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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用手帕自殺成功:死前曾留「值得紀念」等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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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用手帕自殺成功:死前曾留「值得紀念」等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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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用手帕自殺成功:死前曾留「值得紀念」等字樣

2020年10月27日 17:53 最後更新:11:20

毛澤東與江青親密照(資料圖)

新華社1991年6月4日發佈消息說,江青自殺。其實,江青自殺時間是1991年5月14日。美國作家R.特里爾的《江青全傳》中寫道:3點30分,一名護士進來,發現她已經吊在浴盆的上方,其他的醫生和護士匆忙趕來,但已經太晚了。這位集演員、政治家、文藝女皇和毛澤東妻子於一身的「白骨精」,在她77歲的時候死去了……

江青化身「李潤青」拒絕做咽喉手術

著名的秦城監獄坐落在北京昌平縣東北秦城鄉,監獄的東院是與外界完全封閉的。江青住的是個大套間,有好幾道崗,她可以看報紙、聽廣播、看電視,還自己織毛衣,讀書、寫作。江青的女兒李訥每兩個星期來監獄探監一次,給她帶些東西。

江青身體不好,1984年5月4日有關部門通知她可以保外就醫,然後,安排她住在一個不顯眼的地方。

1988年12月,毛澤東誕辰95周年紀念日,江青要求組織一個家庭聚會,未獲批准,她將平時攢下的50片安眠藥一次吞下,企圖自殺,被看守發現後及時搶救脫險。以後,不再給她安眠藥了。

1989年3月30日,保外就醫結束,江青又回到秦城監獄。回監獄後,醫生檢查發現她患有咽喉癌,建議做手術,江青堅決不同意,她說:切了咽喉就不能說話了。

1989年11月,中共中央批准江青再一次保外就醫。在提及住處時,江青提出要麼回中南海毛澤東的故居,要麼回到她在「文革」期間的“小據點”——釣魚台國賓館的17號樓。這些要求遭到拒絕。於是,她當著中辦有關人員的面,用右手的一側在脖子上抹了一下,意思說:你們不同意,我只好再次自殺了。後來,中央辦公廳有關部門又在北京酒仙橋附近替她找了一幢獨門獨戶的二層小樓,並且安排了一位女護士照料她,她才默認了,開始接受治療。

《江青全傳》記載,1991年2月15日,江青在北京酒仙橋的住處高燒不退,因而被送進公安醫院。與其它病人一樣,江青要填寫住院單。這次,她寫的名字是:「李潤青」。這再一次表明她對自己和毛澤東婚姻的懷念之情。“潤”是毛澤東早年的使用的字,“李”是江青的姓,“青”則是江青的“青”。

3月18日江青高燒退了,體重減了幾磅。她被轉到「一套病房」接受住院治療,病房內有卧室、衛生間和起居室。醫生再次建議給她的咽喉施行手術,但她拒絕了,她說:“我就不信你們敢不小心翼翼地對待一位無產階級革命戰士。”  

年輕時的江青與毛澤東(資料圖)

懷念毛澤東

在日趨虛弱的時候,江青更常常想到毛澤東。她在枕邊保存著毛的手跡,衣上別著毛的像章,床頭柜上放著一張江青和毛澤東在中南海晨起散步的照片。每天清晨,當新的一天開始時,她都要背誦毛的詩詞或閱讀毛的《選集》。清明節到來的時候,她要求去天安門廣場上的毛澤東紀念堂,同時要求允許李訥帶一卷白紙到公安醫院來,她可以給毛澤東做一個花圈。但她的這兩項要求均遭到拒絕。

江青開始抓緊時間撰寫她的回憶錄。每天早上,讀過毛澤東的書後,她就坐在擺有紙和筆的小桌旁。情緒高興時,為了修正歷史的記錄,她還會就自己正在寫作的手稿題目徵求護士的意見。「《毛主席的忠誠戰士》怎麼樣?」她問護士,或者:“《獻給毛澤東思想的一生》!”她還會想到更富有挑戰的題目:“《打倒修正主義,建立新世界》。”

5月10日,江青當著眾人的面撕碎了她的回憶錄手稿,並要求到酒仙橋她的住處去。這一舉動使周圍的人大吃一驚,但是沒有允許她這樣做。5月12日,因為聽了江青的情況,李訥和她的丈夫來到醫院看望江青,但江青拒絕見她們。

