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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年周恩來最後一搏:抱病去見毛澤東定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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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年周恩來最後一搏:抱病去見毛澤東定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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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年周恩來最後一搏:抱病去見毛澤東定班子

2021年10月11日 18:54 最後更新:17:31
 

 

周恩來知道,沒有誰能強加給毛澤東什麼,但在定班子的關鍵時刻,他只有抱病豁出去面陳直諫,最後一搏……

總理最後一搏

1974年12月,天氣驟冷。周恩來從初夏住進305醫院直到隆冬,已近半年,連著動了兩次大手術。癌症雖然得到暫時控制,但術後身體十分虛弱。

病床上的周恩來卧不安神。四屆人大召開在即,江青一夥把這次會議作為他們獨攬大權和安插黨羽的天賜良機。如果黨和國家的權力被江青一夥篡奪,中國將會面臨什麼樣的命運?

「文化大革命」以來,特別是林彪自取滅亡之後,毛澤東病體難支,深居簡出,加之身邊的人魚龍混雜,江青等人打小報告、進讒言,使他時信時疑,對以周恩來為首的“老人”和以江青為首的“新人”交替“打板子”又交替“撫慰”。然而,在決定國家權力由誰掌握的四屆人大前夕,應該讓毛澤東公正地定奪班子,以保證紅色江山不落入野心家手中。

周恩來十分清楚毛澤東的個性,在毛面前講話要講透、講准、講得適合時宜,才能得到理解和支持。任何人不能強加給他什麼,只能順著他的思想去發揮,去變通。但是,現在事關黨和國家前途命運的關鍵時刻,刻不容緩。毛澤東又住長沙,必須面陳直諫。葉劍英等老帥們親自安排護送周恩來飛往長沙的事宜。最後定在12月23日,周恩來在醫生的護送下乘專機直飛長沙,和在那裏養病的毛澤東商討第四屆人大組閣的人選問題。

上午,周恩來一行人到了西郊機場,準備乘專機,可是王洪文遲遲不到。周恩來考慮此行是商討四屆人大的事情,不給江青他們留下「私人會談」的話把子,再說王洪文也是黨的副主席,許多工作是由他臨時主持的,和他一同去主席那裏彙報工作比較合適。臨行前已經和王洪文說好了,讓他同乘專機去長沙。

等了許久,不見王洪文的影子,隨行的負責人提議總理先走,因為總理到機場前還在尿血,這種身體情況進行空中飛行是十分危險的,醫護人員幾乎是提著一顆心才同意總理冒這個險,如果不是此次行動關係重大,他們說什麼也不會讓總理離開醫院病床的,所以大家都不希望節外生枝。

周恩來卻很有耐心,又一次叫工作人員和王洪文聯繫,「想辦法叫他一同走,能少飛一次專機就少飛一次,為國家節省開支」。王洪文回答說:“讓總理先去,我隨後就到。”

周恩來微微一笑,不再說什麼,登上了專機。他對這位毛澤東親自選定的接班人的用意十分清楚。

  了卻最後心愿

王洪文此時的心情可想而知,兩個月前才飛長沙向毛澤東告周恩來、鄧小平的狀,被毛澤東好一頓批評,不僅自討了個沒趣,還給主席留下了「上海幫」的壞印象。這次又去不能不說心有餘悸。他不願意和總理同乘一架飛機去長沙,一是為了爭取時間和江青、張春橋、姚文元商量對策,因為他知道總理一旦出馬,他一個嘴上沒毛的年輕人無論如何是壓不住陣腳的,自知分量不夠。二是為了避免和總理同機的難堪場面。

王洪文想想也感到沮喪,他們4個人里,能和主席說上話的只有他一個人,而且他的這個地位也岌岌可危,記得那次,他還沒有說上幾句,毛澤東就一錘定了音:「總理還是總理嘛!」他頓時從毛澤東冷漠的眼神里,看到他的暗淡前景。可是這次……江青在背後推著,張春橋、姚文元在旁邊捧著,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又一次到長沙見毛澤東。

