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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地方見到逃犯到了門口也不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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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地方見到逃犯到了門口也不捉?

2020年10月19日 19:39 最後更新:19:45

台灣殺人案疑犯陳同佳表達自首意願,協助陳同佳的聖公會教省秘書長管浩鳴幫助他辦理赴台簽證,結果當然不得要領。

台灣方面聲稱有由陸委會及刑事警察局成立了單一窗口處理陳同佳事件,台灣內政部長徐國勇10月14日在台灣立法院答覆質詢時說,陳同佳的代表律師應與士林地檢署聯繫,但他沒有和刑事警察局和陸委會成立的單一窗口聯繫。

不過,陳同佳委託的台灣理律法律事務所回應指,律師於本月5日與陸委會指定之單一窗口、即內政部警政署刑事警察局兩岸科鄭股長等人聯繫會面,接洽陳同佳來台接受刑事偵查相關事宜,之後雙方並多次以電話接洽,但都沒有結果。

後來台灣陸委會終於說,案件涉及「台港雙方管轄權及相關公權力的行使」,必須完成相關法律程序,並要由兩地政府談好相關事宜,才能解決陳同佳赴台入境的問題。

台灣是玩程序的專家,可以玩幾年也沒有結果。難得的是有香港學者幫台灣說話,煞有介事地研究有關香港人赴台需要簽證,而簽證時要寫清楚赴台的理由,說陳同佳赴台不是旅遊、不是經商、不是探親、也不是公務,所以無理由申請簽證往台灣,負責簽批的台灣官員也就不能蓋章云云。

當把一個問題技術化再技術化,一定找到一個很技術化的答案,但那未必是真正的答案。撥開一切煙幕,回歸事情本質,香港人陳同佳在台灣殺了人,雖然被殺的是香港女子,但犯案地方是台灣,設想一間警察局通緝一名殺人犯,殺人犯自行走到警局門前,被警察認出,警察會先查其身份證,問他是否非法入境,還是先拘捕再行審問呢?見到犯人都不捉,內裏自然大有文章。

或者有人反駁,這是地區與地區之間司法合作的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事情確實不是那麼簡單,但地區與地區之間若有正式的引渡或移交逃犯的協定,就可以循正常途徑移交逃犯 ; 若地區與地區之間並無相關協定,但彼此友好合作,移交也可以很簡單,可以由接收方派員飛抵送交方的機場,在禁區內航機登機閘口前,實現移交逃犯,由送交方警務人員押送疑犯上機,由接收方接犯,這是並無協議的移交安排,在地區和國際間都很常用。

香港及內地並無移交逃犯的協定,在羅湖橋中間點移交犯人,就是採取這種方法,一邊肯交,一邊肯收,即使無協議都可以移交。

但當其中一方想搞事,情況就不一樣。香港政府過去太天真,樣樣事都想揸正來做,遇上陳同佳案,就首先想到香港及台灣並無移交逃犯的法律框架,想自己先立法,有法可依才交人,順便解決香港與其他地區如台灣和內地,並無移交逃犯所需法律框架的問題。

特區政府這種想法符合法治原則,但比較純情。去年5月逃犯條例修訂風波開始鬧大時,有人問一位特區政府高官,香港想修改法例,把陳同佳移交去台灣,但台灣願意收嗎?當時高官的回應是:「陳同佳是台灣殺人犯,台灣是講究法治的地方,自然想拘捕逃犯。再者若台灣政府拒收陳同佳,會面對一定的內部壓力。」

這想法實在太天真太傻,其一,殺人的是香港人,被殺的都是香港人,沒有台灣人被害,在台灣會有多大政治壓力呢?其二,蔡英文政府擅於政治操作,即使有這方面的壓力,只要打出政治牌,要香港先承認台灣「中華民國」身份地位,才肯接受移交,香港不承認,就反咬一口說香港政治掛帥,台灣不但沒有政治壓力,反而可借勢向香港施壓。

特區政府經過一年的教訓,被台灣玩完再玩,中了重鎚,終於痛定思痛,明白台灣當局是怎樣的政府,明白整件事極度政治化。在現時的陸台關係情況下,港府根本沒有能力處理。

這也是特區政府不積極聯繫台灣當局,送走陳同佳的原因,明知對方玩嘢,為何自己去送死?到了現在受害人家長施壓,管浩鳴又自告奮勇說可以幫忙,就試一試台灣政府是否會給陳同佳入境,若台灣政府不講政治只講法治,又何須說甚麼單一窗口,陳同佳申請赴台簽證,批了便是,陳到了台灣兩手一鎖,就拘捕了殺人疑犯,怎會提出十個技術理由,五個簽證限制,殺人犯走到家門口也堅持不足呢?

