港在培養科技、高技能尖端人才方面獨具優勢。正如總書記所強調的,勞模精神、勞動精神、工匠精神要以愛國主義、民族精神、改革創新為核心。香港要為國家培養人才,才能成就自我,落實以香港所長,貢獻國家所需。希望特區政府能領悟勞動精神、勞模精神、工匠精神的深意,在香港出產「大國工匠」。

為了更好弘揚愛國精神、勞動精神,在由治及興新形勢下,工聯會將制定詳細計劃,聯同特區政府,結合勞資官力量,選拔香港的勞動模範,舉辦「先進工作者評選計劃」,所有當選者將得到政府嘉獎、社會肯定,聞名全國。今年更首次推出「五一勞動週」系列活動,以更多元的形式和內容全面表達勞工訴求和期望,破天荒邀請特首及各官員慰問、探訪不同行業工友,透過互動,引起社會對勞動尊嚴、勞動價值的重視,起到改變社會風氣、振奮人心的效果。

香港由治及興新階段,讓我們以「共建共榮 共享共贏」理念構建新型勞動關係,彰顯勞動最光榮、勞動最崇高、勞動最偉大、勞動最美麗,樹立香港新型勞動價值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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