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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膽和美國對著幹的也門胡塞武裝,到底是什麼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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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膽和美國對著幹的也門胡塞武裝,到底是什麼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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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膽和美國對著幹的也門胡塞武裝,到底是什麼來頭?

2024年01月12日 12:13 最後更新:12:23

本周四(1月11日),美國和英國已經開始對也門境內與胡塞武裝有關目標實施導彈打擊,也門全國範圍內遭遇襲擊,包括首都沙那、薩達和達瑪律以及荷台達等地。

胡塞武裝控制多地遭美軍空襲。

胡塞武裝控制多地遭美軍空襲。

外界很好奇,美國襲擊胡塞武裝這枝「拖鞋軍」,為什麼要打導彈打到也門首都沙那? 答案是胡塞武裝早已佔據了也門首都沙那。

胡塞武裝是名符其實的「拖鞋軍」。

胡塞武裝是名符其實的「拖鞋軍」。

聲稱有能力將紅海變成「墳場」的胡塞武裝,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政治綱領是什麼?想達到什麼目的?這一系列問題成為各國媒體探究的熱點。值得注意的是,雖然胡塞武裝現在控制了也門多個地區,但卻在2022年被聯合國安理會認定為「恐怖組織」。

胡塞武裝是也門反政府組織,成立於2004年,其前身是一個名為「青年信仰者」的團體。該團體的成立與也門的歷史以及政治因素密切相關。

大約從9世紀開始,也門北部一直存在著一個由伊斯蘭教什葉派分支宰德派領袖統治的國家,但在1962年,一些也門軍官推翻此前北部這個君主制國家,並建立「阿拉伯也門共和國」。由於宰德派與舊政權的關係,他們被視為對新政府的威脅,受到鎮壓。

大約30年後,也就是1990年,南北也門統一,成立也門共和國,但雙方之間的分歧仍然存在。根據美國中情局2010年的估計,也門有65%的國民是遜尼派,35%是什葉派,而這些什葉派大多數是宰德派。雖然就全國總人口而言,宰德派成了少數,但他們在也門北部和西部以及首都沙那仍然佔多數。當時的也門政府為了削弱宰德派在北部地方的統治地位,鼓勵與沙特有聯繫的兩個遜尼派分支——薩拉菲派和瓦哈比派的民眾,在宰德派人口佔多數的地區定居。

據美國《時代》週刊等媒體報導,宰德派認為,越來越多的瓦哈比派和薩拉菲派在也門北部定居,對他們的文化造成影響。有學者表示,這引發了宰德派的宗教復興運動,而領導這一運動的就是「青年信仰者」組織。該組織後來變為一個批評也門政府與西方關係的政治團體。

「青年信仰者」領導人胡塞2004年被政府軍打死。

「青年信仰者」領導人胡塞2004年被政府軍打死。

「青年信仰者」之所以後來改名為胡塞武裝並發動反政府叛亂,與該組織領導人胡塞被殺有關。事緣2003年伊拉克戰爭爆發後,「青年信仰者」舉行大規模示威,反對當時親美的也門政府,「青年信仰者」遭到鎮壓。第二年即2004年,也門政府領導人邀請胡塞到沙那參加會談,後者拒絕了這一邀請,之後也門政府對其進行抓捕,胡塞發動叛亂。這一年9月,胡塞被政府軍打死,「青年信仰者」隨後改稱「胡塞人」,即現在的胡塞武裝。

胡塞武裝在2014年攻佔也門首都沙那。

胡塞武裝在2014年攻佔也門首都沙那。

根據美國智庫伍德羅·威爾遜國際學者中心指出,在胡塞死後,胡塞武裝發動了多次反政府叛亂。該組織2010年與也門政府簽署了停火協議,但2011年「阿拉伯之春」爆發,之後胡塞武裝再次發動反政府叛亂。2014年9月,胡塞武裝攻佔首都沙那,後又佔領該國南部地區,逼使時任也門總統哈迪前往沙特避難。2015年,沙特領導的多國聯軍對胡塞武裝發起軍事行動,也門戰事升級。之後,在聯合國等方面的斡旋下,也門政府和胡塞武裝數次達成臨時停火協議,一直打打停停。

中國現代國際關係研究院中東研究所副所長李亞男表示,胡塞武裝在發展過程中,經歷了兩個比較關鍵的節點,它的發展與沙特瓦哈比派在地區的擴張、美國在中東的軍事干涉、西方「民主化改革」在中東的失敗這些因素是相伴而生的。

