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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政敵周恩來去世,江青笑言要「爭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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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政敵周恩來去世,江青笑言要「爭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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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政敵周恩來去世,江青笑言要「爭到底」

2020年10月28日 17:58 最後更新:11:30

王洪文飛回釣魚台,確實正是時候:鄧小平正在受到四人幫的猛烈攻擊,處境維艱,而作為鄧小平的堅強支柱的周恩來,已病入膏盲。

周恩來如同風中殘燭。毛澤東也已病情日重。接班人之爭,日趨激烈。

視,同意施行開刀手術,並將報請主席批准。

作為王、葉、鄧、張的王,王洪文是很清楚周恩來的病況的,知道他來日已不多。張張春橋,心裏也很明白。

張春橋早就死死盯住國務院總理這個位子,他把第一副總理鄧小平看成了勢不兩立的對手。他只有打倒鄧小平,才能在周恩來去世之後,成為國務院新總理。

王洪文也把鄧小平看作眼中釘。因為原本是他主持中央日常工作的,正是鄧小平取代了他。

1975年9月7日,周恩來強支病體,在北京醫院會見羅馬尼亞黨中央書記伊利那·維爾德茨所率領的羅馬尼亞黨政代表團這是周恩來一生最後一次會見外賓。

周恩來說,聲調變得激昂起來:維爾德茨同志,請你轉告齊奧塞斯庫同志,經過半個多世紀毛澤東思想培育的中國共產黨,是有許多有才幹、有能力的領導人的。現在,副總理已經全面負起責任來了。

這時,在旁陪同的一位領導同志對周恩來的話加以解釋說:他所說的副總理,就是指鄧小平同志。

周恩來點了點頭,說道:具有五十五年光榮歷史的中國共產黨,是敢於鬥爭的!

就在周恩來最後一次會見外賓之後不久,9月20日,他已病危,被推進手術室。

12月1日至5日,美國總統福特應周恩來之邀,訪問中國。如此重要的外事活動,不見周恩來露面,這表明周恩來氣息奄奄。

接班之爭已經白熱化。

王洪文猛烈地攻擊鄧小平道:鄧小平是還鄉團的總團長,華國鋒、葉劍英、李先念等是還鄉團的分團長。

四人幫已在著手發動批鄧、反擊右傾翻案風了。

風緊浪急,中國進入了動蕩的時刻。

自1975年6月1日起住院至去世,周恩來共經受了大小手術十四次,其中大手術六次,輸血輸液達一百多次。然而,在這樣巨創病痛的日子裡,周恩來仍以驚人的毅力工作著:

同中央負責人談話一百六十一次;

與中央部門及有關方面負責人談話五十五次;

接見外賓六十三次;

接見外賓前後跟陪同人員談話十七次;

在醫院裡召開會議二十次;

離開醫院出席會議二十次;

外出看望別人或與人談話七次。

1976年1月8日上午九時五十七分,周恩來的心臟停止了跳動。這位七十八歲的當代偉人的辭世,像地震一樣震撼著中國,震撼著世界。

據當時正在毛澤東身邊工作的張玉鳳回憶:

上午十時,毛澤東正側卧在病床上,讓工作人員給他念文件。昨夜他幾乎徹夜未眠。負責毛澤東身旁工作的張耀祠匆匆忙忙走進毛澤東卧室,他帶來的是周恩來逝世的噩耗。

屋裏沉寂得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毛澤東只點點頭,一言未發。對於他來說,周恩來逝世,早已是預料之中的事了。幾年來,從醫生一次又一次的診斷報告中,他已預感到不妙。此時無聲勝有聲!

張耀祠也對筆者回憶說:

總理去世的消息,是我向主席報告的。主席聽後,很久很久沒有說一句話。等了許久,我見主席輕輕地朝我揮一揮手,趕緊退了出去。

周恩來之死,使江青陷於狂喜之中,她的最大的政敵終於畫上了生命的句號。她笑道:死了,我還要和你們爭到底!

