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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劉少奇夫人王光美在秦城監獄12年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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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劉少奇夫人王光美在秦城監獄12年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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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劉少奇夫人王光美在秦城監獄12年遭遇

2021年11月26日 17:06 最後更新:17:11

12年監獄生活後,王光美一度行走困難,這是她第一次騎車行走

1979年1月王光美出獄後第一次參加人民大會堂的春節聯歡會,劉源和萬里的兩個兒子攙扶光美進入人民大會堂

本文摘自《王光美私人相冊》,

1967年9月13日凌晨三點多,夜色蒼茫之中,清冷的秋風陣陣掠過,一輛軍用吉普車突然停在中南海光美的住所前,幾個不速之客闖進住處,宣佈對她正式逮捕。

劉少奇辭世三年後,王光美才在獄中得到消息

在此前後,她受到了無數次圍攻式審問,充滿逼供、欺騙和辱罵。兩個月後,王光美以「美國中央情報局長期潛伏的高級戰略特務」的罪名,被投入秦城監獄,開始了隱秘的監牢生活,監號是67130。

她被單獨囚禁在二層樓的一間牢房,裏面又臟又濕,牆壁霉濕半截。平時要求必須坐著,臉朝門口,不能靠牆。有時她坐著沒事,捻捻頭髮,哨兵就馬上走過來,問:「你手上是什麼東西?」12年里,她不知道當天是幾月幾號,只知道是上午、下午,抬頭透過牢門上監視的小窗戶才知道是陰天、晴天……

春去冬來,寒冬里北風尖厲地呼嘯,鐵窗外的天空中雁群一掠而過……王光美逐漸鈍化的意識中,不斷浮現出親人們的身影。少奇怎麼樣?孩子們在哪裏?幼女小小見不到媽媽會怎樣?她一概不知。王光美後來回憶,那時她常想起少奇與她最後分手時留下的話,相信黨和人民總會把問題搞清楚,歷史總會恢復它的本來面目。不管遭受多大的冤屈和磨難,她堅定地要活下去。

她向監獄申請送些生活用品和換洗衣服來,沒想到的是,東西送來後,意外地夾雜著一雙少奇的襪子。她萬分驚喜,忙把這雙襪子珍藏起來,想念少奇和孩子們的時候,就悄悄看看這雙意外得來的襪子。

在狹窄的斗室里,王光美堅持活動軀體,進行一些徒手鍛煉。在極其惡劣的條件下,努力讓自己的心理生活在正常的世界,盡量做到身體被囚禁,精神卻仍然健康和自由。

1971年9月,林彪出逃事件發生後,王光美的孩子們聽說彭真、薄一波的子女相繼見到了被關押的父親,就給中央和他們熟悉的叔叔阿姨們寫信,要求見爸爸媽媽。毛主席在宋慶齡轉來的信上批示:父親已死,可以見見媽媽。

當專案組向王光美說有孩子來見她時,倔犟的王光美並不同意。她想,我關在監獄裏,這麼個樣子,算什麼呢?不明不白地怎麼能見孩子們呢?後來,監獄人員向王光美傳達了毛主席的批示,她才同意。也就是在這一天,她才知道,少奇已經在三年前含冤辭世。她80多歲的老母親,也被抓進監獄,慘遭迫害致死。

1972年8月18日,王光美的4個子女,劉源和劉濤、劉亭亭、劉小小歷盡曲折,終於見到了他們的母親。此時曾經容光煥發的母親瘦弱不堪,滿頭灰白頭髮,連腰也伸不直。穿著一身舊黑衣,神情麻木、遲鈍……

中央組織部在接管所謂專案工作的當天,就將王光美從監獄中接出來,安排她和孩子們住在一起。她被送到的地方竟是她當年參加革命的地方——翠明庄,這裏已成為中組部招待所。命運彷彿畫了一個大圈。

