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上的Deepseek時刻到來  殘酷無情的美國也怕了

前兩天和一個年青人談起「印巴空戰」，他茫茫然不知發生什麼事情。我驀然發覺這件教科式的軍事大事件，原來流傳不很廣，就覺得有需要一講再講，讓不關心軍事的朋友，知道事件的重要性。

印度早前受到恐襲，認定是鄰國巴基斯坦境內的恐怖組織所為。印度空軍就於5月7日凌晨發動「朱砂行動」，對巴基斯坦境內的「恐怖主義設施」進行了襲擊，原本以為是一場以大壓小的一面倒戰爭，怎料戰果卻是巴基斯坦大獲全勝。

印巴雙方打了一場超視距空戰，即是遠距離、大家的戰機機師肉眼都看不到對方的空戰。據說印度出動了70多架戰機，而巴基斯坦則投入30架戰機迎戰，雙方戰機都沒有越過自己的邊境，可說是隔空開火。雖然印度在戰機數量上大幅超過巴基斯坦，但完全吃不到甜頭，就在5月7日當天，巴基斯坦打出一個6比0的戰果。巴基斯坦用中國製「殲-10CE」戰機與「霹靂-15」長程空對空導彈，擊落印度3架法製最先進的第4代半「陣風」戰機、2架印度俄製「蘇-30」戰機及1架俄製「米格-29」戰機及一架以色列製大型無人戰機。在超過一小時「狗鬥式空戰」中，巴基斯坦的「殲-10CE」絲毫無損，打出一個令人震驚的壓制式戰果。在之後日子的戰鬥，巴斯基坦再用中國戰機擊落一架法製的老一代的「幻影2000」戰機以及俄製最先進的「S400」導彈防空系統。

事後分析，巴基斯坦用一整套的中國空戰系統，打了一場全方位戰爭。印度空軍當時精銳戰機盡出(美國也不批准巴基斯坦用F-16戰機參戰)，在預警機掩護下，以超低空飛行，試圖避開巴方部署的中國「紅旗」防空導彈，所有戰機飛到仍遠離邊境實控線位置，計劃對巴方發動空襲後立即調頭撤離，本來已經精心謀劃，但估不到仍被鎖定，戰機在距離實控線70至90公里印度境內，並未越境，已被擊落。

巴基斯坦運用中國ZDK-03A預警機、多款電子戰機和地面雷達，對印軍來犯經過的空域，進行全方位監控，最後連被擊落的印度戰機的機師通話也截取了。巴基斯坦空軍發動攻擊的模式是「A射B導」，由預警機等鎖定了印方戰機後，將定位數據鏈發給「殲-10CE」戰機，「殲-10CE」並沒有用雷達鎖定對方「陣風」戰機，在超遠距離也未被「陣風」發現，然後發射「霹靂-15」空對空導彈，基本屬於超視距打靶。

「霹靂-15」是世界上第一款採用雙脈衝發動機的空對空導彈，在發射初段，依靠預警機等提供的外部數據鏈導引飛行，無需打開自身雷達追踪，同樣是靜默飛行，「陣風」無從偵察。到「霹靂-15」靠近目標戰機大約20公里時，會二次點火，進行末端高度衝刺並機動變軌，同時打開自己的有源相控陣雷達，主動追踪目標，這時「陣風」已處於「不可逃逸區」，反應時間只有以秒計，想干擾來襲「霹靂-15」的反應時間極少，逃生無門。

「霹靂-15」射程可到300公里，外貿版賣給巴基斯坦的有效作戰距離145公里。反觀印度戰機攜帶的空空導彈，射程都不超過100公里，被擊落的「陣風」機翼掛載的米卡導彈射程80公里，在墮毀「陣風」戰機殘骸，竟發現4枚米卡導彈處於未發射狀態，可見在「陣風」可能完全未感知「殲-10CE」的存在，未有反擊意識，已被「殲-10CE」發射的「霹靂-15」擊落。

近年沒有那些國家進行過這麼長時間、這麼大規模的空戰，這場印巴空戰絕對是教科書級別的戰役，是所有空軍的必研個案，而6比0的戰果也太驚嚇。之前說中國的武器如何先進，如何價廉物美，甚至見中國兩款第6代戰鬥機試飛的影片，大家都覺得只是宣傳，還半信半疑。直到這場空戰發生，售價5000萬美元一架的「殲-10CE」，以大比數擊落售價2.5億美元一架的法國最先進的「陣風」戰機，大家才相信這故事是真的。

有不少評論認為，印巴空戰是中國科技又一個Deepseek時刻，就如中國人工智能大模型年初推出時一樣震撼。長期對中國軍事科技持保留態度的美國《國家利益》雜誌，也罕見在最新報導中承認「殲-10CE」的戰果，認為中國空戰能力「建立了不可忽視的信譽」。不要忘記，「殲-10CE」只是中國現役排第4的戰機。

中國軍工崛起的故事，讓我想到國際關係：

1.     中國深明弱小之苦。最近內地網上再流傳美國著名國際政治學者米爾斯海默兩年前的一個演講的片段，米爾斯海默說：「中國人非常清楚，在國際體系中，國力衰弱時意味著甚麼。他們稱其為百年屈辱史。這段時期從1840年代末持續到1940年代末，中國在那一百年間非常弱小。你們知道他們在非常弱小時發生了什麼嗎？當時國際體系中的其他大國，包括美國趁火打劫。中國處處受欺負。所以中國很清楚，如果你想在國際體系中生存，就必須變得強大。」

2.     美國是一個殘酷無情的國家。米爾斯海默也講到美國，他說：「美國人不會容忍實力當相的競爭者，不會讓中國主導亞洲。可能也有很多人不知道，美國是一個殘酷無情的大國。你永遠不應低估美國的殘酷無情。儘管美國用自由主義的言辭掩蓋自己的無情行為，但美國是難纒的客戶，而中國人現在已經發現這一點。」