1976年1月15日下午三時,周恩來追悼大會在北京人民大會堂隆重舉行。

大會由中共中央副主席王洪文主持。

中共中央副主席、國務院副總理鄧小平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成排的話筒,含淚致悼詞,對周恩來的一生作了正確、全面、深刻的評價。

周恩來去世才五天,2月13日,《光明日報》頭版刊出高路(即梁效)的《孔丘之憂》一文,用刻毒的字句,諷刺人們對周恩來去世的哀悼:

讓舊制度的哭喪婦抱著孔丘的骷髏去憂心如焚,呼天號地吧。

周恩來屍骨未寒,王洪文對他的秘書蕭木發出指示:我應當有一個講話。

王洪文怎麼忽然要秘書替他擬講話稿呢?

上海市革命委員會編印的《情況彙報》,據說是道出了上海人民的心聲:周總理死了,鄧小平要打下去了。張春橋當總理我們一百個放心,王洪文當總理我們更放心。

按照王洪文的如意算盤,他要麼當總理,要麼重新主持中央日常工作眼看著鄧小平非倒不可。他怎麼可以不准備一個講話他的施政綱領!

據蕭木回憶,當時王洪文口授了一個提綱,又是文化大革命的過程,又是右傾翻案風在各方面的表現,口氣都是全面性的,要我按他的提綱先寫個草稿出來。我拖了幾天,王還迫不及待地來催問。後來我搞了個草稿,印了個大樣送給他。他說:春節期間你改一下,再送給我看。

王洪文變得忙碌起來,不再釣魚,不再打獵,忙著粉墨登台了。

王洪文的長篇講話稿,一次次地改,在1976年1月23日、1月28日、2月4日先後印了三稿。他以為,一旦由他出任總理或者主持中央日常工作,他的這個講話稿,在《人民日報》上起碼要佔幾個整版!




現代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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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幫」接受審判(資料圖)

王洪文,在上海「工人革命造反總司令部」當「造反司令」,是搞打、砸、搶、抄、抓起家的。他自己也承認是「順潮流,趕浪頭,逞威風,成一霸」的。他連馬克思主義的起碼常識都沒有,只不過從廣播上聽到、從報紙上看見幾個「造反有理,一反到底就是勝利」的字句,接過來喊叫,居然最後混到了馬克思主義政黨領導人的地位。

在訊問談話期間,我們發現他根本說不清什麼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基本原理;什麼叫作修正主義,怎樣算「左傾」,如何屬於右傾。他由中央委員到中央政治局委員,政治局常委,中央副主席,不僅廣大幹部群眾認為荒謬,連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做夢也沒有想到」。

就連在「四人幫」內部,他也被其他三人罵為不理“正事”“白相人”。但在揮霍國家財產,搞生活享受上,他卻是後來居上。他一個人在北京和上海就佔有九輛汽車;到外地,當時他坐飛機,還嫌三叉戟小,要求派國內最大的波音707。他差不多每天都要大夫為他推拿一兩個小時。他一起床,就得喝一杯濃咖啡,或者吃興奮劑;睡前要喝一杯西洋參湯。一日三餐,頓頓雞鴨魚肉還嫌不夠,要吃燕窩,法國菜烤蛤蜊、炸牛排、牛尾湯等,喝的是茅台、人蔘、三鞭等名酒。

影和淫穢錄像上頭。他還發明了一種摔手錶的遊戲,一邊玩一邊說:「反正不花錢,摔壞了再到上海去拿。」他釣魚,要有好幾個女護士服侍左右,為他打傘遮陽,並剝了橘子一瓣一瓣喂進他嘴裏。每當有文件或送批的報告來了,他都讓秘書廖祖康代看文件,並替他在文件上畫圈、批字。

在交代問題時,王洪文稱他的人生中有兩個想不到:一個是青雲直上「想不到」,一個是轉眼變成被審查對象「想不到」。訊問中他說他得了一種癔病,時而感覺千軍萬馬,時而冷寂心慌,時而靜得可怕,時而兩耳雷鳴,大約就是這種暴漲暴落留下的後遺症。不過,據我們觀察,在交代問題的絕大多數時間,他的神志還是清醒的。