總理到了長沙,住進了毛澤東住的賓館大院裏,只相隔一幢樓。總理在房間裏稍稍地休息了一下,就去見毛澤東。

周恩來的到來,毛澤東表面上好像平平淡淡,和在中南海見面一樣隨意。但是他心裏有數,周恩來將自己安危置之度外,抱病登門,此行意義決非一般。

兩位老人先是相互關心對方的身體,周恩來還關切地用手按了按毛澤東略有些浮腫的足踝,對毛澤東的健康深感擔憂。很快,話轉入正題。他們談得很多也談得很投機。或許他們已經意識到,這次會面將是有生之年最後的見面,毛澤東對周恩來的人事安排給予了充分的肯定和支持,當周恩來從毛澤東的書房裏出來,不由得輕輕舒了口氣。夜幕降臨,王洪文還沒到長沙。這時在長沙的中央辦公廳領導也著急,不停地往北京打電話催王洪文起程。一直到半夜,王洪文的專機才出現在長沙的夜空。

一到長沙,王洪文就知道了毛澤東的態度。為了保住自己的前途,他不得不違心地在主席面前檢討自己水平低,能力差,年輕幼稚……雖然臨行前和江青他們商量了好幾種對策,但是王洪文說什麼也不敢輕舉妄動,更不敢在主席面前為江青說好話。兩天後,日曆醒目地印著1974年12月26日,周恩來清楚地記得這一天是主席的生日,於是對大家說,今天是毛主席的生日,晚上請大家吃頓飯,祝賀一下。大家都知道,周恩來從不為自己過生日,他也不提倡過生日。

傍晚,周恩來回到住所,特意叫廚師準備一桌生日宴席,將醫護人員和身邊的工作人員叫到一起吃飯,為毛澤東祝壽。

相隔不久,「壽星」也在自己的住宅里和工作人員一起吃了頓長壽麵。場面和以前一樣,沒什麼特別熱鬧的感覺,但大家還是感到這一天主席的笑容多了,而且話也多了,可見毛澤東為自己在晚年的生日前後再次定奪中國政府領導人的班子而欣慰。

28日,周恩來完成了重大使命,飛回北京。

8天之後,即1975年1月5日,鄧小平被任命為中央軍委副主席兼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長。又相隔5天,鄧小平被任命為中共中央副主席,政治局常委。接著在四屆人大上,周恩來仍被任命為國務院總理,鄧小平為國務院第一副總理。

中國的政局出現了令人振奮的景象。

躺在病床上的周恩來了卻了他最後的心愿,為中國革命完成了一項非凡的使命。

(據《紅鏡頭中的毛澤東》顧保孜)




現代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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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幫」接受審判(資料圖)

王洪文,在上海「工人革命造反總司令部」當「造反司令」,是搞打、砸、搶、抄、抓起家的。他自己也承認是「順潮流,趕浪頭,逞威風,成一霸」的。他連馬克思主義的起碼常識都沒有,只不過從廣播上聽到、從報紙上看見幾個「造反有理,一反到底就是勝利」的字句,接過來喊叫,居然最後混到了馬克思主義政黨領導人的地位。

在訊問談話期間,我們發現他根本說不清什麼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基本原理;什麼叫作修正主義,怎樣算「左傾」,如何屬於右傾。他由中央委員到中央政治局委員,政治局常委,中央副主席,不僅廣大幹部群眾認為荒謬,連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做夢也沒有想到」。

就連在「四人幫」內部,他也被其他三人罵為不理“正事”“白相人”。但在揮霍國家財產,搞生活享受上,他卻是後來居上。他一個人在北京和上海就佔有九輛汽車;到外地,當時他坐飛機,還嫌三叉戟小,要求派國內最大的波音707。他差不多每天都要大夫為他推拿一兩個小時。他一起床,就得喝一杯濃咖啡,或者吃興奮劑;睡前要喝一杯西洋參湯。一日三餐,頓頓雞鴨魚肉還嫌不夠,要吃燕窩,法國菜烤蛤蜊、炸牛排、牛尾湯等,喝的是茅台、人蔘、三鞭等名酒。

影和淫穢錄像上頭。他還發明了一種摔手錶的遊戲,一邊玩一邊說:「反正不花錢,摔壞了再到上海去拿。」他釣魚,要有好幾個女護士服侍左右,為他打傘遮陽,並剝了橘子一瓣一瓣喂進他嘴裏。每當有文件或送批的報告來了,他都讓秘書廖祖康代看文件,並替他在文件上畫圈、批字。