著名主持人楊瀾曾這樣記錄她採訪王光美及相關人士時的情景。

王光美:現在我走過翠明庄,我都覺得翠明庄與我有關係。

楊 瀾:劉紅是翠明庄的工作人員,王光美出獄來到翠明庄時,她才19歲,被分配給王光美當服務員。

劉 紅:我記憶中她穿的是獄衣,就是她從車裏走出來時穿的一身黑衣服,進我們房間就換普通衣服了,就像咱們一般的普通衣服,那種布的襯衫,頭髮都過肩了。我給她理完髮就給她放洗澡水,趕快讓她洗澡,洗乾淨後,她見到了他們家人,家人一起過來。

楊 瀾:孩子到這兒見到她,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

劉 紅:當時孩子就喊她媽媽,都哭了,然後王光美也哭了。

劉亭亭:尤其是剛出來的時候,她看人一多,精神就比較緊張,有時她一做操,都是這種彎著手,這樣做操,當時她那個屋子,就6平方米,她伸不直,後來我就說,有的是地方了,沒關係,伸直了。

原本幸福美滿的大家庭,在這個共和國歷史上最大的冤案中,6人身陷囹圄,4人因迫害而慘死。王光美的幼女小小與父母分別時只有6歲,母女12年後相見時,彼此竟不識對方了。

1979年春節,王光美出席在人民大會堂舉行的春節聯歡會。這是王光美12年來第一次公開露面。

先是一部分人認出了她,走過來同她握手、擁抱,後來,人們越聚越多,把光美密密地包圍起來,有的同志拉著她的手失聲痛哭。被擠得東倒西歪的王光美,從一個個或熟悉、或陌生的臉上、眼裏,看到了人們的懷念和敬意。她眼含熱淚,向人們深深鞠躬,高興地說:「我又和同志們在一起了,是人民解放了我!」

十一屆三中全會前後,由於少奇的問題尚未最終解決,她不便過多露面。在一次會議上,她見小平等中央領導同志都在主席台上,散會時,想過去打個招呼。鄧小平看見她後,顯得很激動,老遠就從主席台上站了起來。他一站起來,主席台上的人也都站起來,會場上爆發出一片掌聲。

人們向王光美投來敬慕的目光,給予她深情慰勉。胡耀邦安排王光美住進翠明庄後,還批示給王光美增加工資,批准為她配備專車。




現代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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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03月21日 18:41 最後更新:04:50

「四人幫」接受審判(資料圖)

王洪文,在上海「工人革命造反總司令部」當「造反司令」,是搞打、砸、搶、抄、抓起家的。他自己也承認是「順潮流,趕浪頭,逞威風,成一霸」的。他連馬克思主義的起碼常識都沒有,只不過從廣播上聽到、從報紙上看見幾個「造反有理,一反到底就是勝利」的字句,接過來喊叫,居然最後混到了馬克思主義政黨領導人的地位。

在訊問談話期間,我們發現他根本說不清什麼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基本原理;什麼叫作修正主義,怎樣算「左傾」,如何屬於右傾。他由中央委員到中央政治局委員,政治局常委,中央副主席,不僅廣大幹部群眾認為荒謬,連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做夢也沒有想到」。

就連在「四人幫」內部,他也被其他三人罵為不理“正事”“白相人”。但在揮霍國家財產,搞生活享受上,他卻是後來居上。他一個人在北京和上海就佔有九輛汽車;到外地,當時他坐飛機,還嫌三叉戟小,要求派國內最大的波音707。他差不多每天都要大夫為他推拿一兩個小時。他一起床,就得喝一杯濃咖啡,或者吃興奮劑;睡前要喝一杯西洋參湯。一日三餐,頓頓雞鴨魚肉還嫌不夠,要吃燕窩,法國菜烤蛤蜊、炸牛排、牛尾湯等,喝的是茅台、人蔘、三鞭等名酒。

影和淫穢錄像上頭。他還發明了一種摔手錶的遊戲,一邊玩一邊說:「反正不花錢,摔壞了再到上海去拿。」他釣魚,要有好幾個女護士服侍左右,為他打傘遮陽,並剝了橘子一瓣一瓣喂進他嘴裏。每當有文件或送批的報告來了,他都讓秘書廖祖康代看文件,並替他在文件上畫圈、批字。