5月13日,江青在一張《人民日報》的頭版一個位置上潦草地寫著:「歷史上值得紀念的一天。」二十五年前的今天,文化大革命中的1966年5月13日,政治局召開會議。這次會議制定了新的鬥爭路線,同時江青被任命為權力很大的文化大革命領導小組的負責人。 

毛澤東與江青在廬山(資料圖)

自殺身亡

5月14日凌晨1點30分,護士離開江青的卧室。然而,當3時30分值班護士進來時,江青已經自盡氣絕了。據推測,江青是趁護士走後,把平時精心留下的幾張手帕連結成一根繩套,然後墊上被子和枕頭,江青站在上面,將繩套的一頭套在浴盆上方的鐵架子上,另一頭套住自己的脖子。大約3時左右,斷氣死亡。

江青曾多次嘗試過自殺。三十年代,因為與唐納發生糾紛,江青談到過自殺。1976年被捕後,絕望使她再次產生自殺的念頭。1984年9月,因拜謁毛澤東紀念堂的請求被拒絕,江青曾把一根筷子插進喉嚨,因為發現及時,被搶救了過來。1986年5月,因為對處境不滿,她曾用幾隻襪子結成一個繩套,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這一次,江青終於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江青全傳》記載,當天下午,李訥得到了消息,來到醫院簽署了死亡通知書。不知是出於李訥的意思,還是因為中央辦公廳官員的支持,李訥同意不舉行任何形式的葬禮。三天以後的5月18日,江青的遺體被火化了。李訥沒有在場,江青或毛澤東的其他任何親屬都沒有到場,李訥要求把骨灰盒送給她。

了這一消息。《時代》周刊報道說,據6月1日沒有透露姓名的「北京方面的消息」說,江青“上吊自殺”了。消息還說,咽喉癌是她自殺的原因。幾天以後,6月4日晚11時,中國政府證實了《時代》周刊報道的主要內容,公告全文如下:

本社記者獲悉,‘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團案’主犯江青,在保外就醫期間於1991年5月14日凌晨,在北京她的居住地自殺身亡。江青在1981年1月被最高人民法院特別法庭判處死刑,緩期兩年執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1983年1月改判無期徒刑,1984年5月4日保外就醫。”

本文摘自《「四人幫」興亡》,葉永烈,人民日報出版社,2009年1月




現代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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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幫」接受審判(資料圖)

王洪文,在上海「工人革命造反總司令部」當「造反司令」,是搞打、砸、搶、抄、抓起家的。他自己也承認是「順潮流,趕浪頭,逞威風,成一霸」的。他連馬克思主義的起碼常識都沒有,只不過從廣播上聽到、從報紙上看見幾個「造反有理,一反到底就是勝利」的字句,接過來喊叫,居然最後混到了馬克思主義政黨領導人的地位。

在訊問談話期間,我們發現他根本說不清什麼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基本原理;什麼叫作修正主義,怎樣算「左傾」,如何屬於右傾。他由中央委員到中央政治局委員,政治局常委,中央副主席,不僅廣大幹部群眾認為荒謬,連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做夢也沒有想到」。

就連在「四人幫」內部,他也被其他三人罵為不理“正事”“白相人”。但在揮霍國家財產,搞生活享受上,他卻是後來居上。他一個人在北京和上海就佔有九輛汽車;到外地,當時他坐飛機,還嫌三叉戟小,要求派國內最大的波音707。他差不多每天都要大夫為他推拿一兩個小時。他一起床,就得喝一杯濃咖啡,或者吃興奮劑;睡前要喝一杯西洋參湯。一日三餐,頓頓雞鴨魚肉還嫌不夠,要吃燕窩,法國菜烤蛤蜊、炸牛排、牛尾湯等,喝的是茅台、人蔘、三鞭等名酒。

影和淫穢錄像上頭。他還發明了一種摔手錶的遊戲,一邊玩一邊說:「反正不花錢,摔壞了再到上海去拿。」他釣魚,要有好幾個女護士服侍左右,為他打傘遮陽,並剝了橘子一瓣一瓣喂進他嘴裏。每當有文件或送批的報告來了,他都讓秘書廖祖康代看文件,並替他在文件上畫圈、批字。