在交代問題時,王洪文稱他的人生中有兩個想不到:一個是青雲直上「想不到」,一個是轉眼變成被審查對象「想不到」。訊問中他說他得了一種癔病,時而感覺千軍萬馬,時而冷寂心慌,時而靜得可怕,時而兩耳雷鳴,大約就是這種暴漲暴落留下的後遺症。不過,據我們觀察,在交代問題的絕大多數時間,他的神志還是清醒的。

一般情況下的表現,王洪文表現得很願意交代,比較老實,比較溫順,很有願意悔過認罪的樣子。

他也交代了一些問題,例如,1974年在人民大會堂開政治局會議,他把鄧小平在江青的質問下如何頂撞江青,江青怎樣大發雷霆,張春橋污衊鄧小平「又跳出來了」;他們四人如何相約去釣魚台十七號樓舉行秘密會議,作出了妄圖阻止毛澤東任命鄧小平為第一副總理的決定;以及當晚他回去就寢,接了好幾個電話,怎樣密調三叉戟飛到長沙,毛主席如何斥責他們;以及因心情不舒暢,沒有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在長沙多住幾天,買了許多橘子,就飛回北京,跟江青、張春橋、姚文元,還有王海容、唐聞生一邊吃橘子,一邊發牢騷,都說得很清楚,很詳細。

但是,他對那次自己在毛主席面前誣陷周總理,說什麼「北京大有廬山會議的味道」,卻不正面答覆,只是自言自語、自問自答地耍花招說:“我那次談到了周總理嗎?我沒有提到周總理吧?我會說周總理嗎?好像我只說了鄧小平和江青吵架的事似的……”當問他為什麼去長沙之前,不向在北京住醫院的周恩來彙報時,他幫作吃驚地說:“哎呀,這麼重要的問題,我怎麼當時就想不到了呢?我當時怎麼就沒想到呢?”一副既要裝老實,又想耍滑頭的醜態。

另一次,我們就王洪文利用所謂「伍豪事件」整周恩來之事,找他談話,他再度在我們面前拙劣地表演了一番。

伍豪是周恩來的別名。1932年,在國民黨特務機關的策划下,上海的《時報》於2月16日、17日,《申報》於20日、21日,連續刊登了一個伍豪等243人脫離共產黨的啟事,以此來瓦解共產黨,破壞周恩來的名譽。這時周恩來已到了江西中央蘇區,上海的中共組織隨即在2月22日《申報》上登出啟事,意在闢謠。2月27日,又在我黨創辦的《實報》上刊登伍豪啟事,戳穿國民黨特務機關的陰謀。3月4日,中共又通過《申報》刊登《巴和律師代表周少山的緊要啟事》,進一步闢謠。

這本來是一件十分清楚的事情,但在「文化大革命」中有人又把它翻了出來。江青集團如獲至寶,要用國民黨機關製造的,早在1932年就已經破產的謠言,來誣陷周恩來,從而製造一個打倒周恩來所代表的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重型炮彈”。

在毛澤東主持的一次政治局會議上,有了解當時情況的同志,用事實對國民黨特務機關和江青從不同角度誣陷周恩來的問題,給予了有力批駁,並且點著當時裝著閉目養神的康生,指出他是熟知真相的。康生這才承認了事實,點了頭。毛澤東當時做結論說:「這件事情已經搞清楚了,是國民黨製造的謠言。」

然而,江青反革命集團並不死心,王洪文在毛主席已經作了結論以後,還下令給他在上海圖書館的小兄弟,要他們繼續搞有關「伍豪事件」的材料。

當我們訊問此事,王洪文對他曾在毛主席已經對「伍豪事件」作了結論後,仍然藉此整周恩來的事實矢口否認,還賭咒發誓、捶胸頓足地說他“絕對不會反對周總理。”

對他的抵賴,我們出示了他在毛主席作結論的政治局會議後,他本人還要搞「伍豪事件」的親筆批示。面對證據,他緊張得大汗淋漓,尷尬不堪地自言自語說:“我,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還,還有這樣的批示呢?我,我怎麼會……?”

我們追問:「這是不是你自己寫的呢?」他見白紙黑字,再無法推脫,不得不說:“這,這倒是我,我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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