第一個節點是2003年美國發動伊拉克戰爭,「青年信仰者」不滿美西方對中東的軍事干涉,在政治上變得激進,開始宣傳反美和反猶口號;2004年,該組織指責薩利赫政府與美國關係過於密切,與政府爆發多輪武裝衝突,雙方衝突持續至2010年簽署停火協定。

第二個節點是2011年「阿拉伯之春」席捲中東,當時也門薩利赫政府在國內的反對浪潮中倒臺,過渡政府成立。胡塞武裝也參與了反對薩利赫政府的運動,並趁機壯大勢力,要求參與過渡政府之後的也門權力分配。由於其具體訴求沒有得到滿足,胡塞武裝2014年攻打沙那,引爆了也門第二次內戰。

胡塞武裝的出現是在歷史、政治、社會、宗教等因素的相互作用下產生的,包括遜尼派和什葉派之間的宗派爭鬥,沙特資助遜尼派及其薩拉菲派分支,而伊朗資助胡塞武裝作為也門什葉派組織的代表。

胡塞武裝不是散兵遊勇,軍事力量強大,被西方視為中東地區「抵抗軸心」。

圖: 胡塞武裝在也門有大量什葉派追隨者。

據聯合國安理會2015年的一份報告估計,胡塞武裝包括7.5萬名武裝人員,如果將平民效忠者算進去,他們的規模可能在10萬到12萬之間。《也門郵報》2017年的一篇報導稱,胡塞武裝大約有10萬人。該組織現在控制著也門多個地區,包括首都沙那和紅海港口荷台達。也門政府則控制著南部港口城市亞丁和人口較少的東部地區。

埃及金字塔政治和戰略研究中心研究員穆赫辛稱,也門西北部地區貧困的社會環境和民眾對宗教的虔誠,促進了胡塞武裝的發展。該組織反美反以的口號迎合了當地民眾對美以反感的心理。

胡塞武裝的政治主張是什麼?

中國現代國際關係研究院中東研究所副所長李亞男認為,胡塞武裝在宗教意識形態上和同為什葉派的伊朗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在以沙伊競爭為代表的中東教派鬥爭的大背景下,胡塞武裝通常被視為與黎巴嫩真主党、伊拉克什葉派民兵一樣,是受伊朗支援的「地區代理人武裝」。再加上也門北部與沙特毗鄰的地理現實,沙特長期以來都對胡塞武裝的發展壯大高度警惕,認為胡塞武裝是伊朗安插在其邊境的「楔子」,可以被伊朗用來威脅沙特的國家安全。不過,今年沙特與伊朗和解進程持續推進,帶動了胡塞武裝與沙特之間關係的緩和,有關也門和平進程的談判也隨之推進。

不過胡塞武裝和伊朗的關係,未必如外界想像那麼密切。
 
卡塔爾半島電視臺引述一些分析人士認為,胡塞武裝從來都不是伊朗的代理人,他們擁有自己獨特的歷史和政治議程。美國智庫昆西治國方略研究所執行副總裁帕西表示,與黎巴嫩真主黨相比,胡塞武裝與伊朗的聯繫更少,他們不受伊朗控制,並且在很大程度上自主行動。除此之外,雖然美國和其他國家指責伊朗向胡塞武裝提供導彈和無人機技術,但是美國三藩市大學教授祖內斯表示,胡塞武裝的絕大多數武器都是繳獲的或在黑市上購買的,並非來自伊朗。

胡塞武裝想要獲得什麼?對於這一問題,半島電視臺援引加拿大渥太華大學助理教授朱諾的話稱,胡塞武裝已佔據也門大片土地,實質上管治那些國土,不可避免地希望得到國際社會的承認,「在可預見的未來,他們無法實現這個目標……在加沙戰爭的背景下,他們希望通過表達對哈馬斯的支持,來證明自己是由伊朗領導的抵抗軸心的關鍵成員,因此我預計他們擾亂紅海海上交通的動作將會持續下去」。

目前胡塞武裝在紅海是通過無人機和導彈進行「小成本襲擾」的,而美國牽頭組建的護航艦隊的「高成本防守」,令胡塞武裝在很大程度上達到預期效果,這就造成巴以衝突嚴重外溢的惡果。




深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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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多家美國媒體爆料稱,特朗普政府有意推動成立一個由美國、中國、俄羅斯、印度和日本組成的「核心五國」(C5)新集團,取代傳統的七大工業國集團(G7)。這一構想雖遭白宮官方否認,卻引發了全球戰略界的激烈討論,折射出大國關係重組和世界秩序演變的新動向。