一般情況下的表現,王洪文表現得很願意交代,比較老實,比較溫順,很有願意悔過認罪的樣子。

他也交代了一些問題,例如,1974年在人民大會堂開政治局會議,他把鄧小平在江青的質問下如何頂撞江青,江青怎樣大發雷霆,張春橋污衊鄧小平「又跳出來了」;他們四人如何相約去釣魚台十七號樓舉行秘密會議,作出了妄圖阻止毛澤東任命鄧小平為第一副總理的決定;以及當晚他回去就寢,接了好幾個電話,怎樣密調三叉戟飛到長沙,毛主席如何斥責他們;以及因心情不舒暢,沒有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在長沙多住幾天,買了許多橘子,就飛回北京,跟江青、張春橋、姚文元,還有王海容、唐聞生一邊吃橘子,一邊發牢騷,都說得很清楚,很詳細。

但是,他對那次自己在毛主席面前誣陷周總理,說什麼「北京大有廬山會議的味道」,卻不正面答覆,只是自言自語、自問自答地耍花招說:“我那次談到了周總理嗎?我沒有提到周總理吧?我會說周總理嗎?好像我只說了鄧小平和江青吵架的事似的……”當問他為什麼去長沙之前,不向在北京住醫院的周恩來彙報時,他幫作吃驚地說:“哎呀,這麼重要的問題,我怎麼當時就想不到了呢?我當時怎麼就沒想到呢?”一副既要裝老實,又想耍滑頭的醜態。

另一次,我們就王洪文利用所謂「伍豪事件」整周恩來之事,找他談話,他再度在我們面前拙劣地表演了一番。

伍豪是周恩來的別名。1932年,在國民黨特務機關的策划下,上海的《時報》於2月16日、17日,《申報》於20日、21日,連續刊登了一個伍豪等243人脫離共產黨的啟事,以此來瓦解共產黨,破壞周恩來的名譽。這時周恩來已到了江西中央蘇區,上海的中共組織隨即在2月22日《申報》上登出啟事,意在闢謠。2月27日,又在我黨創辦的《實報》上刊登伍豪啟事,戳穿國民黨特務機關的陰謀。3月4日,中共又通過《申報》刊登《巴和律師代表周少山的緊要啟事》,進一步闢謠。

這本來是一件十分清楚的事情,但在「文化大革命」中有人又把它翻了出來。江青集團如獲至寶,要用國民黨機關製造的,早在1932年就已經破產的謠言,來誣陷周恩來,從而製造一個打倒周恩來所代表的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重型炮彈”。

在毛澤東主持的一次政治局會議上,有了解當時情況的同志,用事實對國民黨特務機關和江青從不同角度誣陷周恩來的問題,給予了有力批駁,並且點著當時裝著閉目養神的康生,指出他是熟知真相的。康生這才承認了事實,點了頭。毛澤東當時做結論說:「這件事情已經搞清楚了,是國民黨製造的謠言。」

然而,江青反革命集團並不死心,王洪文在毛主席已經作了結論以後,還下令給他在上海圖書館的小兄弟,要他們繼續搞有關「伍豪事件」的材料。

當我們訊問此事,王洪文對他曾在毛主席已經對「伍豪事件」作了結論後,仍然藉此整周恩來的事實矢口否認,還賭咒發誓、捶胸頓足地說他“絕對不會反對周總理。”

對他的抵賴,我們出示了他在毛主席作結論的政治局會議後,他本人還要搞「伍豪事件」的親筆批示。面對證據,他緊張得大汗淋漓,尷尬不堪地自言自語說:“我,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還,還有這樣的批示呢?我,我怎麼會……?”

我們追問:「這是不是你自己寫的呢?」他見白紙黑字,再無法推脫,不得不說:“這,這倒是我,我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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