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高中中史要不要「必修」,在立法會上的發言,被一些媒體惡意剪裁肢解,二次創作為「新聞」,聲稱我主張「歷史知識可通過武俠小說」,標題語焉不詳。我原意是通過多元形式去培養五點認知,表述相當清晰。類似伎倆「黑暴」期間當然見識過,這次算是手下留情了。雖然不能指望該等改過自新,無論如何,此風不能長,必須與惡勢力鬥爭到底。
一直以來,所謂的世界歷史,更多是以歐美為中心的話語建構。現在所說的「西方」、「東方」二分法,本質上就是以歐洲的角度來理解,由羅馬分出東部與西部、西部天主教與東部東正教,以至十字軍東征,把阿拉伯地區列為東方,到後來進一步擴展到印度和中國。這是「西方」看事物的角度,以及如何理解他們自身的歷史。世界習慣了受西方主宰,大多人的思想也被西方掌控的話語權所馴化,施害者要受害者「崇拜」和「臣服」,誰若質疑,便是大逆不道,自會有人群起攻之。盡管如此,還要再說一次,這世上根本不曾存在過我們「被知識」的古希臘國。現在的希臘是晚至19世紀初才建立的。(當時希臘半島人,在烏克蘭敖德薩建立「友誼社」秘密組織,策動反土耳其奧斯曼帝國的希臘獨立戰爭。 到 1821年才在英、法、俄、德根據西方政治和文化的需要,共同扶植建立起了一個新國家——希臘國。 )所以,歷史中從來不存在一個以雅典為中心(都城)的希臘國;從不存在一個雅典為中心的希臘文明或者文化區域;不存在一個古代雅典人為核心族群的希臘民族(所謂多利安人,是偽託的荷馬史詩中的神話虛構。);也從不存在一個雅典為首府的大希臘殖民地。以上所謂古希臘的國、民族、文化、文明和殖民地,都是所謂「文藝復興」之後才建構出來的。在這之前,根本沒有片言隻字,莫說是敘述或歷史記錄的古希臘的存在了!
西方歷史,特別是近代史,是以殖民者的角度去理解戰爭與侵略。侵略者自會賦予侵略冠冕堂皇的正當性,也只需要向其國民交代。八國聯軍火燒圓明園,日本侵略東三省、在南京大屠殺時,問過中國人願不願意嗎?這是為何我說,以現代文明的標準是「極端邪惡」。侵略、戰爭、殖民統治、奴隸制度等,從我們的現代觀,不是極端邪惡是甚麼?今天的「西方」,依然希望用二元對立的關係統治世界,一種「文明」與「外族蠻荒」的角度來分化世界,這些本質並不是他們那張民主、文明外皮能夠掩蓋的。
同樣,西方現代化也是一種以剝削和霸權來維持的現代化。「先進國家」借助槍炮和「獨創」的剝削體系,開展自身的霸權。其發展背景就是源自殖民統治和戰爭,整段歷史是由血肉所堆砌的,繁華景象由別國人民的血汗供養,極其殘忍。近代以來,其方式由原來的直接武力侵略,逐步演變成爲一種表面上「非暴力」的經濟殖民和意識形態殖民,換湯不換藥,其侵略觀念和本質不變。只是,經濟殺人、市場殺人,殺人不見血,比起顯性的鮮血,這種以經濟剝削達至的隱性暴力,很多時會被公衆忽略,甚至很容易地將之合理化。但從國家層面來講,以至全球人類發展的層面來講,類似的發展方式,是生靈塗炭的、不可持續的,也導致很多不應存在的悲劇。但這些悲劇往往發生在欠發達國家,中國得以倖免,是因為中國共產黨找到了一條新的道路,讓全球不同經濟看到希望的新出路。
我們曾經是被侵略的受害者,必須用國民角度,銘記國家被侵略的屈辱歷史,以及我們的民族如何在極端艱巨痛苦下奮發自強。另一方面,受侵略者必須擺脫被西方過度美化剪裁過的人類歷史,才能知恥而後勇,謀求復興!
中華民族之復興,必不是走那侵略者的無恥之路,人類需要有新的文明形態。中國式現代化,既推進了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也打破了「西方(侵略式、霸權式)現代化 = 現代化」的迷思。同時,中國式的和平發展,也為全球人類帶來了新的發展模式和發展方案。我們追求的,不是二元對立,而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人類命運共同體,高度融合,活在同一個地球村,透過人類整體的合作去解決全球面對的問題和挑戰,真正解決整個人類的生存和發展問題,緊密一起維護全球人類的利益。
按照人類歷史發展,「東升西降」是必然的,也將會完全改變全球的遊戲規則、國際秩序和價值觀。中國式現代化,不是西方那種依賴剝削而達至的現代化,而是靠人民自身奮鬥達至、真正可持續、健康的現代化模式,不但對得起本國人民,更對得起全球人類,值得自信和自豪。「東升西降」,不是一種零和關係。「東升」是基於我們的奮鬥和努力,不斷增强自我淨化、自我完善、自我發展的能力,找到自己的新路向,擺脫西方枷鎖所得來;「西降」是西方的貪得無厭,不思進取、自甘墮落、不願放棄霸權剝削所致,而不是因爲東方對西方的剝削和壓制所致。事實上對於這種突破舊思維,樹立歷史自信,民族自信的需要,不僅是學生,而是整個社會。我們有責任創造機會和氛圍,讓新一代以國民角度認知中國歷史,有更宏大的歷史觀,對自己國家建立起應有的自信、認同和自尊。
而創造這種機會和氛圍,以及我在2月16日立法會大會上的發言所提出的5點認識的培養,不是也不能只靠書本課堂,課時考試,形式不拘一格,可能是武俠小說,影視娛樂或其他讓人喜聞樂見的形式和載體。僅為個別剪刀手弄虛作假新聞媒體重複一次!
作者:吳秋北,行政會議成員、立法會議員
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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