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與《蘋果日報》3間相關公司涉串謀勾結外國勢力案,第四十五日聆訊下午續開庭。 「十二港人」之一、「香港故事」成員李宇軒續作供。控方就早上李指以信用卡支付了《日本時報》的廣告費,但無相關紀錄,李又改口稱應該不是他付;至於另一份日本報章《朝日新聞》收據客戶名稱顯示為「眾志」,李確認為「香港眾志」,並估計是眾志前成員周庭做聯絡人,因只有她懂日文。
李宇軒早上供稱,曾為《日本時報》(The Japan Times)支付200萬日元廣告費,「應該係我張信用卡(付款),但我諗要cross check account(核對戶口)先可以確認」。控方展示,其兩張渣打銀行信用卡的銀行紀錄,不論是日元或港元,均沒有200 萬日元或相同港元價值的銀碼,李指「咁可能我記錯,唔係我張 credit card」。
無交易紀錄顯示李用信用卡付《日本時報》廣告費 李:「咁唔係我付」
控方追問,換言之李沒支付《日本時報》廣告費?李稱「我唔肯定」。控方再展示一張由《日本時報》發出的收據,顯示抬頭為「Save Hong Kong at G20 Campaign」,詢問李如何取得此收據?李稱「因為 The Japan Times 冇實體郵寄呢啲receipt畀我,一係我email 收到,或者係T (陳梓華)畀我,我唔肯定係邊樣」。
法官李運騰追問,庭上展示的似乎是實體收據?李指「可能我喺email 收到,跟住印咗佢出嚟」。法官杜麗冰注意到,文件上除印有「Save Hong Kong at G20 Campaign」,還有一個人名「Debbie Chan」,李表示不清楚,重申其月結單沒相關交易記錄,「咁就應該唔係我(付款)」。
李指登報時會用真名填表開戶
控方展示,德國《南德意志報》刊出的廣告及相關收據,涉及8.5萬元歐羅,李確認是登報廣告之一,「G20 campaign 入面,淨係得一份德國報紙」,而李當時以港幣約76萬元買入8.53萬歐羅,透過渣打銀行支付《南德意志報》廣告費。;至於美國《紐約時報》,李確認廣告費涉款 8.37萬美元。
控方指,《紐約時報》收據顯示,除有李的名字,還印有「Anna Kwok」。李指,他與Telegram 群組成員Anna Kwok一起安排《紐約時報》廣告,「因為搵報紙仲有第二啲人去負責,所以我諗 The New York Times(廣告),Anna Kwok 佢有份幫手搵嘅,咁至於最尾張單點解有兩個名,我唔清楚」。
《紐約時報》G20廣告 (網上圖片)
法官李運騰關注,李當時使用真名安排《紐約時報》廣告?李同意。李官追問,其他TG成員是否也知道李的真名?李稱不是,「淨係喺呢啲單、同報館落正式嘅form(表格)、開 account(戶口) ,我先 provide(提供)我個真名」。李指,亦有可能報館會知道其真名,「同埋如果呢啲文件通常喺email度send,中途forward(轉寄)過或者 CC(副本)過畀搵報紙嘅人嘅話,咁就佢都知」。控方展示《紐約時報》另一版本廣告,李確認涉及3.6萬美元。
李官又指,在一份由LAIS Hotel所支付的帳單中同樣出現李的真名,問李是否曾將名字告知他人,李指,他填寫部分文件時會用上真名,加上他需要將文件轉交給T(陳梓華),讓對方代為墊支,故推測對方從中得知他的姓名。
《朝日新聞》廣告 (網上圖片)
《朝日新聞》G20廣告收據客戶名稱為「眾志」 李:我估係周庭
控方另展示日本《朝日新聞》G20廣告,從收據可見,廣告費為700萬日元,客戶名稱為「Demosisto」,李確認是「眾志」。控方追問,是政黨的那個「眾志」?李稱「以我理解,淨係得一個眾志」,當中有人幫忙聯絡《朝日新聞》登報。