中國若不能發展最強大的軍事力量，如何去應對美國的殘酷無情呢？幸好中國如今做到了，而且是在實戰中得到證明，最妙的是還不是自己參與的戰爭。2020年中印邊境衝突時，解放軍是用大刀和狼牙棒和印軍對峙，中國放著「殲-10C」不用去用狼牙棒，這就是中國式克制。

最後也要一提，巴基斯坦在5月7日打出一個6比0的空戰戰果，證明了中國武器的實力，4日後中美在日內瓦展開關稅談判。特朗普欺軟怕硬，看到這樣硬氣的中國，恐怕更會催促財長貝森特，快點和中國達成協議了。

盧永雄

行政長官李家超公布成立調查大埔大火的獨立委會詳情，表示會讓需要負責的人負上責任。

大埔宏福苑大火後，行政長官李家超短時間內表明成立獨立委員會，審視大火原因及相關問題。特首今日下午公布細節，委任高等法院原訟庭法官陸啟康出任獨立委員會主席，成員包括陳健波和歐陽伯權，獨立委員會將於9個月內完成報告。特首為獨立委員會定下如此快速的工作目標，反映特區政府高度重視查找真相和檢討改革。

就獨立委員會的審視範圍，如今定出的審視範圍非常廣泛，涵蓋火災成因、消防裝置運作的監督、樓宇維修工程安全的監督、建材安全標準和驗證檢測制度等，也明確會跟進監管機構和人員的角色和責任問題。外界十分關注獨立委員會能否查找大火成因，徹底追責，特首公布的涵蓋範圍也觸及了坊間最關心的制度改革和問責問題，有效回應社會意見。

就獨立委員會的成立方式，如今是採用一種創新混合模式。基本上以獨立檢討委員會方式運作，如遇上個別證人或個別領域有人不合作提交資料或拒絕提供證詞，可向行政長官提出，讓獨立委員會就指定事宜成為法定調查委員會進行調查。

這個綜合制度解決幾方面的問題：

1. 委員會是「有牙老虎」

有意見質疑獨立委員會沒有法定傳召權，認為會淪為「無牙老虎」。觀乎政府的公布，一旦獨立委員會遇到任何一方拒絕配合，委員會主席就可向行政長官提出，讓獨立委員會就指定事宜成為法定調查委員會，賦予充足的法定權力傳召證人和索取文件，所以它是「有牙老虎」，如被調查者配合調查，它就不需要亮出「虎牙」，可以加快推進。

如果只是以過往獨立檢討委員會的方式進行，也會有一些缺陷，例如2018年大埔公路巴士車禍後成立的獨立檢討委員會，就曾經遇上拒絕合作的情況。因此，特首今天的公布，實質是為獨立委員會提供制度保障，讓委員會有充足的權力，盡快查找真相。

2. 委員會可以高效運作

外界希望獨立委員會有權之餘，也希望它高效，能從速完成工作，但成立獨立法定調查委員會就難免要進行曠日持久的開庭式調查。正如曾經參與機場運作混亂獨立法定調查的湯家驊早前所說，機場大混亂調查有百多名律師代表各方人等出席，光是律師早上見面大家都說一聲早晨，加起來恐怕也要半小時。今次火災牽涉的持分者眾多，如果以獨立調查委員會處理，只要有部份被調查者玩弄法律程序，請資深大狀代表自己，每一件事都由頭拗到尾，足以拖慢整個委員會的進度，妨礙追查真相和改革制度。

如今的獨立委員會基本上不採取開庭式調查，參與者基本上不用宣誓作供，可以知無不言，也不會影響他們往後萬一涉及官司的作證。這樣獨立委員會可以避開打官司式的拖延，快速推進。也因為獨立委員會有權要求行政長官成立法定調查委員會，有尚方寶劍放在枱面，估計參與者會盡量合作，以避免成立法定調查委員會後要被傳召作供。

3. 政府部門全面配合

獨立調查涉及政府和私營部門人員，就政府這一部份，特首已指明公務員要合作。特首提到由政務司司長陳國基領導的調查及規管工作組，會統籌政府所有相關部門，除按獨立委員會要求外，會主動提供資料，並會充分運用各政府部門在不同條例下的調查權力，協助獨立委員會蒐集證據和資料，全力支持獨立委員會的工作。這種主動性是過去政府面對委員會工作時少見的，換句話說，就是委員會「未問到」，政府部門都有責任主動向委員會提供他們所得的資料。

今次的火災調查，涉及的調查部門眾多，警方、廉署、消防處、屋宇署、勞工處、房屋局的獨立審查組，涉案人如要接受不同部門的重覆調查，證人如要到不同部門提供協助，不斷作證或會影響證供的質素，而且如果要災民重複憶起火災細節，猶如反覆揭開災民的傷疤。今次各部門須主動向獨立委員會提交資料的安排，減少重覆和證人查問，不只提高效率，更是確保證供質素，照顧災民情緒的舉措。

特首提到獨立委員會在9個月內完成報告，時間可謂非常緊逼，可見特首對獨立委員會效率的要求甚高，想盡快回應市民的訴求。環顧其他案例，英國格倫費爾塔（Grenfell Tower）火災後，由退休大法官領導的獨立調查委員會分階段發表調查報告，第一份報告也要災後兩年才能發表，第二份報告要7年後才發表。今次香港的獨立委員會目標是9個月能完成審視，主要因為採取混合模式，既取獨立檢討委員會的靈活高效，也有獨立調查委員會的法定權力兜底，是「權效合一」的開創性做法，希望盡快向市民作出交待。

盧永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