在交代問題時,王洪文稱他的人生中有兩個想不到:一個是青雲直上「想不到」,一個是轉眼變成被審查對象「想不到」。訊問中他說他得了一種癔病,時而感覺千軍萬馬,時而冷寂心慌,時而靜得可怕,時而兩耳雷鳴,大約就是這種暴漲暴落留下的後遺症。不過,據我們觀察,在交代問題的絕大多數時間,他的神志還是清醒的。

一般情況下的表現,王洪文表現得很願意交代,比較老實,比較溫順,很有願意悔過認罪的樣子。

他也交代了一些問題,例如,1974年在人民大會堂開政治局會議,他把鄧小平在江青的質問下如何頂撞江青,江青怎樣大發雷霆,張春橋污衊鄧小平「又跳出來了」;他們四人如何相約去釣魚台十七號樓舉行秘密會議,作出了妄圖阻止毛澤東任命鄧小平為第一副總理的決定;以及當晚他回去就寢,接了好幾個電話,怎樣密調三叉戟飛到長沙,毛主席如何斥責他們;以及因心情不舒暢,沒有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在長沙多住幾天,買了許多橘子,就飛回北京,跟江青、張春橋、姚文元,還有王海容、唐聞生一邊吃橘子,一邊發牢騷,都說得很清楚,很詳細。

但是,他對那次自己在毛主席面前誣陷周總理,說什麼「北京大有廬山會議的味道」,卻不正面答覆,只是自言自語、自問自答地耍花招說:“我那次談到了周總理嗎?我沒有提到周總理吧?我會說周總理嗎?好像我只說了鄧小平和江青吵架的事似的……”當問他為什麼去長沙之前,不向在北京住醫院的周恩來彙報時,他幫作吃驚地說:“哎呀,這麼重要的問題,我怎麼當時就想不到了呢?我當時怎麼就沒想到呢?”一副既要裝老實,又想耍滑頭的醜態。

另一次,我們就王洪文利用所謂「伍豪事件」整周恩來之事,找他談話,他再度在我們面前拙劣地表演了一番。

伍豪是周恩來的別名。1932年,在國民黨特務機關的策划下,上海的《時報》於2月16日、17日,《申報》於20日、21日,連續刊登了一個伍豪等243人脫離共產黨的啟事,以此來瓦解共產黨,破壞周恩來的名譽。這時周恩來已到了江西中央蘇區,上海的中共組織隨即在2月22日《申報》上登出啟事,意在闢謠。2月27日,又在我黨創辦的《實報》上刊登伍豪啟事,戳穿國民黨特務機關的陰謀。3月4日,中共又通過《申報》刊登《巴和律師代表周少山的緊要啟事》,進一步闢謠。

這本來是一件十分清楚的事情,但在「文化大革命」中有人又把它翻了出來。江青集團如獲至寶,要用國民黨機關製造的,早在1932年就已經破產的謠言,來誣陷周恩來,從而製造一個打倒周恩來所代表的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重型炮彈”。

在毛澤東主持的一次政治局會議上,有了解當時情況的同志,用事實對國民黨特務機關和江青從不同角度誣陷周恩來的問題,給予了有力批駁,並且點著當時裝著閉目養神的康生,指出他是熟知真相的。康生這才承認了事實,點了頭。毛澤東當時做結論說:「這件事情已經搞清楚了,是國民黨製造的謠言。」

然而,江青反革命集團並不死心,王洪文在毛主席已經作了結論以後,還下令給他在上海圖書館的小兄弟,要他們繼續搞有關「伍豪事件」的材料。

當我們訊問此事,王洪文對他曾在毛主席已經對「伍豪事件」作了結論後,仍然藉此整周恩來的事實矢口否認,還賭咒發誓、捶胸頓足地說他“絕對不會反對周總理。”

對他的抵賴,我們出示了他在毛主席作結論的政治局會議後,他本人還要搞「伍豪事件」的親筆批示。面對證據,他緊張得大汗淋漓,尷尬不堪地自言自語說:“我,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還,還有這樣的批示呢?我,我怎麼會……?”

我們追問:「這是不是你自己寫的呢?」他見白紙黑字,再無法推脫,不得不說:“這,這倒是我,我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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