周庭 (資料圖片)
法官李運騰問,該人是TG成員之一?李稱不知道。控方問及,那名「眾志」成員涉及登報行動?李稱不直接知道,「但我估係周庭,我估得佢一個識講日文」,亦不知道她是否TG成員之一。
控方展示,李相關渣打銀行記錄,詢問是否李支付700萬日元登報費?李確認由他支付。控方問及,收據向香港眾志發出,李如何獲得此收據?李稱不記得對方透過哪個渠道給他收據, 「負責搵報紙嗰啲人,要畀錢嗰陣,張單畀我,就係呢張喇」。
韓國3份報章刊登廣告
控方另展示,韓國3份報章《韓國日報》、《朝鮮日報》及《東亞日報》的廣告及相關單據和銀行月結單,三份韓國報章的廣告費總共為韓圜8,325萬元。控方又展示一份「廣告信託契約書」,內容提及韓國《中央日報》及《東亞日報》在2019年6月28日的廣告費,共為韓圜8325萬元,由他支付。李指該信託契約書並非最終版本,內容並不正確,且他們也沒在《中央日報》落廣告。
加國《環球郵報》廣告費含合併銷售稅 李:國際客無須付
控方展示,英國《泰晤士報》的廣告,收據指明全版彩色廣告費用約2.72萬英鎊,渣打銀行月結單則顯示,李宇軒向NEWS UK & IRELAND LIMITED(英國新聞集團,英國泰晤士報、星期日泰晤士報、太陽報等報紙的出版公司)支付2.7195萬英鎊,銀行在李宇軒個人戶口扣除了約27.58萬港元。
另在西班牙《世界報》的廣告,李確認由他支付2萬歐元,而《歐洲政治報》的登報費則為5000歐羅,同樣由他支付;至於加拿大《環球郵報》 廣告,控方指相關帳單顯示,價錢分兩個項目,即約7.5萬加元廣告費,以及9000加元合併銷售稅,合共約8.47萬加元,李的銀行紀錄顯示他支付7.5萬加元。
李解釋,由於9000加元是合併銷售稅,他曾就此電郵予《環球郵報》查詢國際客戶是否需支付此稅項,對方表示不用,但沒給他另一張帳單。法官李運騰指出,帳單上有人手寫「Free HST」,李確認,故最終付7.5萬加元登報費。
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被裁定「串謀勾結外國勢力」、「串謀發布煽動刊物」三罪全部罪成,全國政協副主席梁振英12月17日接受《港人講地》訪問指出,黎智英一直沒說自己是英國人,直到被捕之後才說出來,如果他真的是英國人的話,在香港的民主進程當中就絕對不應該有角色。梁振英認為,即使黎智英案結束,香港的國家安全風險仍不會解除,呼籲香港人要時刻警惕,而且要「敢於鬥爭」亦要「善於鬥爭」。
在黎智英案裁決前後,黎智英的子女或外媒的報道都用很多美化黎智英的詞語,又強調黎智英的年紀、說他是政治犯等等,梁振英認為,我們在駁斥外國媒體和外國政客的錯誤言論過程當中,不能夠被動,不能等別人說一個論據出來,我們才去回答別人的論據。他表示:「我反而會提一些問題出來:黎智英是什麼時候成為英國人呢?現在英國政府經常說他是英國人。什麼時候給他護照呢?為什麼給他護照呢?為什麼他一直不說他有英國護照、他是英國人?等到他被捕之後才說呢?」
全國政協副主席梁振英。相片來源 : 港人講地
「黎智英是最大的反對派『金主』」
梁振英強調,香港是中國的香港,英國人就是外國人,外國人在香港的民主進程當中,他是完全不應該有角色的。有很多國家都限制外國國籍人士擁有其本國的傳媒機構,為什麼黎智英不早點說給我們知道他是英國人呢?為什麼一個外國人可以這麼深入參與香港的政治事務呢?包括用他的刊物來作為平台。