美國媒體爆料稱,特朗普政府有意推動成立一個由美國、中國、俄羅斯、印度和日本組成的「核心五國」(C5)新集團。

美國媒體爆料稱,特朗普政府有意推動成立一個由美國、中國、俄羅斯、印度和日本組成的「核心五國」(C5)新集團。

據報C5機制將徹底排除英國、法國、德國等傳統歐洲強國,首次將東西方主要大國「熔於一爐」。這五個國家人口均超過1億,計劃參照G7模式定期舉行峰會,協調全球事務。美國政治新聞網(Politico)報導指出,C5的主要議程之一是斡旋中東安全,重點推動以色列與沙特關係正常化——這恰是特朗普政府當前的外交要務。

「牛彈琴」分析認為,C5被部分觀察家視為「金磚國家2.0版」

「牛彈琴」分析認為,C5被部分觀察家視為「金磚國家2.0版」

微信公眾號「牛彈琴」分析認為,C5被部分觀察家視為「金磚國家2.0版」,用美國和日本替換了原金磚機制中的巴西和南非,地緣覆蓋面更廣,但意識形態色彩明顯淡化。這一構想體現了特朗普政府三重戰略轉向:承認單極霸權不可持續、弱化意識形態對抗、推行西半球優先的「新門羅主義」。

C5構想最直接的衝擊對象是歐洲。俄羅斯聯邦安全會議副主席梅德韋傑夫在社交媒體上直言,這一想法是對英法德等歐洲國家的「公然侮辱」,是在表明歐洲「不再是主導者」。他尖銳地指出:「事實就是如此!你們根本沒搞懂華盛頓的意圖——你們根本不在我們的計劃裏,我們也不需要你們。」

俄羅斯聯邦安全會議副主席梅德韋傑夫

俄羅斯聯邦安全會議副主席梅德韋傑夫

德國智庫研究員漢斯·穆勒痛斥:「這是對二戰後跨大西洋聯盟體系的背叛!」歐洲的焦慮並非空穴來風。從特朗普公開嘲諷德國貿易順差,到威脅對歐盟加徵關稅,再到近期提出美加合併的驚人提議,歐洲在美國戰略棋盤中的地位確實在急速墜落。美國新版《國家安全戰略》甚至將歐洲描述為「經濟衰退且面臨文明消亡」的地區,引起歐洲國家的強烈不滿。

分析人士指出,C5構想與特朗普一貫的「美國優先」邏輯高度契合。他曾多次批評將俄羅斯踢出G8(原八國集團)是錯誤的決策,提議組成包含中俄的G9,甚至拋出過「中美共治」(G2)的設想。前白宮國家安全委員會歐洲事務主任托里·陶西格表示:「這與我們了解的特朗普總統看待世界的方式一致,即摒棄意識形態,傾向於與維持地區影響範圍的其他大國合作。」

有學者進一步指出,C5實際上是1971年尼克森「五大力量論」的變種。當年尼克森預見的蘇美中歐日格局,如今被特朗普替換為美中俄印日,反映了全球力量對比的歷史性變化。這一構想也暗示美國對單極霸權的重新評估,其新版國家安全戰略罕見地提出「霸權是錯誤追求」,承認多極世界的現實。

中國現代國際關係研究院副院長傅夢孜提醒:「需警惕捧殺風險。某些勢力表面推崇中國實力,實則可能誘導承擔超出能力的國際責任。」

外交部發言人在回應相關提問時強調,中國一貫奉行獨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作為最大的發展中國家和全球南方的一員,將繼續踐行真正的多邊主義,推進平等有序的世界多極化和普惠包容的經濟全球化。

傳統西方主導的G7框架日益顯露出局限性,難以有效應對全球性挑戰。

傳統西方主導的G7框架日益顯露出局限性,難以有效應對全球性挑戰。

無論C5構想最終是否落實,其引發的討論已經揭示了國際秩序面臨的深刻變革。傳統西方主導的G7框架日益顯露出局限性,難以有效應對全球性挑戰。而新興力量的崛起正在重塑國際權力格局。

正如「牛彈琴」分析所指,當特朗普宣稱「歐洲文明將亡」,他或許低估了舊秩序的韌性。歐洲憑藉聯合國安理會的常任理事國地位、核大國身份以及深厚的經濟文化影響力,仍是國際舞台上不可忽視的力量。與此同時,西方戰略界已出現「倒戈」聲音,認為既然美國另起爐灶,歐盟不如直接加入金磚國家,尋求新的多邊合作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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