順著這些台灣思路分析事件的香港人,若不是傻仔,就是別有用心,基本上是偏幫台灣,向特區政府施壓。結論是這麼高層次的政治,香港不識玩,也玩不起。

盧永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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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浩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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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又變相量化寬鬆了

 

近期香港發生的事情很多,令人較少注意外面發生的大事,其中一件事是美國聯儲局又變相QE(量化寬鬆)了。

美國聯儲局12月11日宣布減息0.25厘,減息在意料之中,但是聯儲局同時宣布,為保持持續充足的資金供應,將啟動「儲備管理購買」(RMP-Reserve Management Purchases),計劃每一個月買入400億美元的短期國債。儘管聯儲局反覆強調,此舉並非QE,但市場卻將之視為變相QE,是一種放水行為,市場隨即作出反應,美債、美股、黃金齊升,美元則走弱。

美國知名「大空頭」邁克爾.伯里(Michael Burry)在社交媒體X上說,此輪操作名為「儲備管理購買」,本質上是重啟QE,意在掩蓋銀行體系面臨的流動性緊縮難題。經濟學界分析,QE和RMP的主要區別,是QE聚焦於購買美國長期國債,在於控制長期利息向上的風險;而RMP幾乎是完全購買美國短期國債,此舉會壓低短期利息,但不能移除市場的長期利息風險。

理論上RMP可以視為一個極具技術性的操作,聯儲局甚至可以在實施RMP的同時加息。但是QE則是全面的貨幣寬鬆政策,通常進行QE的時候不會加息。但無論如何,聯儲局的行為仍然被視為是「變相QE」,總之目的是向市場放水。

聯儲局的行動,除了是應對市場短期資金供應緊張之外,也和美國赤字高企、債券滯銷有關。截至11月美國國債總額達到38.4萬億美元,過去6年發債高峰是2020年新冠時期,美國當年財政赤字超過3萬億美元,同年也發行4.3萬億美元國債以填補赤字。後來美國財赤略為下降,但2025財年美國仍然有1.78萬億美元赤字,需要大量發債去填補。

美國聯邦政府單是債務的利息支出,一年達到1.2萬億美元。利息不跌,美國債務負擔越大、滾存的速度越快。另外美國國債越來越難找到足夠的購買,市場需求疲軟,美國財政部要支付更高的利息,才可以賣出美債,債息負擔更大,這就形成一個惡性循環。

聯儲局實行RMP買短債,說穿了也是印錢買政府債,短期的好處是大量減少國債流入市場的供應。據巴克萊銀行估計,美聯儲實施「變相QE」後,2026年聯儲局最終購買美國國債的數量可能高達5250億美元,遠高於之前預估的3450億美元。換一個角度,明年流向私人投資者的淨國債發行量,將會從之前預測的4000億美元減至只有2200億美元,由於聯儲局買短債減少市場供應,有壓低利息的效果。

無論如何,美國聯邦政府已經陷入一個財政艱難的局面。特朗普上台之後,雖然大打關稅戰,估計美國一年可以增加3000至4000億美元關稅收入,但與此同時,關稅戰亦推高美國通脹,加上特朗普維持減稅措施,財政赤字並沒有顯著改善,通脹令市場睇淡美元美債,令美國發債更加困難。

關稅戰亦令一些國家與美國關係大幅惡化,大量減持美債,例如加拿大在10月單月就減持了567億美元美債,間接令美債的需求下降,債息上升。雖然聯儲局主席鮑威爾雖然並不是特朗普的老友,特朗普誓言明年5月要把他換掉,但鮑威爾仍盡力透過RMP增加資金供應,壓低市場利息。

聯儲局今次「變相QE」,對香港也有影響,客觀上會增加環球資金供應,並推升港元。美元兌港元匯價,曾經在6月至8月升上7.85的高位,但之後逐步回落,近日又跌回7.78的低位。美國的「變相QE」和減息,對香港的投資市場以至經濟,有間接利好作用。

盧永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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