他又指,黎智英在法庭上說很少管編採的事,但黎的寫字樓就在壹傳媒和《蘋果日報》的大樓裡面,這個是公開的事實。而黎智英每個星期日在《蘋果日報》都有自己的專欄,都是高度政治化的,而且立場是非常鮮明地反共反華的。梁振英直言,他不相信在這樣的情況下,《蘋果日報》的編採沒有黎智英的指示。而事實上,壹傳媒最高層的三個編採人員,在法庭經宣誓後出來頂證黎智英,他認為黎智英「逃離不了」。
梁振英更指出,黎智英除了擁有媒體平台之外,他還是香港反對派最大的財政上支持者。還有的是,黎智英是香港反對派的領軍人物,是「大腦」。他表示:「我看不到在香港這麼多年來危害國安的人物當中,有任何一個人他的地位有黎智英這麼高。黎智英在香港的領導地位,以及其影響力和破壞性,香港任何其他反對派危害國安的人是無人能出其右。」
他又提到,早幾年有人進入了黎智英的美國籍助手Mark Simon的電腦系統,就把Mark Simon的很多的電郵和他的電腦檔案公諸於世。他表示,黎智英指使Mark Simon到滙豐銀行觀塘分行買支票,幾十萬到幾百萬不等,然後Mark Simon會向黎智英要求還錢給他,Mark Simon每次買了銀行本票,就給這個政黨、給那個政治人物,都是反對派的,所有的事都昭昭在目。所以黎智英不僅是外國人說的傳媒大亨,他是最大的反對派「金主」。而作為一個外國人,如果他真的是英國人的話,在這些問題上就絕對不應該有角色。梁振英強調:「這是『禁區』,全世界都是這樣,這個是普世價值。」
全國政協副主席梁振英。相片來源 : 港人講地
「借辦報紙長期對港造成政治損害」
梁振英認為,即使黎智英案審結,香港的國安風險仍未結束。他指香港一直以來都是非常開放、非常自由又高度國際化的地方,而香港的整個輿論和政治生態都是非常開放和自由的,再加上香港回歸之前,是受英國一百幾年殖民管治。在這樣的現實和歷史大背景之下,香港的國安問題一直是存在的。國家給香港有「一國兩制」、「港人治港」和高度自治,但香港一直以來因為反對派的反對,一直沒有根據《基本法》第二十三條自行立法,也沒有全國性的國家安全法律在香港實施,可以看到那個「土壤」和「氣候」已經形成了。
「再加上相當一部分香港人在政治上是怕事的。」梁振英指出,他過去很多年每一日都點算和點名有什麼廣告商在《蘋果日報》下廣告,又指黎智英是香港反對派政黨和反對派人物最大的財政上支持者,當中有一部分是由於他的《蘋果日報》和其他刊物的廣告收入,除了銀行、保險公司、超市等等,還有一些小的廣告商,他們刊登全版廣告,給了《蘋果日報》很多錢。
梁振英形容,這些都是間接資助《蘋果日報》。他指很多人很怕事,屈服於黎智英的淫威底下。「我們都知道香港主要的地產商是不下廣告給《蘋果日報》的,但就會收到其有美國背景的『打手』Mark Simon的『恐嚇信』、『警告信』。很多人屈服於淫威底下,怕《蘋果日報》或者《壹週刊》『寫黑』他們。」
「我們要敢於鬥爭,亦都要善於鬥爭」
梁振英認為,為了香港的長遠安全或國家的安全,我們很有需要去比較集中和花些時間,去了解一下黎智英這個人是怎樣出來的。他不是一個一般的成衣商,賺到一些錢後辦報紙,就可以對香港長期以來造成這麼大的政治上損害,發揮這麼大的影響。他覺得我們要反省一下,一定要將香港社會的利益、國家的利益,擺在個人利益和自己企業利益的前面,在追求個人和企業利益的時候,要考慮一下會否影響到社會和國家的利益。同時,不能夠屈服在這些人的淫威之下,亦不能只希望不會再出現黎智英、《蘋果日報》這樣的人和刊物,「而是要知道如果有這樣的苗頭時,我們應該怎樣去處理它。」
全國政協副主席梁振英。相片來源 : 港人講地
他再三強調:「我們要敢於鬥爭,亦都要善於鬥爭,我們怎樣處理好,如果再出現黎智英這類苗頭的時候,我們每一個人怎樣夠膽量,不只是在事後這個人已經被拘捕,我們才出來批評他等等,而是我們要在『事中』,即在這件事正在發生的時候,我們能夠勇於出來表達我們的立場。」