在交代問題時,王洪文稱他的人生中有兩個想不到:一個是青雲直上「想不到」,一個是轉眼變成被審查對象「想不到」。訊問中他說他得了一種癔病,時而感覺千軍萬馬,時而冷寂心慌,時而靜得可怕,時而兩耳雷鳴,大約就是這種暴漲暴落留下的後遺症。不過,據我們觀察,在交代問題的絕大多數時間,他的神志還是清醒的。

一般情況下的表現,王洪文表現得很願意交代,比較老實,比較溫順,很有願意悔過認罪的樣子。

他也交代了一些問題,例如,1974年在人民大會堂開政治局會議,他把鄧小平在江青的質問下如何頂撞江青,江青怎樣大發雷霆,張春橋污衊鄧小平「又跳出來了」;他們四人如何相約去釣魚台十七號樓舉行秘密會議,作出了妄圖阻止毛澤東任命鄧小平為第一副總理的決定;以及當晚他回去就寢,接了好幾個電話,怎樣密調三叉戟飛到長沙,毛主席如何斥責他們;以及因心情不舒暢,沒有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在長沙多住幾天,買了許多橘子,就飛回北京,跟江青、張春橋、姚文元,還有王海容、唐聞生一邊吃橘子,一邊發牢騷,都說得很清楚,很詳細。

但是,他對那次自己在毛主席面前誣陷周總理,說什麼「北京大有廬山會議的味道」,卻不正面答覆,只是自言自語、自問自答地耍花招說:“我那次談到了周總理嗎?我沒有提到周總理吧?我會說周總理嗎?好像我只說了鄧小平和江青吵架的事似的……”當問他為什麼去長沙之前,不向在北京住醫院的周恩來彙報時,他幫作吃驚地說:“哎呀,這麼重要的問題,我怎麼當時就想不到了呢?我當時怎麼就沒想到呢?”一副既要裝老實,又想耍滑頭的醜態。

另一次,我們就王洪文利用所謂「伍豪事件」整周恩來之事,找他談話,他再度在我們面前拙劣地表演了一番。

伍豪是周恩來的別名。1932年,在國民黨特務機關的策划下,上海的《時報》於2月16日、17日,《申報》於20日、21日,連續刊登了一個伍豪等243人脫離共產黨的啟事,以此來瓦解共產黨,破壞周恩來的名譽。這時周恩來已到了江西中央蘇區,上海的中共組織隨即在2月22日《申報》上登出啟事,意在闢謠。2月27日,又在我黨創辦的《實報》上刊登伍豪啟事,戳穿國民黨特務機關的陰謀。3月4日,中共又通過《申報》刊登《巴和律師代表周少山的緊要啟事》,進一步闢謠。

這本來是一件十分清楚的事情,但在「文化大革命」中有人又把它翻了出來。江青集團如獲至寶,要用國民黨機關製造的,早在1932年就已經破產的謠言,來誣陷周恩來,從而製造一個打倒周恩來所代表的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重型炮彈”。

在毛澤東主持的一次政治局會議上,有了解當時情況的同志,用事實對國民黨特務機關和江青從不同角度誣陷周恩來的問題,給予了有力批駁,並且點著當時裝著閉目養神的康生,指出他是熟知真相的。康生這才承認了事實,點了頭。毛澤東當時做結論說:「這件事情已經搞清楚了,是國民黨製造的謠言。」

然而,江青反革命集團並不死心,王洪文在毛主席已經作了結論以後,還下令給他在上海圖書館的小兄弟,要他們繼續搞有關「伍豪事件」的材料。

當我們訊問此事,王洪文對他曾在毛主席已經對「伍豪事件」作了結論後,仍然藉此整周恩來的事實矢口否認,還賭咒發誓、捶胸頓足地說他“絕對不會反對周總理。”

對他的抵賴,我們出示了他在毛主席作結論的政治局會議後,他本人還要搞「伍豪事件」的親筆批示。面對證據,他緊張得大汗淋漓,尷尬不堪地自言自語說:“我,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還,還有這樣的批示呢?我,我怎麼會……?”

我們追問:「這是不是你自己寫的呢?」他見白紙黑字,再無法推脫,不得不說:“這,這倒是我,我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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