梁振英認為,面對西方政客和外媒的抹黑,我們一定要將理據講好,絕不能因為害怕美國政府、英國政府,以及那些西方「巨無霸」大傳媒,而屈服在淫威下。他表示,「我們要將這些事實道理講清楚,講到令人信服。一天不行就講兩天,兩天不行就講三天,我們需要知道怎樣講好我們的道理,這是非常重要的。」他以自己為例,稱過去數天在Facebook撰寫的博客文章,主要是用英文來寫,不單止要說給西方國家的受眾知道,還有在日本、韓國、東南亞、歐洲、美洲等地方,因為有很多人是懂英文的,所以他接下來會繼續以英文為主來寫自己的觀點。
「西方會繼續利用香港這個『軟肋』影響國家穩定」
談到要如何應對複雜國際政治形勢、防範風險時,梁振英指出,國際環境是越來越複雜,「在2019年甚至在2019年之前,我出任特首期間,出現的『佔中』事件,托賴在大家共同努力之下,我們將『佔中』事件基本上處理好。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們完全體會到發生在香港這個小地方上這些大型政治事件,只不過是一個現象,它背後的成因和背後的動力就是國際關係,在這個地球上的地緣政治變化。」
「先是激進化香港的青少年人,利用這些青少年人導致香港社會的政治和經濟不穩,這個就是他們的做法。」梁振英指出,隨著西方國家越來越不能接受中國這個「東方大國」在國際間有一定地位和影響力,他相信西方國家利用香港這個「軟肋」影響我們整個國家的穩定,這個動機仍然是存在的。所以我們要時刻警惕會不會再次出現類似黎智英和《蘋果日報》這些事件,但是他同時強調的是,我們不能夠因為這樣而太緊張,令香港從開放的地方變成封閉的地方。我們要拿捏好,在繼續維護國家安全的同時,亦落實好「一國兩制」、「港人治港」、高度自治,讓香港仍然是一個高度開放、高度包容的國際社會。他說:「只要拿捏好,我相信香港不僅可以為七百五十萬香港市民爭取更好、更繁榮的明天,同時可以為我們國家做好應有的貢獻。」
全國政協副主席梁振英。相片來源 : 港人講地
梁振英日前在社交平台談及黎智英事件,形容為「遺害一整代香港青少年」,他闡釋其觀點時指出,香港最大的其中一個反對派的集團,就是教協。1985年香港有立法局,第一次功能組別選舉以來,每一次選舉教育界選出的、而且是大比例勝出的,以及之後97年後的立法會議員都是激進的反對派。從司徒華開始,他們的政治立場,包括對國家的政治立場。黎智英的報紙和刊物要進入學校,包括它們的電子版,是輕而易舉的事,對學生造成很大的影響。他認為,即使到了今天,在剛過去的立法會選舉,在二十八個功能界別裡面,教育界的投票率是倒數第三名,說明了有很多「土壤」的物體還存在。梁振英說:「你怎樣敢直面這個人?你怎樣敢直面《蘋果日報》、《壹週刊》這些惡勢力?怎樣直面教協這些惡勢力?」他表示要跟他們鬥爭,敢於善於鬥爭,強調這是長期工作。
對於黎智英案中出現一些香港政治人物的名字,梁振英認為,香港是法治社會,他相信有關執法機構都會做好他們的工作。「全部都要講事實根據,而且講求法律,只要法律適用的,而且有事實根據的話,我相信這些執法機構都會鍥而不捨地去做。」
最後,梁振英指出,三位負責審訊黎智英的法官都是香港的法官,而且是根據香港程序在香港法院審理。他說:「黎智英在被捕之前,曾在一個視頻中表示最害怕的,就是在香港被拘捕,然後將他送回內地審訊。」但事實上,大家可以看到香港是一國之內有自己的一套法律和司法制度,今次是完全體現了一個完整的「一國兩制」、「港人治港」、高度自治的方針。